昨天还摆明了不想还钱的人,今天居然不还钱就巴不得去死!
李言和的父母也吓到了!这可是吕定波欠了他们几十年的钱啊!
周围的人也震惊了。他们不是没见过吕定波,吕定波几乎每半年就要来这栋大楼一回,每一回都会闹得非常的难堪,久而久之,这个欠钱不还的无赖也被他们记在了心里。
可这一回,简直是颠覆了他们的想象。
不是说,欠钱不还的才是大爷吗?这是什么情况?现在反倒是吕平波在痛哭流涕?
李言和和周敬才赶到载物集团,吕平波简直就像是一只疯狗,满地的血迹,也分不清究竟是谁的血。
就在这时,匆匆赶来的还有准备看热闹的赵凝。
吕平波愣住了,他看到的是李言和他们,一瞬间,他竟然跪了下来!冲着李言和一连磕了十几个响头。
他原本额头已经破了皮,但他丝毫没有留手,他磕头的声音震天动地,甚至就连楼下的人都听得到这动静。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把之前欠你们的钱都还了!钱都在这里!都在这里了!”他颤抖着手,把面前的钱一把一把地抱到了李言和的面前。
一夜霜冻,他的手上还有冻伤,双手一个不稳,无数的纸钞纷飞。
这个时候,赵凝笑着说:“你之前不挺神气,我记得当时我和李言和在这儿,就是这儿你当众打了李言和一耳光是吧?
还说什么,‘别不识抬举’现在是谁不识抬举?”
吕平波看着这个女孩儿,他确实见过赵凝一次,但那次他目空一切,根本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
当时李言和追着他出了载物集团的大门,他嫌烦,反手就一耳光打在了李言和的脸上!
而赵凝也跟了出来,还想替李言和出头!
结果吕平波当时根本就不怕,甚至还想上来打赵凝!
如果不是当时大厦的保安及时赶到,恐怕赵凝都要挂彩。
吕平波浑身发抖。
他喃喃自语道:“是我不对!是我做的蠢事!”
说完,他居然左右开弓,打起自己的耳光!完全没有留手!他的脸上居然被自己抽的发青发紫!
赵凝继续说:“我记得,还有一回,当时雪雁和李言和一起来的这里是吧?你手下有个谁,推了雪雁一把。”
吕平波不知道他为什么旧事重提,他看到的是周敬的目光,那是要杀人的眼光!
吕平波下意识地说:“不是我打的,是那个女人挡了道……”
周敬刚才还在后面看热闹,但听到这句话,他走了出来,他每走一步,都一股骇人的威压,就连没有被他针对的所有人,都感觉到锐不可当!
而身处被周敬针对的风暴眼,吕平波干脆被这股可怕的力道,彻底镇压,他原本还能勉强抬起头,现在他整个人被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死死按在了地上!
甚至他的皮肤上出现了一道道的皲裂,鲜血直流!
赵凝偷偷躲在李言和的身后,小声说:“忘了和你说了,周雪雁是这位的亲姐姐。”
周敬淡淡地看了吕定波,他背着手,浑身滔天的气势已经收敛了起来,这转变之快,就像刚才是幻觉一样。
“谁动的手。”
吕平波听完了周敬这句极为平淡的话语,可他真的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究竟是谁做的这件事!
他之前很风光,哪怕负债累累,但他依然过得吉维尼潇洒,他手头的钱够他挥霍很久了!
他每次出门都是从者如云,其中各路混混地痞流氓不计其数,而且还有他自己培植的亲信,可以说,这么多人里要找出一个做这件事的恶人那是极为困难的。
但周敬往他的身边走了一步,仅仅一步,仿佛死神的脚步向他迫近,吕平波竟然狠狠地一头撞在了地面之上,他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忽然一个名字和一张面目可憎的脸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是孙三德,是三德子!”吕平波高喊道:“我想起来了,是三德子!”
他大口喘着粗气。
周敬淡淡地说:“人现在在哪里?”
吕平波诚惶诚恐地说:“他是我的下属,昨天的时候,本来要来公司值班,但最后没来,估计是去哪里鬼混了,现在听说我出事,我怕他这次要藏起来避风头了。”
吕平波看着周敬并没有表态的模样,他不禁想要狠狠抽自己一耳光,可更想的是打死那个孙三德,他这个混小子惹谁不好,偏偏去推了一下这位杀神的姐姐!
他现在丝毫没有半点敢反抗,甚至不好的心思,他知道和周敬作对,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他太可怕了。
周敬没有说话,只是简单地发送了一个消息。
顿时遍布整个天南的情报网络,第一时间运作了起来,无数个化身为各行各业的角色,开始大肆寻找一个名为“孙三德”的人。
周敬抵达天南之后,中亚的情报机构也直接搬到了天南,为了更好的服务周敬,也为了周敬的复仇,他们招揽了为数不少的探子和眼线。
可以说,红镰战团的情报网,已经遍布角角落落,在天南你想要躲过周敬的追击,那根本不可能!
很快,小汤从兴业大厦门口走了进来,小汤是周敬红镰组织情报部门的几位负责人之一,也兼任周敬的传令官,他走到周敬的身边,小声耳语了几句。
而与此同时,一辆军用吉普从兴业大厦开出,一路狂飙前往一个隐秘的地区,这里遍布的都是城市灰色的势力,各种人都有,三教九流,鱼龙混杂。
这辆车稳稳地停在了这片街区,从车上下来了一个壮汉,他的身后同样跟着穿着没有任何军衔军装的战士,他们一行人走在这片区域之中极为惹眼。
他们很快抵达了一处地界,门口一道铁门紧锁,壮汉似乎没有看到一般。
他淡淡地说:“里面的人给我出来。”
里面毫无反应。
壮汉面无表情地倒数道:“三!二!一!”
忽然他怒目圆睁,浑身的肌肉超乎想象地暴突,随后他伸出两只手,扯住铁门向两侧一扯,犹如撕扯纸片一般,铁门轰然碎裂!
“我叫你出来,你听到了没有?”
在铁门内,一个男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切。
尼古拉斯·帝凯,看着他,咆哮道:“直视我,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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