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皇三子一听很不满地叫了一声道。
皇太子举手制止了皇三子,说道:“本宫肯定是要去的,但你们可以不用去,由我代表就够了。”说完他转头问向在一旁不出声的太子洗马道:“礼部尚书何意?”
太子洗马作揖道:“毕大人表示一切听从太子殿下的安排。”
“嗯。”皇太子点点头道:“老冯,告知毕大人一声,明天我就去拜访他。”
“是。”姓冯的太子洗马再次作揖道。
“对了,狄国公何时来京?”皇太子问道。
冯大人刚要张口回答,便有侍从上前来报:“太子殿下,七皇子殿下驾到。”
“他来干什么?!”皇三子眉头一皱,好像对这个不速之客很是不喜。
而皇四子却很高兴道:“九弟聪慧,定能帮助到大哥。”
皇太子定了定神,对侍从说道:“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皇七子走了进来,自从他出现在殿堂的门口时,殿堂内的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因为他们都被眼前年轻男子的优美姿仪迷住了眼。
七皇子才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可身姿颀长,却又不见一丝柔弱,举手投足间透着贵族慵懒的优雅而不失英武的力量。他的五官长开了,英气的凤眼慑人,妩媚的笑唇惑人,正如狄莫芸小时候猜测的那样,已长成了一副能魅惑众生的面孔!正因为他那独一无二的气质,被人一眼相看就确定此子有龙凤之姿,天日之表,让其他相貌也不差的皇子们相形见绌。
七皇子款款而来,来到皇太子面前跪拜道:“七弟轩琅拜见皇长兄。”
皇太子略一沉默后缓缓地开口道:“快请起,七弟。”
司空轩琅站起身来,个子要比皇太子高上半头,这让皇太子心里无形中有了压力。好在司空轩琅转身对着皇三子与皇四子作揖道:“七弟见过三哥和四哥。”
皇三子象征性地拱了拱手,而皇四子则很规范地回礼并微微地颔首。
司空轩琅坐在了皇三子和皇四子相对的座位上,皇太子道:“来人,给七弟上茶。”
很快有婢女过来向司空轩琅奉上了一杯茶。
司空轩琅端起茶款款饮下一口,说道:“都说皇长兄好茶,果然是好茶。”
皇太子神情很温和地问道:“七弟今日怎么有雅兴到本宫来品茶了呢?”
司空轩琅道:“我想毛遂自荐,让我去接狄国公可好?”
皇太子等人俱是一愣,他们都没想到司空轩琅会如此单刀直入地说明他的来意。
皇三子哼了一声道:“又不是什么好差事,居然还抢着要!”
司空轩琅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笑道:“不瞒皇兄们笑话,老弟我既无才学又无本领,只是相貌好些,所以为我们皇家充当脸面的活计让老弟来做吧,不然真成闲散废人了。”
皇太子还未开口回话,皇四子说道:“七弟不要妄自菲薄,只要能为父皇效力的事就不分大小高低贵贱。”
这话一说出口,皇三子脸色就不太好看,因为他认为这是皇四子在拿话点他呢!
皇太子说道:“七弟真是有心了,若父皇知道七弟这般为父皇着想定会很宽慰的。”
可司空轩琅却勉强扯出一丝笑,眼睛里饱含失落道:“皇长兄说笑了,父皇还是不喜儿臣的吧。”
皇太子赶忙劝慰道:“七弟不要多想,父皇只是在气头上,等日子久了父皇会原谅你的。”
司空轩琅脸色明朗了些,他说道:“多亏有皇兄安慰,老弟我心里畅快了许多。”
皇太子说道:“是为兄我该感谢你才对,主动为我分忧,很是感激不尽,但如今你也知道这事是父皇下旨让我操办的,而你和父皇的间隔还没有完全消弭,若让你出面,恐有小人向父皇进谗言,所以”
司空轩琅听明白了其中的婉拒,他点头道:“皇长兄说得有理,是弟弟我考虑欠妥当了。”
一屋子里的人都不说话了,气氛有些尴尬,司空轩琅站起身作揖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久留了,告辞。”
“那就不远送了,七弟慢走。”皇太子点首道。
皇三子直接漠视,皇四子却含笑点头。
直到皇七子消失在殿堂外后,皇三子说道:“真是草包,空有一副好皮囊。”
皇四子道:“那是我们的七弟,请宽量包容。”
皇三子又是“哼”了一声没再说话,而皇太子却始终没说话,脸上一派祥和。
皇七子走出东宫后,见门口有一位英姿勃发的青少年牵着两匹马在等待着,他脸上又挂起了笑容,可这笑容和在殿堂里的笑一点都不一样,是很温暖很舒服的笑容。
那位青少年也看见了皇七子,扬起干净纯粹的笑容迎道:“七哥!”
司空轩琅步下台阶来到青少年身边道:“九弟等很久了吧。”
“也没等多久。”皇九子不在意道。然后他把其中一匹马的缰绳递给皇七子道:“七哥,咱们去城北溜溜?”
“好!”皇七子接过缰绳很爽快地答道。
于是皇七子与皇九子骑马并辔直奔城北处。
城北郊外原本是一片荒凉的原野,现已大雪封地,银装素裹像厚被子一样覆盖在地上而此刻却因为皇七子和皇九子二人的驰骋而留下了两排马蹄印子。
终于他俩减慢了速度,在一处高地勒马停驻,兄弟二人皆傲岸在天地间,遥望远方。
天空无边,大地无垠,好像这天下只剩他们二人,不由让人感慨宇宙下的人类是多么渺因为每个人都是匆匆过客,只有浩瀚的宇宙才能永存。
司空轩琅这才慢慢长舒一口气,身心放松下来。
皇九子小心翼翼地问皇七子道:“七哥,大哥没为难你吧?”
司空轩琅笑着反问道:“为难吗?你见大哥何时为难过我?”
皇九子道:“七哥,别看我年龄是最小的,但我不笨,大哥看起来像是很和蔼可亲,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实际上唯独对七哥你最为疏远。有时候我感觉你俩不像亲人,更像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