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三十号桌的贵宾慷慨,第二个拍卖物将归您所有!”司仪说完带头鼓掌。
“哗啦啦”众人也幸灾乐祸地鼓起了掌,心道:还是个漂亮的傻子!
只有狄莫芸心里不这么想,她开开心心地看着狄英遥,她好想说你们才是傻子,真是一帮有眼无珠,孤陋寡闻,愚蠢无知之辈!这才是能让你们发大财的好东西!
所以也只有狄莫芸鼓掌得分外卖力!
狄英遥尴尬,瞅了瞅身旁已经高兴得有些忘乎所以的狄莫芸,问道:“你确定那是好东西?!”
“我确定、肯定以及一定!”狄莫芸点头道。
“为了你我都被别人当成傻子了!”狄英遥无奈道。
“哈哈,他们才是真傻子!”狄莫芸低笑道。
锦都来了这么一群人,他们很低调,低调到显得过分招摇!你们见过一群在光天化日之下都身着黑色莲蓬衣,头戴莲蓬帽招摇过市的没有?!
很显然,他们不招人注意都难!
他们不惧任何异样的眼光,默然前行,没有人看清楚他们长什么样子,但都能感觉到他们波云诡谲的气场,当他们走到自己身边时,自己会莫名的心悸,神情恍惚得快忘了呼吸。
直到这片“乌云”从自己身边走过将要远去时,自己才刚刚醒过神来,“唉,唉,你们不能上去!”缘来客栈的店小二冲着正上楼的他们喊道!
可就在店小二将要追上“乌云”的尾端时,处于“乌云”尾端的那两个人转过身抵住了店小二,用浑浊不清淅的晟朝话说道:“你不许动!”
就这样店小二和那两名黑袍人士僵持在了楼梯口处,店小二就只能干看着那片“乌云”施施然的走向自己的少东家和孟公子歇榻之处
“克白,你真感觉到了?”艾伦问道。
“乌云”打头的黑袍人士点了点头,他的身份多重,既是秋克白,又是简记墨,既是星际联邦的生化科学家,又是旱国的大觋师!不仅仅他,“乌云”的其他黑袍人士身份也是相当的多重,既是星际联邦的战士,也是旱国的战士!
“栾义旭还在万锦楼里等着我们,我们这样放他鸽子不太好吧!”艾伦说道。
“就让他等着吧。”秋克白不在乎地说道。
他们本来是来锦都与微服私访晟朝的旱国左贤王会合,没想到路途经过一家客栈时,秋克白停了下来,说这家客栈里可能有他想要的东西。
秋克白推开了房门,走进去,看了一圈,这是一间很简洁的客房。
简洁不代表简陋,无论是床还是座椅都由上好的红木制成,雕刻的花纹非常精致典雅,无处不代表着住客身份的尊贵。
大觋师慢慢走近书案旁,不由得伸手从桌边一角慢慢地抹了过去,他的手停在了白瓷盖碗边上,轻抚茶船的边缘。
蒙哈尔走过去问道:“你要找的东西是这个?!”
大觋师不语,但连蓬帽下的嘴唇不由自主地挂起了清浅的笑意。
蒙哈尔感到大觋师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他扬起手在大觋师眼前扫了扫道:“喂?喂!回魂了!”
大觋师稍微仰了下头,扯了扯嘴角,才说道:“越嘉有个习惯,她每次离开办公桌时都会用水杯压住稿纸的左上角,那角点正对着杯底的圆心,不偏不倚正好形成圆心角。”
“我尝尝嘲笑她有处女座的强迫症,其实她不是处女座。”大觋师说到此处又扬起了笑。
蒙哈尔赶忙看向书案,果然上面摆着一盏盖碗以及被压住左上角的信笺,他凑近上下左右瞅了个遍,惊讶道:“还真只占茶船的四分之一!”
“这应该是巧合,有人在的地方肯定有得强迫症的人?!”蒙哈尔想了想说道:“唉,不对,我们星际联邦有那么落后吗?连电脑打字都没人打了,还有人会在纸上写字?!”
蒙哈尔严重怀疑那是大觋师因为太过于想念孟工而造出的臆想!
大觋师笑了下,难得的耐心解释道:“是越嘉的爷爷从小培养她有写字的习惯。”
“哦”蒙哈尔点点头,然后问道:“话说回来,你来这里就为了这个?!”
大觋师正色道:“当然不是,仪器已经探测到那东西就在这个房间里。”
“到底在哪里?”蒙哈尔问道。
大觋师大手一挥,房间里出现了一层透明的虚拟屏幕,屏幕里有一个绿色的光圈和光标,它们不断地四处闪动,这些除了“乌云”这帮人能看得见外其他人都看不见,这是星际联邦的四维寻踪器。
终于大觋师他们耳边“滴滴”两声响起,光圈与光标都锁定到了同一个地方,集中落在那里闪烁个不停。
“找到了。”大觋师说道。
大觋师身后的“乌云”中分出两个黑袍人士走了过去,他们走到床后侧,蹲下身伸出手从床与墙壁之间的夹缝中拿出了一只铅质盒子。
他们将盒子交于大觋师手中,大觋师将其慢慢打开,看到了熠熠发光的天姚。
大觋师微微一笑,说道:“果然是这个东西,它含有代号为n的毒品成分,很有研究价值。”说完盖上了盒盖,欲将盒子塞进宽大袖袍里。
“休要拿走我徒儿的东西!”
不知何时窗前出现了一位清瘦的老者。
王疾川咬牙切齿道:“果然是觋罗殿的人,也只有你们才会如此胆大包天,卑鄙无耻地入室盗窃!”
觋罗殿是旱奴国教巫教的中央主殿,也是大觋师所居住的殿宇,更是旱国信民们年年供奉的朝圣之地,所以从觋罗殿里出来的人地位都非常尊崇,皆身穿黑袍,人人见之都要跪拜颂祷。
尽管晟朝人不像旱奴人那样对觋罗殿的人有着狂热崇拜,但多少会敬而远之,可王疾川的话里好像有着对觋罗殿的痛恨之意。
大觋师停下了动作,再慢慢抬头看向王疾川,声音依旧低沉道:“请问阁下是何许人也?”
王疾川皱了皱眉头,反问道:“不认得老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