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棱!
一把白花锃亮的长刀子架在云霓裳脖子上,她眼神凝重警惕的看向对方。
黑衣人一个弹指,云霓裳的哑穴被解开,厉色出声。
“不要叫,不然杀了你。”
云霓裳冷静的看着他,不畏惧冷笑道。
“是周氏那恶婆娘派你来的?”
黑衣人眸色一晃,并未直接回答她。
“把蓝堡山庄地契交出来。”
黑衣人说话间眸子泛着卓然狠毒。
果然是那死婆娘周氏,真真是贪得无厌之徒。
她冷冷看着黑衣人嘴角勾唇,一抹诡异眼眸轻然而笑。
“好啊,不过这黑灯瞎火的我怎么拿?”。
黑衣人闻声,秒过,左手从胸间掏出火折子,甩手就点亮。
“走,这样可以了。”
云霓裳嗤笑,是个带脑子的,还带着备用工具。
刀架在她的脖子,她慢悠悠的从床榻之上走下来,眼眸轻飘,她在找机会对敌人下手。
此时萧炎因为口渴惊醒,走出内殿刚摸过房门就被这边房间里零星的灯火吸引。
灯火阴暗,像是火折子,此时正是熟睡之时,这女人弄这诡异之举做什么。
几步过去,走到门前正好听见里面的动静,听闻,顿时大惊,脚步放轻,放慢。
云霓裳借着亮光,隐约看清了蒙着黑色面巾男人的一双眼睛。
咦!
浪费了一双好看的眼睛,做了人家走狗。
“那恶婆娘给了你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双倍。”
黑衣人眉头皱紧,目色更冷。
“少废话,赶紧找到东西,敢耍花招,你这张漂亮的脸可就没法见人了。”
切.....
死王八!
“那边柜子里,过去点。”
云霓裳脚底慢走,嘴边放话,眼眸却斜视着身后男人。
暗淡的亮光,黑衣人眼光随之过去。
就在此时,云霓裳见他注意力放到那边,一个侧身头歪过一点,避开刀柄,脚底一个莲花步,动作迅速身子轻转,食指中指并融,借力法力对着黑衣人的笑穴飕过去。
黑衣人目光回落,顿时大惊,一个鲤鱼跳挺,退后一步,眼神冒着怒火和杀意。
“真是小看你了。”
“救命啊,杀人了.....”
云霓裳站稳,就冲着他唧哝一个鬼魅笑容,随后声音如洪钟。
黑衣人大惊,目色寒意,便起了怒意。
“想要解药,就闭嘴。”
解药,云霓裳眸色浓缩,他有解药。
“是周氏给我下的毒药?”。
周氏下毒不过是她的猜测,眼下这黑衣人有解药,只要他开口,那下毒之人必然知晓。
听到云霓裳说是周氏,黑衣人眸色一落,嘴角隐含冷笑。
“这个你还不需要知道,只要你乖乖的听话,主人一定会给你解药,我这里是半瓶,把蓝堡山庄的地契给我,主人会亲自把另外解药给你。”
云霓裳凝重的脸色和紧皱的眉头,似有上扬。
这家伙还有主人,不是雇佣杀手,是老板和属下的关系,一个周氏有这么大的势力。
自己这毒到底是谁下的?
“哼!你倒是想的美,我就这么一个保命符,给了,你那什么主人不给我解药,我去找谁,我可没那么傻,想要让他自己来。”
黑衣人冷光上扬,这女人真是狡猾,眸色挑起。
“好,不过我要先看看地契,回去和主人禀告,在另行通知你见面。”
云霓裳瞬间恼了,当她二愣子呢?
别说她没有,就是真有也不能拿出来啊,不然他还不直接抢走了。
呵呵.....
黑衣人看着云霓裳笑的很鬼魅和邪气,内心居然有过一丝慌张,杀人无数江湖排行榜上第一杀手—刘一刀。
居然此刻对一个小姑娘产生心慌和忌讳。
刘一刀自己秒过都感觉到意外,可她这不惧不怕的样子,确是在一个这样大家闺秀身上不应该有的,况且她从前一直十分胆小。
想着,刘一刀冷眼更加浓烈,声音戾气。
“不要笑了,我可以先把解药给你,你把地契给我看看。”
嗯!
云霓裳心底一乐,清澈的大眼睛浑然天成,像极了雕琢的玉石。
“好,你先给我解药。”
黑衣人眉眼低落,从腰间掏出一个黑色小药瓶,伸手扔给她,随之刀柄也在她脖子间加深。
云霓裳接住解药,冷光回落,勾着那痞样的媚笑。
砰!
就此时,房门被重重踹开。
黑衣人心中一慌,云霓裳趁势再次绕开刀柄,躲到一旁。
听着脚步声,她嘴角含笑,动作麻利,借着月色身子溜到烛台前,顺手拿起火折子点亮。
顿时整个房间瞬间灯火通明,六只大眼睛赫然相视。
黑衣人蒙着脸,那双刚才被云霓裳赞叹的眼睛更加奇亮,夺目。
萧炎眼底放着寒光,眼遂漆黑透着一股厉色杀意。
伸手扬起,犹如一阵沙尘暴袭来,黑衣人大惊,没想到外界传言的荒唐王爷内力居然如此强大。
黑衣人对招几下,连着节节败退。
云霓裳坐在大爷椅子上,悠然翘着二郎腿,像是看戏。
“王爷,可别把人打死,留活口。”
萧炎头一歪,目色犀利冷光,满脸黑气,看着云霓裳这二撇子翘郎腿,嫌弃之色穆然而上。
这哪里像个女人,举止不端。
黑衣人眼珠转动,眼看自己不是萧炎对手,借机夺门而出,凌风听见这边动静和几名侍卫赶过来。
正巧遇到黑衣人外逃,几人追了出去。
内殿里,萧炎折了折自己的凌乱的衣角,冷光触目的看着云霓裳。
看着黑衣人逃了,云霓裳倍感失落,到底没有问出是不是周氏下的毒。
她握紧解药瓶子,嫣然一笑,不知道也没事反正有了解药。
她也不管萧炎冷眸,翻身躺上床榻。
“王爷,慢走,不送。”
萧炎冷眸轻抬,看了眼床榻上没心没肺的女人,自己救了她,连个谢字都不说。
凉唇开启。
“王妃,你可要保护好你的小命,本王的地契还没有拿到手,不想给你收尸。”
丫丫的呸!
死毒舌,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什么难听怼什么,上辈子是在尿管里长大吗?
就在萧炎欲要转身离开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