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怜云笔直站在自家地前,寒风吹得她两腿不停打颤,她也没想离开一步。
肩头的花姑娘早早躲进她的棉服外套里避风,这会都舒服的快睡着了。
有姜飞的帮忙,杜怜云打算从今天起把心思就放在种地上。
记得之前韩煦说今天要帮她弄头耕牛来,所以她只能在这等着。
一刻钟过去,远处出现一袭白衣身影和一头黄牛。
待韩煦牵着老牛走近,他才看清杜怜云被冻得红彤彤的脸颊。
韩煦瞬间觉得心疼又内疚,他眼眸低垂开口道:“怜云,抱歉我来晚了,让你冻了这么久。”
杜怜云看他愧疚的神情,本想安慰他,下一秒被他的动作震惊到说不出话。
韩煦把手心搓热,轻轻附在杜怜云的小脸上。
他的手心炙热,眼神是那样的真挚,深情的注视着眼前的人。
温暖渐渐包围了杜怜云的脸颊,耳畔传来他低沉磁性的声音,“还冷吗?”
韩煦说话的声音像夏日的暖阳,融化了杜怜云此刻处在冬日的冰冷,让杜怜云一瞬间无法呼吸。
“不、不冷了。谢谢。”杜怜云轻如蚊蝇的声音在韩煦听来,像团子平日跟他撒娇的叫声。
“嗯,摸起来热多了,可是怜云你的脸怎么越来越红?”
韩煦这个问法乍一听很直男,仔细想又好像在故意**她。
可是他脸上明媚和煦的笑容,又显得一切这么单纯。
杜怜云只好低头掩饰自己羞涩的神情。
两人的相处是那样的温馨,远远望去仿佛就是一对热恋的情人。
不过美好的气氛很快被一声鸟叫给打断。
“诶,你这手放哪呢?干嘛**的小云子?”
花姑娘一睡醒就想上杜怜云的肩头,蹭蹭她软嫩的脸蛋。
结果发现上面有一双骨节分明的肤白如雪的大手。
再顺着手看过去是一位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神饱含深情看着杜怜云。
杜怜云红透的脸庞被握住一动不动,以为她被轻薄的花姑娘一下就怒了。
话一说完它立马从衣服里钻出来,对着那双大手猛啄了一口。
在花姑娘这想的是,攻击你之前已经跟你打过招呼了,我可是讲武德的小霸鸟!
被啄了一口的韩煦嘶的一声,立即收回了手。
他惊讶的看着那只花姑娘,诧异的问道:“怜云,我刚是不是听到它开口说话?”
杜怜云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花姑娘洋洋洒洒的自我介绍给打断。
“没错,你个色胚,老子会说话。老子乃是这片山头所向披靡、英勇无敌的小霸鸟!
你要敢欺负小云子,我第一个跟你过不去!”
此时的杜怜云被花姑娘一个词吸引了注意力。
色胚?
韩煦他不色呀,他只是好心帮我暖脸,嗯,就是这样。
这就是一个纯洁的女孩子脑子对刚才暧昧氛围的内心想法。
韩煦这已经开始冒酸泡。
小云子?这鸟怎么叫得这么亲密?
而这是另一个纯洁的男孩子对鹦鹉会自己说话的事情的想法。
他们两人都在为花姑娘的一句话思考自己关注的重点。
随后几乎同时开口。
“韩煦不是色胚,他是好人。”
“怜云,我也想叫你小云子。”
两人听了对方的话都楞住了。
她竟然帮我解释!
他为什么也要叫我小云子?
这次杜怜云心里有点小紧张,开口:“韩煦,你为什么要叫我小云子?”
韩煦思索了下,想到一个独联云不会拒绝的理由:“因为我觉得你跟团子一样可爱。
小云子就可以跟团子都是子字辈,不可爱吗?”
杜怜云沉思的神情让韩煦开始紧张,难道她不喜欢被人说可爱?早知道换个说法。
“好呀!我喜欢这个称呼。”
花姑娘没想到杜怜云这么爽快的答应韩煦。
当初他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杜怜云还口口声声说不要,像太监的名字。
花姑娘也不知道什么是太监,为了拉近他们的关系只好牺牲自己的尊严,用花姑娘换了小云子这个称呼。
凭什么这个男子就比它顺利这么多?
就凭他帅,他高,等等,他……好像样样都比自己优秀!
一向自信爆棚的花姑娘第一次遇到这么优秀的人,内心的自信崩塌,开始自我怀疑。
花姑娘受挫后变得安静,就站在杜怜云肩上,时不时偷瞄那个优秀的男人。
杜怜云摸了摸老牛,开口:“韩煦,这牛你从哪弄来的呀?花了多少钱,我给你。”
“这是村里一位大婶的,她家孙子在我学堂念书,她念在这层面同意把牛借给我。
不用给,也就二十文钱。”
“真便宜呀,那改日你来店里我请你吃醪糟。”
“一点都不便宜,小姑娘。”老牛沧桑浑厚的声音传到杜怜云的耳里。
杜怜云用灵力跟老牛继续聊:“那是花了多少钱呀,老先生。”
“小姑娘,我本来已经排期排到明年,这小子硬是用两打纸,一套笔才求得借我的机会。
这孩子对你真好呀。”
杜怜云之前去书店的时候注意到纸笔的价格,两打纸和一套笔最便宜也要三十文。
那她这趟借牛可是花了五十文。韩煦还说不用还,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上辈子母胎单身的杜怜云怎么也想不通韩煦此举为何意。
想着他不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也没追问下去。
“小云子,别发呆了,下来开始干活了。”
韩煦已经牵着老牛下到地里,朝杜怜云挥着手。
杜怜云赶忙把衣袖和裤脚挽好也下到田里。
杜怜云跟韩煦说了要耕的部分,韩煦全都记到脑子里。
韩煦让杜怜云在前头牵着牛,自己主动承担在后面撒种子的工作。
才走了一小段路,韩煦深刻明白种田的辛苦。
还有老牛的帮助,走着也不算累,就是坑坑洼洼的土不断溅到身上有点难受。
果然跟杜怜云预想的差不多,不到一个上午就把地全部耕完。
停下后,杜怜云回头才发现后头的韩煦狼狈的不成样子。
以往衣冠整洁的他,白袍的下摆已是遍布泥点,脸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一点泥。
韩煦发现杜怜云正在看着他,强忍难受的朝她扯了扯嘴角。
杜怜云走过来,指着韩煦的脸说道:“韩煦,你脸脏了。”
还没等韩煦问清楚地方,杜怜云的手已经比脑子快,摸上他的脸。
她踮起脚尖,用衣袖轻轻蹭韩煦脸上已经干透的泥点。
看着韩煦泛着粉色的脸,杜怜云突然想到她的举动不就是跟韩煦之前一样。
所以,她也是一个“色胚”?
【作者题外话】:花姑娘:年轻人要记得像老子一样讲武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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