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城古董街,上弦月小店。
面容美艳的殷老板肆意的伸展自己的那双大长腿,捏着手里的高脚杯,看着电视里面有关于连环杀人案的新闻报道,红唇缓缓勾起一抹笑容出来,笑吟吟的看向坐在一旁的徐云果道:“时间过得还挺快,又要过年了啊,今年的年夜饭,准备吃点什么?”
徐云果端着一杯温水,缓缓地啜饮了一口,问道:“今年几个人?”
殷老板笑吟吟的凑过来,搔了搔徐云果的下巴:“嗯~除了我们两个之外,还有一位贵客,据说是被家里给抛弃了,没有地方去。他希望我们能收留他,他还给了不少的住宿费,这笔买卖很划算。”
徐云果放下杯子,用自己那双黑的发光的大眼睛看向殷老板道:“行啊,我能帮上什么忙?”
殷老板不紧不慢的说:“你来帮忙打下手,我们就按渡城的规矩过年吧,面已经和好了,洗菜剁馅。一会儿等他来了,我们一起动手包饺子。”
徐云果点头:“行啊,自己动手吃起来更香!”
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两个人去了厨房忙活,开始忙碌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人推开大门,身上落了雪花,北屋里面的暖风一吹,身上的雪花在瞬间就化成了水珠,他挂了大衣,熟门熟路的钻进厨房,看到正在忙活的两位美女,连忙洗过手凑过来,自觉地拿起菜刀,剁起肉馅来。
殷老板手上极为利落,很快就已经处理好手上的菜,三下五除二的就已经切好,然后一脸嫌弃的看着徐云果,在那里笨手笨脚的剥着白菜,转头问王翊道:“大年夜还这么忙,你不是编外人员吗?”
王翊顶着自己那张清秀的脸,手里却是非常凶残的剁着案板上的肉,咚咚咚地非常有节奏感,听了殷老板的问,忙回道:“还不是之前连环杀人案留下的‘后遗症’,我们卫老大特意买了一本《山海经》,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天天问我,关于地宫里面的事情。又问黄泉引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说,我要是知道这些事情,又怎么会成为渡城公安局的编外人员?”
“那事儿不是完了吗?”徐云果将手里剥好的菜交给殷老板,微微蹙眉问王翊道。
“是啊,但是卫老大非得说疑点众多,虽然已经完结了,总觉得心里有点不对劲。”王翊将已经剁成粉碎的肉交给殷老板,殷老板就开始调馅。
“疑点确实有很多,还好已经不会死人了,其他的事情就慢慢地查吧。黄泉引已经出现了,其他的几样估计也快了,希望渡城能够挺过去吧。”徐云果感叹一声过后,则是开始自觉地收拾没有用的东西,开始洗盘子刷碗。
王翊也不见外,一边收拾,一边嘟嘟囔囔道:“放心,有我。再说了,渡城还有一个小吉祥物在呢。”
三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包好了饺子,一起吃年夜饭,看春晚,虽然只有三个人,但是气氛非常好。
看完之后,三人结伴看烟花,新年伊始,带来的是全新的希望。
过完年之后,大家又开始陆续的上班上学,忙起正事来。
卫瀚半躺在自己的办公室座椅上面,看着外面的天色,手里捏着《山海经》,陷入沉思,连环杀人案的疑点众多,至今没有一一破解。自己遇到的事情,确实也没有办法用现代科学来解释,这里面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一团团的迷雾,锁在自己的心头。
还有就是那九只白色信封,白色信封中的信纸全部没有内容,只有左下角一个鲜红的“敕”字印章,那纸张的质地确实无法检验出来。
按照王翊的说法,将这信封放在陶罐里面,然后埋在渡城公安局的那棵大树的树根地下。
自己也曾经问过王翊这里面的黄泉引究竟是什么东西,王翊支支吾吾也解释不清楚,只是告诉自己,这东西据说能够沟通幽冥,能够在那生死簿上划去自己的姓名,获得永恒的生命。
“纯粹就是胡闹!”卫瀚将手中的书扔在桌子上,恨恨的说了一句,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叹息一声。
推门进来的樊笙:“……谁胡闹了?”
卫瀚抬了抬眼,看到进来的是樊笙,缓缓道:“说罢,这大过年的,又有什么事了?”
樊笙立即想起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忙道:“哦,是这样的。那个渡城中学有人报案,发现一具无名尸体。”
卫瀚立即站起来:“哟,这大过年的,去,把人都叫上,出发!”
“好嘞!”
卫瀚带着樊笙、明言和程郁出警,程郁就是渡城公安局里面负责出外勤的警员。
程郁是一位身材强壮,面容俊朗,同时也是渡城公安局里面,除了拳脚功夫利害之外,还有着一手飞石绝活的人。
到了现场之后,已经有警员拉起了警戒线,同时隔离了赶过来的一些好奇学生们。
卫瀚隔着大老远就闻到一股子鱼腥味,那张俊脸瞬间就僵硬了,卫大警官最近好一段时间都没有吃过鱼了,就是反感这股子鱼腥味。
程郁看到卫瀚的难看的面色,疑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卫瀚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只口罩出来,戴好后摇头道:“不用管了,好好的查验现场!”
程郁:“……好吧。”
大家各司其职,迅速开始勘察现场。
现场蜷缩着一具女尸,身上有着烧焦的痕迹,但奇怪的,是尸体周围的草地却是干干净净,看起来就像是移尸被抛弃在这里。
明言收了自己的验尸器具,皱眉道:“很奇怪,根据这人的体表特征,能够看出来她是被烧死的。但是具体是被活活烧死的,还是在死后被人焚尸,还需要进一步查验。”
程郁皱眉:“这周围干净的,这尸体就像是凭空出现的,这里看起来不像是第一现场。可是又有什么人这么无聊,把一个烧死的人给抛尸呢?抛弃一具焦尸,这人是有多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