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昌等人早已经收兵下山了,他们是不会知道这寺庙里还有这样一个老和尚的,当然,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乎。
等到刘昌等人回到六安,那寺庙已经烧到了大雄宝殿处,只见屋塌瓦落,柱倒梁砸,这座大殿已经烧成白地了,那老和尚的尸首自然也是先砸成肉泥,又烧成飞灰。
落云寺的罪恶就这么消散在人世间了,只可惜不知道传了几百年的古刹就这么毁于一旦。
话说回来刘昌回到六安城后,仍然每日处理公务,巡视军营,只等着刘良佐的反应。
刘昌心想,若是刘良佐没有反应,自己就先把这事情挑起来,胡乱找一个囚犯,逼他诬陷刘良佐的儿子是主谋,然后让他交出来。
刘良佐若是交的话还好,那刘昌就先不动他了,若是不交的话,立刻就发大军和他来战。
刘昌知道刘良佐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说难听点就一家子都是汉奸,崇祯四年的时候他的兄弟就投降满清了,也怪不得弘光元年,顺治二年,也就是1645年的时候,多铎一南下他就降了鞑子。
然而事情正是按刘昌的想法来进展,这可真是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啊。
等刘昌火烧落云寺后日,刘良佐迟迟找不到自己账下参将和他的一两千兵马,寻访他平日友人才知道,竟然去落云寺帮广亮了。
而刘良佐军离落云寺不过几十里地,方圆百里最大的寺庙也就这一处地方了,刘良佐近日也听说了落云寺被大军所烧的事。
他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赫然明白了张团的去处,一定是被那日的大军给杀了,而这附近有那么大兵力的人除了他就只有刘昌了。
想到这里刘良佐不禁对刘昌咬牙切齿,心想刘昌真是在太岁头动土,在他刘良佐的眼皮子底下还敢杀他的人。
当下气急了刘良佐,便要发兵攻打刘昌,又听闻刘昌人在六安,便要带兵去包围六安。
于是当日正午,不顾天的烈阳,刘良佐就强命各级军官点起本部兵马来校场集合。
天艳阳高照,士兵们一个个穿着便服,还是苦不堪言,皆因往日刘良佐疏于对他们的教训,只看重他们武艺精良便纵容着他们,殊不知军队的纪律性是第一,什么个人武力都是其次,这也是刘良佐日后兵败身亡的原因。
“将军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来召集咱们了。”刘良佐账下亲兵队副队长赵成文对着面前的中年男子说道。
“谁知道呢,真是不知道抽什么风了。”回话的是刘良佐账下的先锋官陈有义。
“嘘,别说了。”忽然,赵成文似乎发现什么了,赶紧让陈有义别说了。
“兄弟们,前日刘昌带兵烧了落云寺,杀了我的参将张团,这能忍吗!这不是打我刘良佐的脸吗!“刘良佐站在高台之,振振有词的对着面前的数万将士说着。
然后就听见台下稀稀拉拉的回应着刘良佐。
“不能。”
“是啊。”
那刘良佐听了也不气也不恼,他也习惯了手下的这帮骄兵悍将,这没什么,能打仗,有本事就行。
“咱们饶不了那小子,那凤阳本是马阁老要给我的,却被那小子抢占了去,等咱们打过去,把凤阳府给占了,我再让马阁老给他安个罪名,到时候这两州的地盘就全是咱的了。”刘良佐兴奋的手舞足蹈,还不停的给士兵们画着大饼。
殊不知,人家又不是案板的鱼肉,怎么可能任你拿捏,事情未成之前还是不要放出大话的好,否则,打脸还是轻的,兵败身死才叫人唏嘘啊。
不过刘良佐怎么会考虑到自己以后兵败身死的事呢,他现在满脑子只有栽赃嫁祸刘昌,然后杀到他的地盘,把他的东西什么的都尽数抢光。
不多时,刘良佐又与幕府中人详细商量了一会儿,最后竟决定后日点起兵马再行军向六安城。
你道为何今日好不容易大太阳下把军士集结起来,又要让他们解散后日再来,白白惹得众军士生怨气,皆因为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有武器铠甲还可以斩木为兵,可是没有粮草怕不是立马就要哗变了。
毕竟不是谁都有刘昌这么变态的种田空间的。
好在刘良佐驻兵的地方离六安不远,不过几十里罢了,而且往日在军营也囤积了大量的物资,饶是如此还是准备两日才能出发。
到了后日,刘良佐骑着一匹杂色栗子马,快步走在军前,检阅众军士。
只见刘良佐三军,步军全都身穿布面甲,戴着碗形盔,手执长枪,腰间挎着一把腰刀,虽未必精良,可是也足够杀人了。
还有火器军,军士们将一门门虎蹲炮、佛郎机放在身旁,还有许多人拿着火铳列队。
最后是马军,他们骑的马虽然是战马,可却是淮河两岸当地所产的马,其马矮小不能重负,和刘良佐骑着的精心选育的高头大马完全不能比,好在马军人数不多,刘良佐也不仰仗他们打仗。
最后,看遍了数万大军,刘良佐便当先走在队伍前头,带着大军向六安奔去。
着方圆几十里驻扎了他刘良佐和刘昌共十几万人马,可谓是密度极高了,说不定那里就有刘昌的伏兵、斥候、探马。
所以刘良佐不敢让军队全速前进,唯恐被刘昌埋伏了,或者偷袭,看的出来刘良佐在军事一道也不是个草包。
只是这样一来刘良佐军的行军速度就慢很多了,一天下来才走了二十里地,直到后日午,这几万人马才摸到六安城外。
刘良佐远远地看着城头人头密布,城下也是坚壁清野,屋舍都被拆的一干二净,这才知道自己行军的意图已经被刘昌察觉了。
可刘良佐也不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将,甭管胜败,他也算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军了,这种情况他心中早有应对。
“赵成文何在。”忽的刘良佐勒住马儿,竟唤亲兵队副队官前来。
“在,将军要吩咐什么。”赵文成听到刘良佐唤他,赶紧飞奔到他马前跪下听命。
“你去安排下,让军士们开始扎营。”刘良佐知道攻城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哪怕这六安是个县城级别的地方。
“先锋官陈有义何在。”忽的刘良佐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将陈有义找来。
不过陈有义的官职是先锋官,不用猜也能知道刘良佐叫他是让他带兵打仗去了。
果不其然刘良佐说“你先带三千人从城南登云梯攻城,试探试探城的守御,若能攻下重重有赏。”
陈有义心中虽百般不情愿,也只能带兵硬着头皮了。
你道陈有义为何心中不愿?自古以来攻城就是九死一生的事,城墙的人居高临下,哪怕是扔个拖鞋砸你脸也能让你眼冒金星,更何况城垒的石块、檑木、箭矢他们又不是看不到。
而且谁知道那女墙后面会不会有金汁呢,那东西真是沾之即死,触之即亡,是攻城时最要命的东西了。
他陈有义自知不是演义里的英雄猛将,自然不敢去城墙逞威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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