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被吼得肝胆俱裂,连连后退。
“律律律~”
陈远催马前,朗声道:
“吾乃是前将军、渤海太守陈远,此番前往渤海任,路过此处想要借宿,还望这位壮士行个方便!”
这一嗓子用了气劲,声音洪亮,极具穿透力。
在场的数千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陈远环顾四周,发现这群村民,全都举着各种五花八门的武器。
看样子像是自发组织的民间武装。
“汝当真是亲手斩了张宝、张梁首级的前将军陈远?”
“如假包换!”
典韦策马前,扬了扬手中大戟,凛然道:
“吾乃陈留典韦,汝可知我名号,这马车中乃是曹操家眷,你们乃是同乡,一问便知!”
“陈留典韦?好像听说过一二!”许褚嘟囔了几句。
这时候,赶车的马夫也开口道:
“许壮士可还记得老夫,某是曹家的管事!”
借着月色,一行人打量起来。
其中有人惊呼:“没错,那就是曹大人府的管事。”
“还有那陈留典韦,长相丑陋,使一双短戟,都十分符合。”
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典韦却是听得嘴角直抽,什么叫长相丑陋?
老子这叫霸气好不好!
陈远在一旁听得直想捧腹大笑,不过好在绷住了表情。
许褚却是支支吾吾的,好像将信将疑。
“曹大人的家眷,为何随你同行,莫不是贼子?”
陈远暗道这家伙真是缺心眼,扯下腰间的金印扔过去。
许褚接在手打量。
黄金制造的官印,端用紫色绶带系着。
金印紫绶,古代相国、丞相、太尉、大司空、太傅、太师、太保、前后左右将军及六宫后妃所掌。
非高官显爵不可享有。
“你......当真是前将军?”许褚挠了挠脑袋,不知该当如何是好。
自己好大的胆子,竟然带人把朝廷大将给围了?
这算不算谋反之罪。
“你这臭小子,还不快把东西还给将军!”
只见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头,旋即前给了他一巴掌。
虎背熊腰的许褚,顿时焉了下去。
“父亲,孩儿都这般年纪了,切勿动手~”说着说着,竟还有几分委屈。
陈远在一旁看得眉头狂跳。
这尼玛,看不出来啊。
堂堂虎痴,竟然被个老头子给教训了?
“你个王八犊子的,待会回去再罚你!”
许父连忙双手捧着金印紫绶而来。
“老夫这愚子,实在是有眼无珠,还望将军勿要责怪!”
陈远连忙翻身下马,托住了要下跪的老翁。
“言重了,无知者无罪,更何况许壮士乃是护村心切。只是我等跋山涉水走了一天,可否进村稍作歇息再说?”
“哎呀!都怪老夫迟钝,请将军赶紧进村休息,勿要在这受着冷风袭扰了。”
说罢。
两方终于偃旗息鼓,陆续进了村子。
陈远感慨道:“想不到许壮士竟然统领数千人护卫村庄,真乃是勇士啊。”
许褚嘿嘿一笑,颇为骄傲道:
“那可不是,不过你说你这人可真是奇怪,明明都是前将军了,为何出行却只带这么点人手?”
“你若是千军万马随行,俺也不会把你当做坏人了!”
他还不知道这燕云十八骑的厉害。
陈远讪讪一笑,说道:“我这护卫虽然只有十八名,但是不亚于千军万马矣~”
闻言,许褚晒然,显然没有当真。
晚。
许父特地设宴,召集了族中的一众长者、年轻才俊。
酒过三巡。
陈远便已经喝倒了一大片的人。
古代的低浓度粮食酒,跟喝水似的。
就和后世喝的米酒差不多,根本就不可能把他灌醉。
反倒是许褚和典韦这两厮喝醉了,竟然抱头相拥痛哭。
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直教人哭笑不得。
第二天一大早。
陈远早早地便醒了过来。
只见曹昂这小子,正在院子里扎马步,自觉性极好。
曹孟德原有一正妻,刘氏。
曹昂乃是刘氏的亲生子嗣。
只不过历史记载,刘氏病逝,长子昂由丁夫人抚养成人。
这么说来,丁夫人虽然是他的母亲,却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血缘关系。
“不错!天道酬勤,先打好基础,日后方能有万丈高楼!”陈远拍了拍他的肩膀。
曹昂很高兴道:“义父,不知道你何时能教我诗文?”
陈远顿时头大。
自己都还没研究明白古文,怎么教你个小屁孩。
这几个月的时间,勉强依靠着简体字的知识恶补了一番古文,现在也就是个半斤八两的水平。
尤其是一手汉朝隶书,不堪入目。
陈远干咳了几声,语重心长道:
“一心不能二用,先学好了扎马步,再教授你其他本事。”
“孩儿懂了,学习要专心致志,孩儿以后定当更加努力!”
可怜的孩子,就是好糊弄~
怪不得历史,宛城之战逃跑的时候,竟然傻不拉几的把战马让给了曹贼。
曹贼的命值钱,你自己的小命就不值钱了?
陈远长吁了口气,希望曹孟德不会在黄泉路,正提着八十米的大砍刀等着自己。
“见过小叔。”
正在想着,迎面却是传来一声脆如莺啼的问候。
“嫂嫂,早好~”陈远微微颔首。
或许是亡夫的缘故。
丁夫人从头到尾都是素衣淡妆,并无什么精致的打扮。
只是迎着那破晓的晨光,好像整个人都熠熠生辉。
有种说不来的感觉。
就像那即将凋谢的丁香(百结)花一样。
大早的,陈远心头有些抽搐。
这他娘的,绝对跑歪了,老子可是个正直的人。
“昂儿!”
“义父,有何吩咐?”
“今天的早课,加半个时辰!”
“......”
这种强权霸道的感觉,真是令人舒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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