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大开,只见地正躺着几名守城士兵。
前来接应的青衣小厮,手持短刃,好像有些面生。
“怎么不是苏家小儿前来接应?”孙观一时有些疑惑道。
那小厮嘿嘿一笑。
“二当家的不用担心,我家少爷毕竟人娇肉贵,当然不可能亲自前来冒险了~”
孙观仔细一想也是。
这世家豪绅子弟,一个个命比金贵,当然不会出现在城门口了。
“二当家的,顺着这条长街一直往北走,太守府和衙署就在眼前!”
小厮摩拳擦掌鼓动起来。
孙观闻言,蓦然热血沸腾。
他娘的,都说当官的富得流油,今日要是把太守府给抢了,那岂不是就发财了。
府歌姬小妾,想必也是貌美如花。
“你跟在我身边,替我指路!”孙观眼珠子一转道。
“二当家放心,在下就跟在身边!”
孙观见他这般配合,心中警惕又放下了几分。
待会要是有任何变故,直接一刀把他给霍霍了。
一行人悄悄地摸进了瓮城,正要继续往前走。
忽然间,墙头灯火通明。
铁甲摩擦碰撞的声音络绎不绝。
孙观心中一惊,连忙抬头环顾四周。
只见瓮城四周的墙头,正站满了张弓搭箭的弓弩手,冰冷的箭簇在月色中透露着丝丝冷意。
一声炸雷从天而降。
“呔!土鸡瓦狗之辈,也敢冒犯朝廷,供出同党,缴械不杀!!”
一席话,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孙观回头一看,刚才的青衣小厮,哪里还有半点身影,早就骑马逃走了。
“该死!快撤退!快撤出去!!”
孙观连忙高声大呼,乱糟糟的贼匪后军变前军,拼命地朝着城门口而退。
城墙。
陈远神情漠然,霍然扬刀朝瓮城内狠狠一引。
“放箭!”
“放箭!!”
校尉的声音方落。
旋即掀起一波铺天盖地的箭雨,整个瓮城方,月色为之黯淡。
噗嗤~
噗嗤~
箭矢撕破铁甲穿透血肉的声音,伴随着破空之声,逐渐交织汇聚。
整个瓮城内,惨不忍睹。
凄厉的长嚎声冲破空寂,几欲将整个南皮城都给惊醒。
这一夜。
街头家家门户紧闭。
没有人能安然入睡,注定这将是血腥恐怖的深夜。
城外。
臧霸听到了尖锐的响箭之声,心中大呼不妙。
果不其然。
下一秒钟南皮城墙火光冲天,不断有兄弟们从城中仓皇而逃。
视线看不到的地方,陆续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王八羔子的!苏家老儿刚耍阴招,中计了!”
臧霸气得愤然起身。
“兄弟们,随我前去接应!”
臧霸一马当先,再也不管什么隐匿行踪,大马金刀地冲向了吊桥。
正疾行至城下。
城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阵“咔嚓咔嚓”的声响。
“千斤闸?”
臧霸惊得头皮发麻,连忙勒绳调转马头。
坐骑不安地打着响鼻。
哐当~
千斤闸轰然落地,震得整个城郭都颤抖三分。
隔着巨大的石门,仿若能看到城内那无比绝望的神情。
臧霸眼底闪过一丝厉色。
此情此景,饶是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力回天了。
“大当家,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身边的小喽啰指着城墙的伏兵,心有余悸。
这南皮城的弓弩手,简直就和开了挂一样。
长弓短弩轮番发射。
对于他们这种没有皮甲护身的山匪来说,一旦命中,非死即伤。
“孙观啊孙观,兄弟我会帮你报仇的!”
“撤!快撤!”
下一秒钟。
侥幸逃出来的泰山贼,尽皆朝南边狂奔而去。
瓮城内。
三轮箭雨过后,五千多人的泰山贼,已然死伤千人之多。
神弩兵所装备的弓弩,一次连发三支。
威力巨大,而且装卸速度极快,远比普通的短弩要厉害十倍。
瓮中之鳖,早已军心溃散。
陈远大手一扬,高呼道:
“尔等听着,缴械不杀!跪地投降,缴械不杀!”
数千的青壮劳动力啊。
用来修路、酿酒、炒茶制盐,可都是不用支付工资的徭役啊!
果不其然。
此时城门被拦截。
再加周围箭矢环绕,伏兵陈列,区区贼寇自然是无心再战。
也不知是谁带头跪倒在地。
一个接着一个,最后侥幸活下来的山贼,全都匍匐在地跪求饶命。
“吾等愿降,还望大人不要再放箭了!”
“吾等亦是愿降!”
原本沸反盈天的瓮城内,顿时安静下来,偶尔听到伤兵挣扎痛哭的声音。
陈远眉头舒展。
凝声道:“全部看押起来,凡是参加了这次密谋之事的叛贼,全部抄家斩首!”
“诺!”
戏志才阴恻恻地抱拳回应,心中长叹,又是一片腥风血雨。
是夜。
大批将士涌入南皮城内。
根深蒂固的几大家族豪绅,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数百辆的金银财宝运入衙署仓库。
几十万石的粮食,更是分成几个批次运往城中。
所有参与了此次反叛之事的家族,无一幸免。
此事一旦报,朝中也绝无有人敢说半个不妥之字。
毕竟造反可是天下头等大罪。
哪怕这些人在朝中有些人脉,这时候却也都恨不得立即撇清关系。
陈远正是抓住了这个漏洞。
一边说服了朝中大臣。
一边又雷厉风行地将渤海世家连根拔起。
整个渤海郡,俨然成了铁皮阵,从里到外都将成为陈远的一言堂。
于此同时。
东方破晓。
南皮城往南三十里之地。
寺河畔。
臧霸正带着丢盔弃甲的三千多人落荒而逃。
整整一夜,累得够呛。
直到天亮,才堪堪甩掉身后的追兵。
望着面前刚过膝盖的河水。
众人终于长吁了口气,只要过了寺河,就快逃出渤海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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