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不曾运动的刘宏,竟然终于舍得跑起来了。
草坪。
只见刘宏换了身黑金色的龙袍。
追逐着黑色的皮球,来回奔跑射门。
小太监们深谙竞技游戏的乐趣所在。
先是故意让刘宏的队伍比分落后,然后在最后的时候,故意漏出破绽。
刘宏像模像样地抬脚射门。
小太监喂球的脚法很好,刘宏一球命中。
“呼呼呼~~”
刘宏穿着沉重的粗气,看着落网的足球,忍不住仰天长啸。
“好玩,真是太好玩了!”
“陛下果然是人中龙凤,足球游戏也能以一敌众!”
“陛下大杀四方,小的们佩服佩服!”
各种阿谀奉承偶天盖地的袭来。
刘宏尚且不自知,兀自活在这种虚伪的世界里,沾沾自喜。
“让父,这足球实在是太好玩了,就是有些累人,我才踢了一会,便已经汗流浃背了~”
作为走路都要有人抬着的天子。
能够坚持这一会的功夫,已经实属不易了。
张让连忙说道:“既然如此,陛下何必亲自出马,只管让小太监们踢着就罢了。”
刘宏心痒难耐。
身体没气力,却又想多踢一会,纠结得很。
张让眼珠子一转。
“陛下,渤海太守陈少景,还献了许多奇巧之物,不如陛下去把玩把玩?”
“哦?”
刘宏闻言顿时来了兴趣,“既然如此,那足球明日再踢,朕先看看这奇巧之物是什么!”
说罢。
直接摆驾前往了西园。
一番洗漱。
刘宏再次出现的时候,神色疲惫,双眼更是无神,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模样。
“让父啊,到底还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刘宏打了个哈欠,已然十分困倦。
张让拍了拍手。
等候多时的宦官,连忙托着盘子鱼贯而入。
“这鞋子,为何如此独特?”
本来还无精打采的刘宏,又是眼前一亮。
张让笑道:“此物名为胶鞋,穿在脚质地绵软,而且最关键的是,能够防止雨水浸透!”
“当真能防止雨水浸透?”
刘宏迫不及待地命人打来凉水。
实验过后,果然如同张让所说,滴水不进!
刘宏试着穿在脚,十分轻薄柔软,就是不太透气。
“好奇特的玩意,还有什么好东西?”
张让有命人将雨伞、雨衣送。
小太监们一一实验,引得刘宏连连称奇。
“这些东西,都是如何制造出来的?”
张让作揖道:
“回陛下,据渤海太守所说,海外有一种古树,受伤时会流出白色的眼泪,这种眼泪风干后韧性极强,且能隔绝雨水,质地绵柔~”
“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树木?”
张让继续说道:
“可惜这种树木,只能在海外种植,而且产量极低~渤海太守陈少景,为了能博得陛下欢心,可是费尽周折。”
拿了钱当然要美言几句。
果不其然。
刘宏听了后,立马十分欣慰道:“渤海太守远居冀州,却仍旧心系朝堂,真是朕的勾股之臣,忠义之士啊!”
“让父,你说朕要如何奖赏陈爱卿?”
陛下啊,你总算是说到点子了啊。
张然摆出一副思考的样子,
其实,心里早就有了主意。
“陛下,你可知道前些日子甘冈任的冀州刺史王芬?”
“王文祖嘛,朕当然知道了~”
张让慨然道:“陛下有所不知,这王文祖任后,并没有按时交纳俸钱啊。”
所谓俸钱,也就是“做官费”。
一般来说,官位的标价是以官吏的年俸计算的,如年俸二千石的官位标价是二千万钱,年俸四百石的官位标价是四百万钱,也就是说官位的价格是官吏年收入的一万倍。
段颎、张温等人虽然功劳很大,声望也很高,却也都是先交足了钱,才登三公之位的。
官吏的调迁、晋升或新官任都必须支付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的官位标价,也就是说,官员任要先支付相当他25年以的合法收入。
这也是东汉末年,为什么地方官员敛财成性的原因。
如果任后不搜刮民脂民膏,还真付不起这笔“做官费”。
刘宏一听这事,那还得了。
卖官售爵可是他最引以为傲的赚钱手段。
王芬身为冀州刺史,秩两千石,做官费高达两千万钱。
这可是一笔极高的收入。
刘宏顿时阴沉着脸,痛骂道:“这王文祖真是无耻之徒,任数月之久,竟然连俸钱都不交,真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不知道王芬听到此话,作何感想。
张然却是心中暗道:王芬啊,我已经暗示你贿赂于我,可是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张然当即小声道:
“卖官售爵,自关内侯以下至光禄勋下属虎贲、羽林等部门职位皆明码标价,切不能让王文祖开了拖欠的例子啊!”
刘宏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既然如此,那就诏令王文祖立即离职,并且补交这几个月的俸钱,否则,立即流放岭南!”
“陛下英明!”
张让阴恻恻地一笑。
堂堂两千石的刺史之职,却是在谈笑间便被罢免。
王芬若是知道此事,怕是会被气得口吐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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