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放心,既然是张让大人的吩咐,本官不日便领军北!”
陈远将书信放入火炉中。
小黄门却是神情倨傲,继续趾高气昂道:
“张大人说了,将军一日不出兵,杂家便在冀州待着一日不准回去。”
陈远心中一凝,冷笑道:
“公公且先下去休息,本官立即召集各部兵马!”
“那就谢过陈将军了!”
说罢,让亲兵领着他退下。
许褚站在书房中,一言不发。
陈远对着亲兵队长虎子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后者立马心领神会,手握短刃追了出去。
六年过后。
当日的小屁孩虎子,如今也长大成人,陈远知道他能力有限,所以一直带在身边做个亲卫。
如今成年,改姓陈,名虎。
不到半日时间。
“大人,又有一位自称是从洛阳来的信使,说是要面见大人!”亲兵再次前来通报。
陈远早有所预料。
又让其将信使从正门请入府。
这一次,不再遮遮掩掩。
果不其然。
乃是何进派人送来的信件,言明如今十常侍是如何祸乱朝纲,令其领军迫近洛阳以东三十里之地的。
“帮我传言给大将军,本官不日便起兵以助大将军诛杀宦官!”
“谢过陈大人,小的这就启程复命!”
送走了使者。
陈远立马召集了戏志才等人,当即询问是否出兵的事宜。
夏侯惇等人,皆是表明陈远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戏志才则是与郭嘉、田丰等人商议了一番。
最后说道:“主公,如今十常侍与大将军何进相互角斗,明面来看,何进必然取胜,但是奈何何进此人优柔寡断,恐有变故。”
戏志才啊戏志才,你可真是个天才。
如果不出历史所记载的那般。
几个月后。
何进将会被十常侍斩首于皇宫之中。
届时看似实力最为强大的何进集团,直接树倒猢狲散。
“依属下之见,何进招揽外军如洛阳,属实是一招昏棋。很有可能发展成尾大不掉之势!”
郭嘉也是点头附和。
陈远暗自赞赏,怅然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主公想当那只黄雀?”
陈远点了点头,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志才,如今我冀州各部,总计有多少兵马?”
戏志才连忙作揖道:
“回主公,我冀州如今又骁骑、屯越、常山、渤海、陷阵五营!”
“其中骁骑皆为骑兵,总计五万人马。屯越、常山所部,驻守高邑总计七万步骑。渤海太守太史慈麾下,总计二十万步骑,其中有十万人马驻守夷州、东瀛两岛。”
“陷阵营五千,驻守高邑城内。”
“其余各地郡县守兵,总计两万步骑。”
嘶~~
“渤海营竟然有二十万人马?”郭嘉等人全都愣住了。
二十万步骑,绝对是个恐怖的数据。
关键是,在场的人竟然鲜有知晓者。
冀州的兵马,明面是有十五万左右的。
再加各地陆续招募新兵,这个数字还算正常。
唯独渤海一郡之地的人马,甚至比整个冀州的实力还要强大。
陈远笑而不语。
渤海的二十万人马,皆是系统军营招募的精锐,交由太史慈掌管,他也是十分放心。
这二十万人马的存在。
除了他、太史慈、戏志才三人外,几乎很少有知晓者。
陈远道:“除去驻扎在海的十万人马,以及两万郡兵。可以调动的人马有骁骑、屯越、常山、渤海、陷阵五营,大概在二十万左右,其中有骑兵五万之多!”
“吾欲领兵步骑十万,前往洛阳。”
“其余各部驻防边境,以防幽州、兖、豫、徐四州之地。诸公以为如何?”
“主公!不妨先领三万人马先行,一来不会落下抗命不遵的口实,二来也可以暂时掩藏实力,以免被何进忌惮!”
郭嘉主动说道。
众人都知道,陈远决定的事情,无人能反对。
所以与其劝其撤军,不如全力支持他的决策。
至少从这些年来说,陈远的每一次决定,都在事后证明了他的高瞻远瞩。
陈远思忖了一会。
觉得郭嘉所言极是。
自己若是太过招摇,恐会打草惊蛇。
传闻董卓在凉州有二十万骑兵,也不知是真是假。
总之,自己要当那只最后的黄雀!
“志才,传我将令,五营士兵集结高邑。”
“调麴义驻守北平一带,防止幽州公孙瓒南下!”
“再调张郃驻守清河、阳平南方两郡。”
“急调太史慈、曹仁两位将军,整军备战,前往魏郡安阳,随时准备听我将令进入司州!”
“戏志才、田丰两人,代吾处理冀州大小事务,各地官员皆听从号令!”
“高顺、许褚、夏侯惇、夏侯渊、颜良、高览、曹纯等人,随本将立即西进洛阳!”
“末将(属下)遵令!”
在场的文官武将,尽皆轰然应诺。
此一剑磨砺六年,终有鸣剑出鞘之日!
七月中旬。
陈远率先锋军高顺、夏侯惇等人,三万步骑,驻扎在洛阳以东巩县。
陈远书于何进。
“中常侍张让等人,利用得到皇帝宠幸之机,扰乱天下。吾曾听说,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疮痈溃烂虽然疼痛,但胜于向内侵蚀脏腑。从前赵鞅统率晋阳的军队来清除君王身边的恶人,如今我则敲响钟鼓到洛阳来,请求逮捕张让等人,以清除奸邪!”
这一席话。
说是要铲除十常侍人等,实则是想要借机抢先入驻洛阳。
此时。
何进又广泛征聘有志之士,其中包括何颙、荀攸、郑泰等二十人。
袁绍与其弟中郎将袁术,皆效力其门下。
荀攸进言:“董卓乃是豺狼虎豹之辈,陈远虽然乃是忠义之士,但其兵力强盛,若如入京城,难保能保持秉性!”
荀攸的话十分中肯。
若是有人能有幸见过一面皇宫的奢靡,想必没有不动心的人吧。
何进却道:“汝多虑了,陈远乃是重情重义之人,早年更是与我叔侄相称!至于董卓,宵小之辈,更有骑都尉丁原驻守孟津港,不足为虑!”
荀攸等人皆摇头无言。
就在何进心意已决的时候。
其弟何苗对何进说:吾等当初一起从南阳来,出身贫贱,都是依靠宦官的扶助,才有今天的富贵。国家大事,又谈何容易,覆水难收,应该多加考虑,暂且与宦官们和解。
何进闻言,开始后悔。
遂令谏议大夫种邵、黄门侍郎荀攸,分别手持皇帝诏书,去城外阻拦董卓、陈远二人。
董卓不接受诏命,一直进军到河南。
谏议大夫种邵迎接尉劳他的军队,并劝令他退军。
董卓疑心洛阳政局已发生变动,命部下用武器威胁种邵。种邵大怒,用皇帝的名义叱责他们,士兵都害怕地散开。于是种邵前当面责问董卓,董卓理屈辞穷,只好撤军回到夕阳亭。
同一时间。
黄门侍郎荀攸,也已经带着皇帝的诏书到达巩县。
有皇帝诏书在此,陈远不得不应诺荀攸撤军。
“仲康,派人送荀攸大人前去休息!”
“不知陈将军,打算何日返程?”荀攸却是有理不饶人,步步紧逼。
颍川荀氏!
好大的官威!
陈远心中不爽,冷哼道:“大将军是何意,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好大的威风!”
“宦乱逆党一日不出,吾便一日不退!”
荀攸闻言,声色厉茬:“陈将军,陛下圣旨在此,难道你想抗旨乎?”
“杀了你!谁知道本将抗旨不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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