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课。

“又没什么小比赛，看来是没什么负面情绪拿了...”

陶成盘算着，自己距离下一次开外脑域的积分还差不少呢。

因为脑域越往下开发，需要的负面情绪就越多。

百无聊赖的陶成，只好低着头，看看手机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能不能顺便收集点负面情绪......

“我提一个课外的问题，看有没有同学知道。”

刚刚目睹李萌被陶成气得不轻的惨状，暗恋李萌的潘帅自然想帮她找回点场子。

这节课讲的是《聊斋志异》其中的一个节选。

所以潘帅也就借题发挥：

“蒲松龄的聊斋志异是写尽了神鬼之事。”

“同学们都知道人死了是鬼，那么知不知道鬼死了是什么呢？”

这一下子倒是引起了同学们的兴趣了，不过大家也很疑惑。

鬼都是人死了以后变的，那鬼还能死吗，而且死了还能是什么？

“鬼死了就魂飞魄散了呗。”

“灰飞烟灭吧，不能再投胎了。”

“要我说啊，鬼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对，鬼死了就变成死鬼了，哈哈...”

“......”

不用潘帅点名，同学们倒是纷纷踊跃回答。

不过他们的答案，潘帅都不是很满意，微笑着摇摇头，否定掉一个个脑洞大开的答案。

“陶成同学，你知道吗？”

潘帅这一次就是针对的陶成，自然不会放过还在微博把键盘侠喷吐血的陶成。

所有人齐刷刷的望向陶成，想要看看一向无解的陶成是不是连这个都知道。

“鬼死是聻。”

陶成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淡淡的回答。

潘帅一愣，不过知道这个也不稀奇，只要看过《聊斋》的应该都会有点印象，更何况陶成那恐怖的记忆力。

“能给同学们说一下为什么吗？”

“在聊斋《章阿瑞》的故事有这样的话:人死为鬼，鬼死为聻。鬼之畏聻，犹人之畏鬼。”

陶成那万年不变的平淡嗓音，却让同学们一下子热闹起来了，纷纷投来崇拜的目光。

潘帅点了点头，他这一次是有备而来，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陶成。

“那...聻死了是什么？”

这个问题可不简单，因为这可不是聊斋里面有的东西。

陶成眉头微皱，抬起眼睛看向有点小得意的潘帅。

潘帅嘴角有些扬，这下你总不知道了吧。

方一凡和乔英子等人也是目光焦急的看向陶成。

潘帅稍微等了一小会，便笑道：

“陶成同学答不来也不奇怪，因为这个实在是太偏了，聻死......”

正如潘帅所言，这个一般人还真不知道，所以陶成需要在脑海中花点时间搜寻了一番，才慢悠悠的接着潘帅的话：

“聻死了是希。”

【叮，来自潘帅的负面情绪 5！】

全班哗然......

“那希再死了之后呢？”潘帅追问。

陶成这次回答得很快：

“希再死就变成夷。”

【叮，来自潘帅的负面情绪 10！】

潘帅顿感一丝挫败，终于知道李萌的感受了。

心累！

其他同学都处于懵逼状态，什么聻？什么希还有夷，鬼死了之后还有这么多东西？

对于刚才潘帅和陶成之间的问答，不明觉厉！

不过潘帅并不打算就此放弃，脑子一转，继续问道：

“是谁评价过越王勾践可共患难不可共享福？”

这一次倒是一直作为观众的乔英子站了出来，逼都让陶成装完了，真的自然也要出出风头：

“确切的说并非评价。”

潘帅一愣，看向乔英子，现在的学生怎么都这么难教呢。

其他人的目光也再一次聚焦到乔英子的身。

乔英子也不扭捏，索性站了起来：

“这是范蠡在辞去官职后，给他好友文种留下的一封信中提到的。”

“很好。”

潘帅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那乔英子同学知不知道原文是怎么说的？”

这一问把乔英子问住了，因为这个典故很多人都听过，但是原文却绝大多数人都不会记得。

乔英子有些悻悻的坐下。

“陶成同学，那你知道吗？”

潘帅始终不忘要为自己的女神扳回一局......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越王为人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乐，子何不去？”

陶成面无表情的看着潘帅，施施然道出。

潘帅脸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满意的对着陶成点了点头，夸奖道：

“很好，陶成同学的知识储备量果然非常丰富，我们继续课！”

然而陶成脑海的系统却清晰的响了一句：

【叮，来自潘帅的负面情绪 10！】

强颜欢笑的潘帅终于有了跟李萌一样一样的体会：

心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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