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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听完明显楞了一下,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有人贿赂到他这来。他本就是意外岗(本来没出意外话,应该是天启儿子岗,结果天启没有儿子便宜他了)所以在京城当王爷时,那些官僚们的贿赂什么的也都了解一些。甚至那些南方大族们,偷偷的海贸,赚取暴利他多少也知道一点。但是一想到那些言官们的嘴脸,崇祯犹豫了。曹化淳像是他肚子蛔虫一样,马跪地道:“万岁爷,您就答应吧,恶名由老奴顶着。您看您和皇后的衣服。。。都有补丁了,就算您不顾及自己,也该为皇后想想啊!”
其实熟读历史的人,大概都了解崇祯的性格,就是三国演义里的那句话: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想吃想拿又怕人说。曹化淳这些太监可以说是了解皇帝透透的。所以给张海出了这个主意,当然张海也是拿出真金白银的。本来他只打算拿出3成给曹化淳的,最后变成皇帝五成、曹化淳三成,张海两成,不过没关系,货物原价不是张海说的算嘛!
完课还通知张海,每天下午,自己自觉来老师这里,听老师给你讲课。其实孙承宗也是没办法,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战略眼光,又有战术想法的年轻人,关键这小子还和他筑高城,用大炮的思想不谋而合啊。唯一可惜不是传统教育来的,而且这小子搞钱太有办法了,这有钱有粮在手握兵权,那不是藩镇了吗?孙老师和崇祯介绍张海时,也是说过此等想法,不过老头比较惜才,所以希望可以多给他洗脑,而且还对崇祯说过,以后万不可让张海完全的执掌关宁军。其实张海看得关宁军嘛?
张海还在营地外围布置了一些防御,虽然他期待铁丝网早早被赵强否认了,首先就是在距离大营150米处布置一个钢条区域,什么是钢条区域呢,就是张海用从现代弄来的大概铅笔粗细的钢条,裁成每根1.5米左右,然后以45度角用铁锤砸入地下70-80公分,然后在地在浇水,很快就冻的像钢铁一样坚硬。在用大力剪,把头咬出斜型尖头就算完成了。张海保证,如果有军队顶着这玩意冲锋,一定会爽歪歪。
本来张海打算在钢条区后面在外几道宽沟的,结果可能是河边,地冻的太结实,实在是挖不动。后来干脆直接都撒铁蒺藜了事。
张海还在后面用冰块给炮兵修建了百十来个1.5米高的斜坡高台,至于防滑,简单的很,铁锅炒沙子,炒热往冰块一撒。至于冰,直接炸运河好了。炸河面取冰时,张海发现,运河里的鱼是真多啊。被炸药包炸晕的鱼,直接在河边用大抄网捞就行了,一天居然捞了近万斤,晚全营美美的喝了一顿鱼汤。
12月14号,回张家堡运输物资的车队返回了,一共用时八天。。。。去的时候1000辆大车,回来变成1300辆了,看来张家堡现在已经培养出一批善于加工从现代带来的半成品工匠了。
这些天张海也没闲着,除了去孙大教授那里每天进行洗脑,他还仔细研究戚家军手册后,张海也试着让他的士兵,进行了练习,总体来讲,戚继光还是将冷热兵器结合的阵仗研究的很透彻。不过戚大帅的部队主体还是冷兵器,火炮装备并不多,张海是火器为主。
张海在物资抵达后,给关宁军发放了军大衣,大棉被等防寒物资。又亲自带着几套保暖内衣给孙大教授送去,同时顺便把今天课听了。。。。
12月17号,京城传来消息,十二月十六日凌晨,皇太极帅军返回京师,在卢沟桥击败明副将申甫,击杀、击溃明军6000人。十二月十六日下午,后金攻打永定门,满桂、孙祖寿、黑龙云、麻登云迎战。满桂帅杂牌兵五千出阵,战死,孙祖寿战死,黑龙云、麻登云被俘。
随后皇帝诏书就来了,让孙承宗率军与后金决战。当时张海也在场,张海只是感觉这皇帝还真是年轻,现在是黄台级已经打到京城,面子已经丢了,为什么不让满桂率军死守京师呢?凭借京师的守备力量,要了黄台级命,他也打不下来啊。这是不是觉得丢面了。。。。。要不咋解释,后金刚来时,你紧张,你害怕。现在是后金打了一圈,出去抢了一圈又绕回来,你说还有啥可怕的。
孙督师思虑半天,还是觉得和女真打仗,还是得按他的药方来。那就是凭坚城,用大炮。所以他言辞恳切的给皇帝写了一封长长的奏章。老孙在奏章里表示,陛下您放心吧,只有黄台级敢用兵攻京师,他在通州,距离京师广渠门不过30多里,就算是步兵,两个时辰也赶到了。他黄台级只要敢攻,老臣最多半天就去捅他黄台级菊花。
皇帝果然是相信老孙的,除了每天按时发来黄台级的动向,不在催促老孙进兵了。
其实黄台级返回京师第一天,张海就知道了,原因一个是历史,不过现在因为他的加入,他不太敢确定还会按原来走势了。他知道的原因,主要就是夜不收。所以从16号开始,双方就进行了惨烈的斥候战。
16号当天,张海的夜不收一共带回来62个人头,其中蒙古鞑子的48个,女真人的7个,剩下那7个是汉军旗的。张海也损失7名夜不收,伤了9个,不过这四个张海有把握全都救回来,因为次那800个鞑子尸体,让张海那些菜鸟军医们,好好的练了下手。所以技艺大大的提高了。
张海也没犹豫,当场就把之前定的奖励发放。这给了夜不收们更大的动力。能当夜不收的,不仅仅骑术武艺高就行,主要得胆大,那是刀尖跳舞的职业。
17号一整天,带回来122个脑袋,其中蒙古鞑子84个19个女真鞑子的,还有19个是汉军旗的。这天张海损失了22名夜不收,伤了15个。这一下,连老孙都惊动了,过来观看完脑袋,确定没杀良冒充的,老孙当场表示,张海这边赏多少,朝廷那边也赏多少,他孙老教授以张海的名义担保。
这一下,边的关宁军不干了,尼玛眼珠子都红了好不好。虽然按理来说大明一直有拿脑袋当军功,而且官方报价一个女真脑袋100两,可是这和大头兵关系不大啊,想想把,官方还规定营兵每个兵一年10两的饷呢,到手能有三两就不错了。一个脑袋到小兵手里有五两,那就是老天爷都开眼了。
本来关宁军和岳家军关系不错,说实话,祖总兵的侄女婿真是好人,不但管他们吃喝,而且顿顿有肉,天天像过年一样。当然,也是有点小毛病的,就是大小便必须到指定地点解决。吃人家的饭,这点要求也不算啥。可是这次鞑子脑袋换钱可是真真刺激到关宁军了,这个年代当兵吃粮很正常,而且这是一门断头饭,所以问题来了,大家都是吃断头饭,为啥你们大把大把赚银子,我们关宁军杀鞑子毛都没有不说,连袁督师都抓起来了,还有王法吗?
张海一看,乐不得的,这几天天天损失这么多夜不收,他是真的心疼。他张海手下满打满算才500来个夜不收,这才两天,连死带伤53人了,这战损已达十分之一了。。。。张海仔细研究了一下损伤时间段,发现白天他夜不收损失较大,他马心里有了计较。
张海找到祖大寿,直接说明来意,表示此次作战是两家合作,他张大少愿意给予关宁军一样的待遇,就是关宁军的夜不收出去猎杀了鞑子,回来拿脑袋一样换钱。不过为了避免影响两军关系的事情发生,就以五点为界,早五点-晚五点这段时间让关宁军的兄弟去,晚换岳家军的。商量好以后,在关宁军的欢呼声中,张海回到自己的营地,没办法,老孙还在呢。
我们孙老师发现他又发现张海一个属性,练兵。张海的营地他也来过几次了,通过他的观察,发现这张海练的兵可不一般,这些兵哪怕是辎重兵(预备兵对外叫辎重兵)平时行走那是两人成行,三人成队,这些兵很有规矩,不但吃饭排队,有一天他故意早早过来,发现这些兵连洗漱都排队。。。集体活动时,不管是做什么,个厕所也是举手请假,被许可才能去。就连他们的帐篷里,老孙也去看过,所有物品摆放整整齐齐,而且所有帐篷都一样,那杯子叠的。。。。。与此相比大名鼎鼎的关宁铁骑简直就像松散的农夫。在老孙看来这只岳家军已经具备了强军的模样,只要经过一两次大战,见见血,必然会成为匹配岳家军威名的军队。
张海过来后,老孙问他:“怎么关宁军那边那么吵?”
“没什么,我刚刚找大寿叔,让他通知一下关宁军,这场仗他们砍得鞑子脑袋,我也按这边标准给钱!”
老头捋捋胡子笑道:“嗯,你能想到调和两军关系,省的因为妒忌而产生龌蹉,这很好,要有大胸怀,才能做大事!”
张海听孙老师这么说,楞了一下,貌似这老头误会什么了。。。。他真的只是想少死点夜不收啊。。。。。。后面又是两个多小时的教育时间。。。。完事后,张海主动献出微光望远镜。。。
“这是千里镜,西洋货,老夫有个单筒的!”老孙看了看望远镜道。
“老师,这是微光望远镜,在夜里,也可以看到!”这批微光望远镜是从毛子进口的,合差不都近万元一部,效果也是非常好,估计夜里损失小,也是占了这个便宜。
孙教授拿着望远镜满意的走了,张海马把赵强找了过来,详细询问了一下,果然是微光望远镜带来的效果。张海交代一下以后他们夜不收晚活动,还有和他强调一遍,一定要以保全自己为先。又接着和他说,这才两天,他的夜不收就没了一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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