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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手下的刀盾手和预备兵可是抓紧武器,紧盯着躺在地的,和刚刚随同杨总兵过来的这些人,不过不管是站着和躺着的,都静静的看着杨国栋在那不停的呕吐,没一人敢前。这也不怪他们,他们之前不过是些地痞流氓,好点的是以前杨国栋手下的兵士,其实也都是些老地痞、老流氓而已。让他们吓唬吓唬百姓还好,张海这些兵,处理过战场,见过血腥,身自然多少带着杀气。他们可不敢乱动,尼玛连总兵都说打就打,他们这些小人物不说杀就杀了啊!
张海就站在杨国栋边,看他这么一直吐了有一盏茶时间,后面看他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可见张海这一拳的威力。杨国栋也郁闷啊,咋看都是一个书生小白脸,居然一拳给自己打成这样。这一拳的力量他感觉出来了,反正他这个武将打不出来!
张海看着对方的模样,和对方那些所谓士兵,突然产生了烦躁之情,他也懒得再说什么,冲着杨国栋的哪些手下比划个手势,示意他们扶着杨国栋,赶快滚蛋。对方瞬间理解张海示意,扶着杨国栋快速的跑了。
祖虎突然道:“少爷以后对此人要小心,他看你的眼神很恶毒!”
张海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安排好城和城门的守备。张海在城墙观看一下城墙的防守,摆在他大营这方的墙壁,杨国栋原来布置大概10多门火炮,不过没啥大口径的。都是些比6磅小的炮,张海看过后,也没挪动他们,而是让人从阵地抽调了4门6磅炮,搬运到城墙。
这古城墙,一般从内城墙的楼梯式的建筑修建的都是又狭小,又陡峭,不过张海这边不错,有一条专门向城墙运东西的陡坡,大概有个差不多两米来宽,十分陡峭。不过六磅炮嘛,就算是楼梯式的兵员通道,拆散之后也是可以搬去的。不过有陡坡更方便,4-5个人,连拉带拽的很快就去了。看那四门炮布置完以后,张海就回营休息去了。
25日晨6点左右,张海正在喝八宝粥,萝卜过来禀报,后金部队全部出营,目标就是通州。张海队伍很快背着营地列好了队伍。这次皇台及的大旗没立在张海阵地对面。。。不过很快过来一支队伍,这队大概分为三个部分,仔细一看,大概是3000汉军旗,1万蒙古人,5千左右的女真人,全都是骑兵。他们在距离张海阵地前沿约6里处列阵。
对面一直折腾到8点多,才开始首先又汉军旗大概出来100骑左右,他们拉成横行的一条直线,间隔非常之大,然后缓慢的向张海阵前移动,他们都是控制着马匹小步慢跑。张海举着望远镜看罢,心里不禁感慨,后金有能人啊!只挨那么一回揍,下次来就简单列出简陋版的散兵线来了。。。
对面搞得还挺不错,间隔大概200-300米,第二列出来了,这次是蒙古人的100来人。。。。行距也搞得妥妥的。张海只能下令,进入1300开始,就用实心弹开始轰击,不过射速慢点,每分钟打个1-2炮就行。这么大的间距,开花弹和实心弹效果差不多,估计搞不好实心弹还能好过开花弹,万一弹射到哪个倒霉蛋呢?
这时,那边侧面也开来一个队伍,这队完全是蒙古人,大概一万左右,他们也以50人一排,开始以散兵线法靠近张海阵地。
这边祖大寿也凑了过来,问道:“贤侄胥啊,后金开始玩战术了,咋整?”
张海对他咧嘴笑笑,回头大声问后勤官:“我们的弹药还充足吗?”
后勤官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少爷,还很充足哩,21日那天也就用了五分之一的储备!”
“呵呵,咱们就陪着后金慢慢耍吧!”张海笑嘻嘻的道。
祖大寿突然正色道:“你看,等把他们放近点,是不是我们两家出点骑兵,杀他们一下?”
张海在脑中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提议,说道:“也不是不行,不过指定会有伤亡的,我知道祖叔是想让我的炮兵打远方,阻断敌人的后续,可是您看,我们本来留的通道就不算太大,估计并排跑马顶多2匹同行,其实张海是留的4匹同时过,可没有谁能保证那么严丝合缝的,万一偏一点,铁蒺藜啊。。。。。那样我们也没啥时间列阵,几乎等于骑兵对拼,而且搞不好,局部还是人家占优。。。我们一共才多少骑兵啊?”
“他们聚集,用炮轰啊!”祖大寿道。
“祖叔,就我炮兵那水平,指哪打哪就别想了,不误伤就阿弥陀佛了!不过倒是可以试试火枪兵出去结个圆形阵,搞他一家伙,就是不知道皇台及后面准备多少机动部队。。。。万一被围住,也是麻烦!”张海哭笑不得的回答祖大寿道。
“不行,现在阵地防御离近了,只能靠火枪兵,不能出去冒险!”祖大寿当时就否决。
这边俩人商量着,那边后金的部队先锋,已然抵达张海阵前200米处,果然这种松散的阵型,炮兵给与不了多少杀伤,靠近的第一排最多被打死不超过5骑。。。。。张海下令让火枪手开火,同时心里暗恨,早知道少量搞点米尼步枪好了,这滑膛枪超过50米后,开枪后完全没有准度,只能靠弹丸密集投送量来增加命中率,对付密集冲锋自然是好的,可是这种散兵线。。。。效果不咋样。。。第一排大概500士兵射击,对面也就倒下20-30人。。。。。
如果有个百八十把米尼步枪,那枪虽然膛线比较粗糙,而且还是前装,射速也慢,不过正适合现在的情况了。。。。
不过这个情景张海倒是不怕,不就是浪费点弹药,耗损点枪管吗?都不是啥值钱的东西,而且这次张大少早有准备,指定能土豪的拿炮弹、子弹扔的皇台及一头包,让他明白什么叫土豪,什么叫拿钱砸死你!!
张海正在脑海中计算着皇台及此时所有的兵力,估摸着他大概现在还有9-8.5万人左右,放到他这边总共三万来人,估计整个的攻城也得3万人吧。。。所以皇台及手里差不多有个3万来人的机动部队。自己借给孙大爷2000预备兵,占老城墙也用了2000人,现在手里还有一万人。。。
正在张海走神的胡思乱想中,突然一声巨响传来。把张海的思绪拉了回来,张海皱眉看向营地,他以为他存储的弹药殉爆了呢!后勤官也明白张海的意思,赶快找了几个人低声询问了一下,回头向张海禀报:“少爷,不是我们营地,听声音来源,应该是城内!”
“哦,派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张海倒是没太在意,在他想来,应该是城墙的老古董炸膛殉爆了一类的问题。结果这边准备派遣过去询问的人员还没出发呢,从营寨中慌慌张张冲出来一个传令兵报告:“爆炸应该发生在老城区东门,(张海他们在的是西门)具张海安排在城墙值守官从城墙喊话通知,应该是东门被城内奸细用炸药给炸开了。。。。”事实也的确如此,城内那24个后金奸细,趁着后金攻城,城内的警戒有所放松之时,突然发难,并且冒死把装了两大缸黑火药的大车,推到城门处引爆了。
张海听完汇报后,突然心里很是悔恨,他之前就感觉后金会使手段,而且多半是内奸,然后大概率的突然打开城门。。。他前天就应该强硬点,直接拿下老城,然后所有部队撤入老城,如果那样,他凭借坚城,无论皇台及玩啥花样,都没有,想要城,你得拿人命来填,而且我给养充足,你根本填不起。你如果胆敢长期围困,不好意思,这里可是京师重地。。。你就是在能打,那也会被源源不断的明军,围殴致死,所以张海觉得自己把一把好牌,打臭了!
张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还没到最坏的时刻,在不及,他们可以整体撤入新城区去。整理了一下思路,张海对祖大寿说:“叔,您现在就带着关宁军进入新城,那里是我们最后的退路,千万不能有失!我会让辎重营现在就开始向新城运输粮食物资。”
祖大寿也是打老仗的,而且善于守城,所以一听就明白张海的打算。他严肃的保证道:“侄胥尽管放心,我会配合好老督师守卫好新城区的!另外你想抢回老城,其实老城在不在你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城墙在你手里!”说完最后一句提醒张海的话,祖大寿飞快带着祖涛等人离开,他明白收好新城区,一切都还有机会!如果新城区也丢了,他们大概率会被全歼。
安排完最坏打算的退路,张海对祖牛道:“你会你来指挥现在的阵地,不过我得抽走不少兵,这个阵地你能守住就守,感觉不行,立马撤退,但是你要尽量的守住我们的半个营地,就是能保证新城区,旧城区的城门在我们手里。(虽然新城旧城内部也有门,但是张海怕那门他用不了,一个是被后金占领,一个是那边孙老师直接把门堵塞都有可能,)另外后撤时把我们剩下的铁蒺藜全部撒出去!后勤官,铁蒺藜还有多少?”
“回少爷,应该还有整整三大车!”后勤官快速回到。
祖牛也半跪给张海行礼道:“祖牛愿意战死至最后一人,也要为少爷守护好新城城门!”
张海大怒道:“狗屁,你收缩防守以后,两面受敌变成一面,而且防御面积大大减少,死尼玛的死!”这帮家伙简直都是牛头人。。。。以后一定搞个军校,建立参谋系统,张海在心里暗暗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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