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听了,脸现出戒惧之意。
他原本以为,练了九阳神功,不怕朱长龄了。
可看眼前的情形,却是大大不妙。
他也曾听父亲张翠山介绍过前代高人。
南帝的一阳指,中神通的先天功,那都是名震一时的绝学。
自己光顾着练九阳神功,却忘记了朱长龄是一阳指的传人,
眼下要再钻过洞去,须先运缩骨功,更容易被朱长龄所制。
他只得硬着头皮道:
“那恭喜朱伯伯了。凭着这两门绝学,朱伯父就足以称霸武林,不必再找我义父的屠龙刀了。”
诸长林看见张无忌的表情,也猜到他心内想着什么。
嘿嘿笑了两声
“无忌侄子,你把朱某看成什么人了?
“我找你义父,乃是为武林除害,为惨死在他手的无辜者讨还一个公道。
“如今我的武功确实大成,那铲凶除恶,更是义不容辞。”
“无忌,我知你秉性善良,你也有亲人,可知被谢逊残杀者,亲属的痛不欲生么?”
“杀无辜而偿命,天公地道。便是武林中也是这个规矩。”
“无忌,难道你连这等道理都不明白?”
张无忌自觉有些理亏,脸色阵青阵白。
过了半晌,才道:
“朱伯父,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义父待我恩重如山,我岂能恩将仇报?
“况且孔夫子也说‘子为父隐,直在其中。’
“义父和我名分已定,怎可背弃?
“你若要讨公道,杀我便是,我绝不反抗。”
诸长林心想你现在又打不过我,就算反抗了,又能如何。
谢逊这屠夫,以后让受害者复仇就够了,我原本也不必强出头。
只是屠龙刀、倚天剑中藏有玄铁片,记载着九阴真经和武穆兵书在桃花岛的埋藏之处。
为满足好奇,发扬武学,大有一看的必要。
便说道:
“贤契这番孝心,倒也可感。既如此,我也不强人所难。
“只是谢逊毕竟是杀人如麻的凶徒。
“于公于私,这屠龙刀都不应继续在他手里。
“这样吧,无忌,你我脱困之后。你带我去找谢逊。
“我不伤他性命,只废掉他内力,取了屠龙刀,任由他继续留在隐秘无人之地。
“这样他性命可保,也不能继续作恶,你父子之情可全。”
“你看如何?”
“事成之后,我做主把九真许配给你,你不是挺喜欢这丫头么?”
张无忌脸色变了数变,脱口而出道:
“伯父,你说了半天,还是贪图屠龙刀?
“我张无忌,岂是见色忘义之人?”
诸长林嘴角显出一丝讥讽,心想:
“这小子说得漂亮,后来还不是赵敏迷得七荤八素?”
冷哼了一声,脸一沉:
“无忌,看来和你说,是说不通了。
“这样吧,我和你打一个赌,你接我一掌。
“若是你能接得下来,那我也不再过问谢逊之事。以后也不会去找谢逊麻烦。
“甚至以后我还可以帮你一次忙,救谢逊一次都可以。”
“若是你接不下来,那你就必须告诉我谢逊下落,带我去找他。你看如何?”
张无忌听了这话,眉头一动,心中犹豫起来。
以他练九阳神功的感觉,自信可以接朱长龄一掌,一阳指虽厉害,掌力却并非所长。
至于先天功,再厉害,那也是逊于九阴真经的内功。
比起和九阴并驾齐驱的九阳神功,自然也差一等。
朱长龄的武功内力,他五年前也领教过。
这五年朱长龄纵使突飞猛进,究竟也只有五年而已。
算来算去,张无忌都觉得这个赌,自己赢面极大。
就算最后朱长龄不守信用,自己也损失不了什么。
反倒是不答应这个打赌,任凭朱长龄施展一阳指,倒是多半应付不下来。
想到这里,张无忌便朗声道:
“好,我答应打这个赌。”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了两三步,移动到悬崖边。
他心中的主意是:
“若自己接下诸长林这一掌,赢了最好。若万一接不下,那被打下悬崖,自己死了,没有出卖义父,也非不守承诺。”
其实张无忌心知肚明,这个打算颇有耍无赖嫌疑。
但为了不出卖义父,也只得如此,至少表面也并非不守信。
诸长林看见张无忌的举动,如何不明白他心中的盘算,但看见他移动的地方,却正好是下边有松树的那一侧。
心中一动,“看来天意如此。”
他原本还在犹豫,究竟是否按原书进程,让张无忌跌下悬崖,遇阿蛛,再遇峨眉,明教众人。
现在终于下了决心,把张无忌留下,按这犟小子的性子,也是决计逼问不出谢逊下落的。
若是不让张无忌下去碰阿蛛,后面都变了,反倒不利于自己预知进程。
索性送个顺水人情吧,虽然张无忌多半不领情。
主意既定,便点点头,脸一沉道:“好,我要出掌了,你要小心。”
运起五成内力,提起右掌,向前缓慢推去。
张无忌见状,不敢怠慢,一边心中默念“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大岗”,一边运劲推出左掌来迎。
两人手掌才一相抵,张无忌便觉一股雄浑无比的大力猛然袭来,站立不定,惊呼一声,身子向后倒飞出去,跌出崖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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