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长林看她一副苦恼困惑的样子,叹了口气,看来好心做好事,也真是难以被人理解。
说道“好了,你也别七想八想了,曾阿牛,也就是张无忌那小子按理就该来了,你准备一下去见他吧。”
殷离惊醒过来,想到就要去见张无忌,脸蓦地显出一片红晕。
她左看右看,似乎寻找什么东西。
诸长林正要询问,忽然明白过来,笑了一下,拍拍手,高声叫道:“来人。”
一边说着,一边把门推开。
不多时就来了一个丫鬟,她看见诸长林身旁的殷离,蓦地呆了一下,似是惊异家主身边怎么突然多出这么一个美貌少女来?
随即又皱眉嗅了嗅鼻子,似乎感觉怎么有些臭味,大煞风景?
她又看看诸长林,若有所悟似的暧昧笑了一下,诸长林也不理会这丫鬟的胡乱猜测,说道:
“带这位殷姑娘去九真闺房梳妆打扮一下,照照镜子。”
这丫鬟点头答应,正要领着殷离而去。
诸长林又补充道:
“对了,不妨再服侍殷姑娘沐浴一下,换几件好的新衣。”
他想到刚才为殷离祛毒,她浑身大汗淋漓,有少量蛛毒是通过汗液排出的,确实需要清洗一下。
殷离还有些犹豫,但嗅到身臭味,也自觉难堪,终于还是随那丫鬟去了。
诸长林满意的叹了一口气,总算做成一件好事。
随即皱起眉头,按理朱九真应该带着张无忌回来啊,那处和朱宅相距也不算太远。
他走出静室,穿过大厅,走到前院。询问正在院中打扫的一个仆人:
“小姐和乔福还没回来么?”
那仆人摇头,“没有”。
诸长林皱眉道:“难道出事了?”
他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了什么,猛一跌足,捶了自己胸口一下
“自己糊涂了!”
竟然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让朱九真去接张无忌?
若是五年前的张无忌倒也罢了,可现在的张无忌?
这不是让朱九真去送死么?
张无忌现在虽然腿断了,可练成了九阳神功,手便有致命威力。
他现在对朱九真恨之入骨。
若是九真走近他身边,他不分青红皂白打这么一掌,那岂不是香消玉殒么?
他连连击手,来回踱步,自己怎么糊涂这等程度。
当时自己想法是朱九真既然看清了卫壁真面目,那让她和张无忌多接近一下,让张无忌当自己的女婿,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下怎么办?
现在就希望张无忌对朱九真下手时,柔仁之性尚存,怜香惜玉,不至于一下就把九真打死。
他一挥手,正要自己出去。
忽然听到前边大门传来砰砰砰的拍门声,随即大门打开,传来一阵带着哭腔的叫喊: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小姐她……”正是乔福的声音
诸长林心中一沉,他虽然不是朱长龄本人。
但和朱九真接触下来,感觉这女孩也并非和书中写得那样坏,至少不会比赵敏,或者张无忌母亲殷素素更残忍,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若是她真的就此死了,还真是有些让人痛惜。
这时门口的几个仆人也有些惊愕,追问道:
“小姐怎么了?”
“小姐出什么事情了?”
“你快说啊?”
乔福喘了好几口气,才哭道:
“小姐她……,小姐她被躺在雪地的那个恶徒给打死了……”
“啊……?”
“你不会胡说吧……”
一时之间前门口大乱,后面听到动静的仆人丫鬟都开始朝门口乔福聚集过来。
诸长林面沉如水,走到门口,喝散众仆。
对瘫坐在门槛,涕泗横流的乔福,喝道:
“乔福,你看清楚了?小姐真被打死了。”
乔福看见是诸长林过来,更是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哽咽道:
“老爷,我看的清清楚楚。你让我们去接那人。”
“谁知竟是一个不分好歹的豺狼恶棍。”
“小姐,好端端的要请他马车,还弯腰去扶他,那厮去突然和疯狗一样对小姐大加辱骂。”
乔福五年前虽然照顾过张无忌,但并未知道他真实身份,只当是个小乞丐。后来朱长龄认出张无忌后,他就再未接触过。
因此对现在长成青年的张无忌,固然未认出他的相貌,对其为何骂小姐,自然更是一头雾水。
“小姐生气,和他争辩了几句。
“谁知他就痛下毒手,一掌击在小姐肚子,小姐当即倒地,口吐鲜血,一动不动了。”
说到这里,又是泣不成声,眼泪如两条线一般从脸滚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情绪道:
“老仆当时吓得魂不附体,怕这恶徒还要行凶,一时不敢前。
“过了好一会儿,才战战兢兢到小姐身边,一模脉搏。”
他嚎啕大哭起来,脸沾满了鼻涕眼泪,捶胸顿足道:
“一模脉搏,都没有了。小姐的身子都僵了。
“我可怜的小姐。这般花容月貌,竟然就死于这等恶徒手中。”
一边说着,一边以头抢地,说道:
“老仆没有保护好小姐,罪该万死,让老仆去死吧。”
围在旁边的众多仆人丫鬟,也听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朱九真虽然有些刁蛮放纵,但一来其实对待下人还算不错。
二来长得漂亮,即便有些言语无礼,也并不怎么让人生气。
所以众人听到朱九真惨死,都未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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