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桥这番话中气十足,声震谷内,众人听在耳中,俱是心头佩服。
那先前表态的三派弟子心想这武当虽然崛起不久,果然并非虚名。
这番话才是正道侠义本色,临危不惧,气节凛然。
自己门派掌门或领队长老的表现,未免相形逊色。
脸均显出愧色。
那边杨逍听了这话,转头和韦蝠王,和五行旗掌旗使商量了片刻。
杨逍道:“就依宋大侠之言,其实我明教宗旨原本禁止为非。
“只是教主失踪多年,教内律令废弛,难免有不肖教徒不尊教旨。
“碰此等人,便是我明教中人,也当出手惩戒。
“武当只要不针对明教全体,惩治个别之人,也不算与明教为敌。”
殷梨亭忍不住喝道:
“杨逍,你说的好听,为非作歹,头一个不就是你么?”
说出这句话,已是两眼通红,眼眶中隐然有泪光闪动,哽咽道:
“你……,你对峨眉纪女侠所做之事,简直禽兽不如。”
杨逍看了一眼殷梨亭,想到纪晓芙之事,神色凄然又带着几分傲然
“杨某平生所为,自问确有不少可诟病之处。
“不过说起晓芙之事,却是问心无愧。我和她两情相悦”
殷梨亭目眦欲裂,浑身发抖,指着杨逍,还要说什么。
一旁的张松溪,却拉住殷梨亭,低声道:
“殷师弟,不要和他纠缠旧事,如今局势,不是讲论私恨之时。”
殷梨亭眼眶中泪水滚来滚去,终于还是忍住,咬牙背过身去,坐了下来。
不再做声,只是身子还在发抖,显然心情激动,远未平复下来。
那边杨逍还想再解释几句,看殷梨亭已经转身背对,叹了一口长气。
便不再说什么了。
宋远桥却把身子转向西北方向,看了一眼白眉鹰王。
殷天正会意,大声道:
“我天鹰教原就和武当是亲家。武当五侠张翠山是我女婿,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此后老夫自会约束天鹰教众,不得任意为非。若是碰我天鹰教徒做坏事,武当各位出手铲除就当是给天鹰教情理门户了。”
宋远桥叹了一口气,心想这话说得好听,你那已死的女儿殷素素便是凶狠恶毒之至,仅仅为了一句话,就屠灭人家镖局满门。又把五弟拖下了水。你这儿子殷野王凶狠歹毒也不会下于殷素素。
只是当此之时,是己方陷于绝境,对方能放低姿态,做出如此表态,已经算是给足了武当派的面子。也只能见好就收了。
便大声道:
“既如此,那我武当从此和明教不再算旧账,只看以后如何。若明教不再作恶,我武当也就不和明教为敌。”
他这话说出口,坐在地的殷梨亭双拳紧握,额头青筋直露,显然心内激动,竭力抑制。
他对杨逍恨之入骨,要他放过杨逍,绝无可能。
方才商议,同意如此,实在是深知,个人私仇事小,武当兴亡事大。
怎可因自己一人私仇,让武当群侠尽数葬身于此呢?
谷中还未表态的便只剩下少林、峨眉两家了。
空智长叹一声,说道“六派此番一败涂地,更有何说,老衲也赞同刚才武当所言。”
这时众人目光都齐刷刷转向峨眉派,现在灭绝已死,峨眉派中辈分最长的弟子,便是静玄了。目光便都聚集在她身
其他五派中人,心中均想:
“灭绝老尼刚死在魔教手中,这些弟子和魔教有杀师之仇,仇深似海,难道能答应既往不咎?可是若不答应,这些弟子也只是白死在这里罢了。”
静玄面无表情,对众人目光似乎视若无睹,说道:“先师已把掌门之位传给了周芷若周师妹。峨眉下都听周掌门之意。”
说着,一指身旁的周芷若。
峨眉众人脸都面无表情,想来灭绝生前已做吩咐。
在她们看来,在此绝地之中,让谁做掌门都没什么区别,灭绝或者也是此意。
其他各派和明教却都大奇,看着周芷若这弱不禁风的样子,灭绝老尼居然把掌门之外传给了她?
周芷若两眼通红,眼中隐隐有泪水,勉强抑制住情绪,过了片刻才道:
“峨眉派也依武当所言。”
其他各派众人都叹了口气,心想面临生死存亡,这杀师大仇也只得不管了、
也怪不得这小姑娘。
又有人想,这老尼倚天剑之下,也不知杀了多少明教教徒。其实她死于明教手中,本也可算两清。
这时杨逍和殷天正在空锤谷两端都点点头,接着示意巨木旗搬去木石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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