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后,奥林巴斯山下。
因为酒店的位置在南塞岛的南方,故而一行人下飞机的地点是在地处南塞岛西南的帕福斯机场,这里不仅更近,也更安全。
但自从一行人乘坐的车辆进了山,陆舒就能清楚的感觉到一股子弥漫在空中的火药味儿,路边偶尔能看到几个贴着嘤语和希语的牌子,上头的内容无不是军事岗哨禁止擅闯一类的话。
甚至在一座小山的山腰处,陆舒还清楚的看到了一辆轮式防空高炮。
虽然奥林巴斯山距离南北塞对峙线还远着呢,但南塞的准备倒是挺充分的。
准确的说这处酒店所处的山名叫做特鲁多斯山,而奥林巴斯山不过是最高峰的名称。
也可以叫他奥林匹斯峰。
虽然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41号的酒店时,陆舒还是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座酒店只有六层,但占地面积很广,由看起来像是花岗岩的石料做外层,外形四方朴实无华。
酒店的整体装修风格相比于一家提供休闲和娱乐服务的高档酒店,更偏向于是一处
怎么说呢,你看到这种建筑可以联想到新修建的乡村医院、银行写字楼、普通中学、正府机构、科研公司、军事基地,但你绝不可能把他跟酒店联系在一起。
哦,唯一能让人把他跟酒店联系起来的,大概就是正门处悬挂的招牌了。
“ntinentl”
陆舒带着亚伯拉罕从后面那辆计程车里走了下来,而前面的那辆计程车里,41号和孟黎柯正架着弗留斯从车上走了下来。
“多少钱?”陆舒走到驾驶位旁车窗前,从兜里掏了几张纸币,瞥了眼那名明显是地中海长相的司机道。
“表上写的数据是从机场到这里大概是一百公里,按照我们公司的计费价格,我得收你一块二一公里。
但这里太偏了,您得付二百块才行。”那名司机把计程车上的表翻了过来,看罢以后用一口发音略显俏皮的嘤语说道。
“二百?”陆舒看了看那只计价表,惊疑不定的说道。
二百欧他自然给得起,但这个价格确实有些吓人。
“呐呐呐。”,计程车司机翻着手解释道,“兄弟,这地方太偏了,一般人根本就没来过,我们也是偶而路过才知道这是家酒店的,而且”
“而且这附近连家超市都没有,加油站也没有,景区的大门也在数公里外在这里根本接不到返程游客”
“好吧。”,陆舒听到一半就摇了摇头,随手塞给了司机一张五百的纸币,“能找的开嘛?抱歉,我没有更小的了”
既然确实有收二百块钱的道理,那自然是要给人二百的。
从司机那里收了找来的零钱后,陆舒便带着亚伯拉罕,跟随41号和孟黎柯,一起走进了那家酒店的院子。
这院子也是够冷清的,里面只有寥寥几辆私家车停在角落里,那些原本规划好的花坛,现在都长满了草。
除了最外边那辆显眼的蓝色雪铁龙以外,其他几辆车无一例外的都存在轮胎干瘪的问题,一看就知道是在里面停了很长时间了。
“好久没见了,这几周在吉布提过的还好吗?”离开了人多眼杂的机场和计程车,陆舒望着四下无人的荒郊野岭和眼前如同巨兽般伏在原地的酒店,便同亚伯拉罕打开了话匣子。
“还好,你走的当天晚上,我们又换了一个地方睡觉,弗留斯先生对我不错,后来那群人也没再找过我们麻烦。
但弗留斯先生说,我在外头做生意不太安全,就一直把我带在身边了,所以这几个星期我没赚多少钱,基本上就是帮他打杂。”
因为身高的原因,亚伯拉罕在跟陆舒说话的时候,是需要一直仰着头的。
而陆舒也是个经常习惯了跟别人仰头说话的主,知道这样跟别人说话有多不舒服,便揉了揉亚伯拉罕的脑袋道:“不用跟我对视,看正前方就行。”
然而当陆舒把视线回到正前方以后,他才发现41号和孟黎柯带着弗留斯只是站在酒店的玻璃门外,却并未走进去。
孟黎柯和原本如同舔狗一般的弗留斯站在旁边,听着41号在那里打电话。
“你在店里吗?”
“我是谁?我是你老板”
“快来开门。”
“我知道是周末,我给你加班费好吗?你不要?你这”
一行四人听着41号在酒店门口跟电话那头的人吵着架,一开始还感觉挺有意思的,时间长了也就感觉厌了。
“操,他说今天是周末,他不上班的。”,半晌后,41号愤愤不平的挂断了电话骂道,“我迟早得炒了他。”
“那我们现在怎么进店里?”孟黎柯问道。
来之前,孟黎柯也想过很多可能,但来了主人的地盘,却连家都进不去,这倒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砸了呗,还能咋样。”,41号说罢就从酒店院子里的某个角落里,翻出了一块压在花坛里的砖块,走到自家酒店门口,刚要动手砸门,却发现透过玻璃大门,竟隐约能够看到里边儿有个模糊的人影。
“谁在里头,开一下门。”41号见到有人在里面,以为是自家员工,便扔掉了手里的砖块,向他喊了一嗓子。
能不砸门还是不砸门的好,这酒店大门修起来也是挺费钱的。
结果没想到那人听到41号的喊声,不仅没有向这边走来,反而是扭过头去拔腿就跑。
“站住!”见那人当场要跑,也把这家酒店当成了自己地盘的陆舒顿时口中暴喝一声,门内那人的动作便立刻慢了下来。
“转过身来,给我把门打开。”陆舒紧接着便向那人发号施令道。
就在陆舒对那人实施完了催眠以后,他突然想起了个事,而这事也让他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凉。
自己以往但凡用出了催眠术,都是在模仿维克多的语调,而在41号面前模仿维克多的语调,无异于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