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呀~”
李载淳眼眸中泛着星光,若是这群蛮人精锐都可以听从自己调遣的话,那将来碰到老痞子的时候,哪怕是将他的裤子给扒下来,狠狠抽打,不也是轻轻松松的吗?
相对于小混子的兴奋,董万知的眉头却始终无法松懈。
‘死局’!攫欝攫
又转回了死局!
本顺风顺水的大吉,再次转变了。
这种情况简直是闻所未闻,按照‘天机运算之术’中所提,众生命数皆为天定,这是出生以来便注定了的,又怎会如此轻易就被更改?
若是如此,岂不是将会阴阳颠倒,天下大乱?
但还不待他理清思绪,便立刻就有两名蛮人,一左一右将之给架了起来,扛到了一只约六丈高,满身尖刺,且鳞甲遍布的凶兽身上。
“大人,请您先上地龙,我们的大祭司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您了。”
对于李载淳,这群蛮人倒是尊敬多了,那后续赶到的精锐,随同满徒低下了自己高昂着的头颅,面上满是恭卑与谦逊。
这地龙与凡俗的巨象极为相似,但除却长鼻与象牙之外,口中尽是锋锐的尖牙,仅观外形,便知道其咬合力究竟是有多么的惊人。
不待满徒的话音落下,一张显然是提前备好了的长梯,被放了下来,往上延伸,是一座奢华至极的小型仙。
琳琅满目的宝晶缀满了壁沿,在一轮散发着夺目红芒的大日之下熠熠生辉。
甚至在地龙的背脊之上,还被铺上了一层薄土,栽种上了不少的仙植灵草,这是在这片死寂的大世界中,万分稀罕的物件。
灵气流转间,虽然李载淳的内心放松了不少,但却无法让他放下任何的警惕。
这一切属实有些太过诡异了,观这群蛮人的穿着打扮,是断然不可能会拥有如此奢华的装饰,更且不谈这仙的风格与九州极为相似了。巘戅戅
似是看出了李载淳内心的隐忧,满徒向前挪了数步之远,低头轻声说道“大人,这是大祭司亲自下令建造的,就是为了专门迎接您的到来。
您放心,这只地龙的实力虽然不强,但是肉身坚硬无比,哪怕是部落中最强的战士,也很难撼动半分。”厺厽 笔下文学 bxwx.co 厺厽
满徒说罢,便再次弯下腰,示意由自己亲自背着李载淳上去。
这是蛮族中最高的礼仪,除却贵客之外,是决计享受不到这等待遇的。
小混子打量了其上正盘膝闭目养伤的董万知一眼,拒绝了满徒背自己的想法,独自行上了台阶,到了地龙的背脊之上。
‘吼~’
一声大喝,一众蛮人启程,带着李载淳回归部落。
这地龙每行出一步,虽会引起地裂山崩,大地摇晃,但却是出奇的平稳。
这群蛮人当中,由于唯独只有满徒一人会九州官话,所以李载淳的身边,只有他一人随同护卫,其余之人,皆是紧随地龙左右,警惕的环视四周,防止意外发生。
在路途当中,满徒也与李载淳说了许多,包括脚下这片大地的由来。
按他所说,此界名为莽界,乃是莽荒原始的意思。
而他们所出现的地头,是莽界的禁区,亿万年前的战场存留之地。
血染山河,遮天的怨气,让此处的尸骨经久不化,因此也滋生出了众多阴煞鬼魅之物,若是被其缠上,非得被其开膛破肚,粉碎肉身,生生揉灭魂魄不可。
这也是今日小混子见到那尊大能惨烈死状的根本原因所在。
若非是大祭司所言,李载淳等人会从这里破界而来,恐怕他们还真就不敢踏足此处半步。
小混子的心思倒也不在这里,反而皱着眉头,将目光扫向鬼鬼祟祟跟随在人群后面的歪脖子树,问道“你可知那玩意儿的跟脚?”
这等天杀的仇人,如果可以,今天正好借着这群蛮人的力,将它给劈了当柴烧。
不然着实难解他心头之恨!
他修道至今,除却自己那丧尽了天良的无良师父以外,还真就没有在同一个生灵手上,摔过这么多个跟头。
却哪知,满徒微微一愣,顺着李载淳所指的方向看去,一头雾水的回应道“大人,您还是切莫说笑了,那边哪有什么东西,明明尽是一些尸骨堆罢了。”
此言一出,反倒是小混子怔住了,揉了揉眼睛,那该死的歪脖子树还在原地,甚至还不忘做出一副捧腹大笑的姿态。
这是摆明了在嘲笑他自不量力!
李载淳看得额间青筋直冒,猛地拍向仍在打坐疗伤的董万知,将他的脑袋给强行转到了歪脖子树的方向,怒道“你可看到了那棵该死的树妖?”
这一举动,险些给董万知整到了破功的地步,不由得怒上心头,想要跟小混子掐架,却又被一旁的满徒给一把捏住了脖颈,提溜了起来。
对于满徒来说,他可不管对方是不是李载淳的朋友,他要做的,便是要保证自己尊贵的大人毫发无损,哪怕是丢了一根汗毛,那也是他天大的罪过。
董万知在半空中挣扎扑腾了片刻,却发现自己这个堂堂五尺半的少年郎,却在面前这三丈高的大汉面前,如同一个鸡崽子一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不由得颓了下去,满是不快的松下了拳头,用一种恼怒的目光扫向李载淳,怒喝道“哪有什么该死的树妖,你是梦魇了吗?”
小混子脸色有些不好看,又继而看向那已然开始摇臀摆尾,愈发嘚瑟的歪脖子树,心头亦随之涌起了一股无力感。
他算是搞明白了,这该死的玩意儿,不顾自己的救命之恩,也开始说胡话了。
不过既然如此,他也不好继续说些什么,只能独自懊恼的示意满徒将对方给放下来,同时自己背对董万知而坐,独自斟饮着果浆。
不得不说的是,这莽界的酿酒技术极佳,这种果浆的风味口感与外界的完全不相同。
入口回甘,香味久久不散,甚至连带自己那如同铁铸的境界薄膜,都逐渐有了一股松动的感觉。
若是能多饮几坛,他都觉得自己今天就能突破到三花境中段。
虽然,那对于自己现在的处境,并没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