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凌虽然犹犹豫豫的,但手上却还是有些欢喜的摸上了那件衣服。
阮星竹看出肖凌心中喜欢,推嚷着让肖凌去试一试。
等肖凌穿着一身新衣服出来之后,阮星竹十分欣赏的点了点头。
虽然说肖凌面相憨厚老实,并没有那种翩翩公子的精致和气度。可是他的粗犷又不失细腻的性格,却是阮星竹最喜欢的。
只要能老实本分的在这个古代生活下去,其实她也认了。
“看着不错。”阮星竹比较满意自己的眼光,转身对身后在织布的老板问。
“这件衣服多少钱?我们买了。”
肖凌正想把新衣服脱掉,换上旧的,却被阮星竹一把拦住。
“怎么都有新衣服穿了,你还想着你的旧衣服呀?”
那老板娘笑着搓着手指,一边帮肖凌把旧衣服包好,嘴上还不忘叨唠:“你看你们这一对小夫妻恩爱的,再看看我们家那老头子,我真是连羡慕都羡慕不起来呢。”
被老板这么一说,阮星竹有些不自在,她尖微红,轻轻地咳了一声,把钱付好,拉着肖凌转身便跑
等到到了熙熙攘攘的街上,二人才堪堪停下脚步,互相对视的笑了一番。
“你笑什么?”阮星竹故作嗔怒的瞪了肖凌一眼,但一直拉着肖凌的手,却迟迟没有放开。
攥紧了手中纤细无骨的手指,肖凌的眼神看阮星竹分外的温柔,“那你又笑什么?”
对于肖凌这么一打岔。阮星竹之前刚刚从店长跑出来的羞涩瞬间消失。
她示威似的瞪了肖凌一眼,又悄悄的拿手捏了捏肖凌胳膊上紧实的肉,惹得肖凌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疼,呲牙咧嘴的,十分滑稽。
两人在街上逛着开心,眼见着就要到了中午,他们两个也没有坐马车回家,而是在街上美滋滋的下了一顿馆子才姗姗回家。
可是他们两个人自从医馆出来之后,便被在街上游手好闲,准备逛花楼的宋文庭好巧不巧的看到。
宋文庭很少见阮星竹去镇子上,眉头一皱,想起之前阮星竹说的要和自己一刀两断的事情,也没有去花楼而是在肖凌和阮星竹的后面偷偷摸摸的跟着。
肖凌和阮星竹走了一路,买了一路,宋文庭也跟着一路,看着分外眼红。
甚至他还看到阮星竹进了成衣店中给肖凌买了一身儿看着就价值不菲的衣服。
之前阮星竹说,不是没钱了连手上的簪子都当了,怎么现在有闲钱买衣服了?
宋文庭心中越想越气,明明阮星竹有这么多钱,给自己一点能怎么啦?
日落南山,归途的路旁的全部被覆盖上一层橘黄色的树影,和白天的时候相比,又有了不同的韵味。
一到家,他们二人远远的就看到小团子独自一人坐在门口孤独的玩泥巴。
阮星竹看着心疼,还没有走到家门口便高声大喊:白白,娘亲回来啦!”
肖凌有些好笑的看着阮星竹罕见的这样孩子气的举动,背着手跟在后面。
本来在玩泥巴的阮白白听到阮星竹的声音,身子一顿,欣喜的转过头来。
“娘亲!”小团子声音软糯的跑到阮星竹面前一把抱上阮星竹的大腿,撒娇的说。
“娘亲和爹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小团子一天待在家里,快要无聊死了。”
阮星竹十分歉意的拍了拍小团子有些乱的头发。
旁边的肖凌一把把小团子高高的举了起来,“看娘亲给你买了什么。”
阮星竹从后面的背篓里面掏出小零食塞进小团子的嘴里。
小团子眼睛发亮,高兴的喊道:“是糖球!”
“甜吗?”阮星竹轻轻的点着小团子的鼻子,转过头也给肖凌也喂了一颗。
本来一手抱着小团子的肖凌感觉到嘴边的糖果,看向阮星竹便是一愣:“你给我吃干什么?”
“不吃吗?你不喜欢吃甜的啊?”阮星竹嘴中含着糖球含混不清的嘟囔着。
见肖凌没有动作,伸手就要把糖球拿回来,却猝不及防的被肖凌一口咬了下去。
“怎么不爱吃,爱吃,甜的很。”
肖凌一边笑一边嚼的糖球嘎嘣作响。
“爹爹耍赖,爹爹吃糖球吃的好快,白白一次吃一颗要好长时间!”
小团子见肖凌咬糖球咬得嘎嘣作响,一边向阮星竹告状一边飞快的含着嘴里的糖球,生怕肖凌和自己抢。
“好啦好啦,爹爹不和你抢。”肖凌上下颠颠身子,把小团子摇的左右乱晃。
三人其乐融融,言笑晏晏进了家门。
远处的夕阳给他们三人都披上一层浅橘色的纱衣,温暖又和谐。
今日是一个高兴的日子,肖凌索性把今天在街上买的米和面处理了一番,做了一桌子好菜。
“爹爹这身衣服真好看。”小团子因为吃饭前吃了好多小零食,一边打着嗝,一边还捧着饭碗。
“你呀,就只顾着吃零食,难道一回来都没看到你爹爹穿的什么吗?”
阮星竹好气又好笑,点了点小团子的额头,惹得小团子的连连向后躲。
“爹爹这身衣服是你娘亲买的。”肖凌抿着唇笑着,把桌上的鱼肉夹了一块放到阮星竹碗中。
接过肖凌递来的鱼肉,阮星竹听到他这番话,像是微醺一般,脸上敷上一层浅红。
她心里甜蜜蜜的,却口不对心的反驳。
“我,我那是看你穿的实在是太破烂了,才舍得给你买新衣服的。”
“哦,是吗?”肖凌没有点破,脸上却一直挂着笑意。
“哇,原来这身衣服是娘亲给爹爹买的,真好看。”小团子张大嘴巴,故作夸张的哇了一声。
欢喜的晃了晃手,“娘亲一定喜欢爹爹才给爹爹买新衣服的。”
“瞎说什么,快点吃你的,今天这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这张嘴。”阮星竹把刚刚挑好鱼刺的鱼肉放到小团子碗中,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欢欣雀跃小团子的头。
饭后,收拾好碗筷,他们三人也没有在闲聊什么,直接就上了床。
今日虽然很累,阮星竹却十分兴奋。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顶头的茅草却睡不着。
她在床上等了好久,直到小团子都在旁边发出了小呼噜的声音,可是肖凌依旧坐在桌子旁边点着一盏煤油灯,不知道在写什么。
直到四周寂静,好像邻居家的人也都没了声音,肖凌还弓着腰低伏在书桌上。
“你在写什么呀?”
阮星竹困得不行,兴奋劲儿过去了之后,白天走了一天的疲惫便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