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凌接过阮星竹递来沉甸甸的荷包,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他低垂着头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把手中的荷包重新递给了阮星竹。
“这是你的,我不要。”
“哪有什么你的我的。”阮星竹不由分说的硬是把那个荷包塞到了肖凌的怀中,“我们是一家人,分什么你和我。”
此时在门口和小白一起玩泥巴的小团子也闻到了香味。欢快的跑进厨房,趴在厨灶旁边眼睛亮晶晶的对阮星竹和肖凌说:“娘亲爹爹,好香呀。”
阮星竹知道小团想吃,又从碗中夹了一块豆腐送进小团子的口中。
她看了一眼还低着头捏着荷包的肖凌说:“拿着吧。”
等到她离开厨房,肖凌还是一直低着头,手里攥着荷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下午,他们三人在家中美美的睡了一觉,阮星竹也罕见的没有研究药材,肖凌也没有去打猎,直睡到斜阳落幕,三人才悠悠转醒。
起了床,肖凌去后院收拾前几日从山上打猎猎到的猎物,而阮星竹则把那些晾晒好的药草一收进干燥的背篓里。
那些药草正好把阮星竹背着的背篓填满,她满意的掂了掂沉甸甸的背篓,轻轻把它放在门前。
“这些药草晒好了,明日我就可以去镇上把这些药草送过去。”
阮星竹一边收拾着残存掉落在地上的药渣,一边对旁边还在埋头拔兔毛收拾的肖凌说。
“正好我也要去,要不我们一路,路上还有个照应。”
阮星竹考虑了一会儿,觉得肖凌说的有道理,便同意了。
第二日,阮星竹背着药草,肖凌手上拿着剥好的兔子和一些野味,二人双双又坐上了马车。
驾马车的老大爷都已经认识他们两人了,他一边在前面打着鞭子脸上笑呵呵的说。
“你们两个小夫妻日子过得不错啊。这几日我看你们天天去城里。”
阮星竹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后靠了,却正好碰到了肖凌的手背。
“只不过是进城卖一些东西勉强糊口罢了。”肖凌也知道财不外漏,把阮星竹向自己身后拉了拉,敷衍着混了过去。
镇子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肖凌送食材的酒楼和阮星竹要送药材的南山堂并没有在同一条路上,他们两人到了镇子上便相继分道扬镳,只是在镇子的大门口约定中午的时候相见。
红瓦青砖,破旧的牌匾,摇摇欲坠的挂在屋门的正中央,仿佛风一吹就要掉了似的。阮星竹感慨的抬头,仰着头看了一眼牌匾,心中想着等见到掌柜的和掌柜的说一说,让他把这个牌匾修缮一下,毕竟是门面,这般破旧终归是不好。
“掌柜的,我又来送药了。”阮星竹口中吆喊着,一把推开半掩着的破旧木门。
屋中掌柜的正在椅子后面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听见阮星竹来了直起身子看了一眼阮星竹,匆匆忙忙的打了一声招呼。
“你来了呀。”接过阮星竹递来的药篓掌柜的连检查都没有检查,只是顺手掂量了一番,直接手一摸,从旁边的钱箱中摸出钱来递到阮星竹手中。
阮星竹诧异的挑了挑眉头,这掌柜的今日怎么看着的如此匆忙,竟然连打开都不打开,直接就把钱给了自己,就不害怕自己骗了他?
张口想要问上一问,靠的近了,阮星竹便听见掌柜的口中念念叨叨,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快些快些,就要赶不上比赛了。”掌柜的焦急的直跺脚。
他转头看见阮星竹还站在原地,口中便开始埋怨道:“你怎么还站在这儿?快走快走,我就要关门了。”
满打满算,阮星竹来到这个朝代也就一个多月,也不知道这个朝代和21世纪的时候的节日是不是一样。
不过看掌柜的这慌忙,甚至连生意都不打算做了,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想问问掌柜的,可是却被掌柜的毫不留情的推出了门去。
掌柜着急的要命,他跺跺脚,口中还抱怨着阮星竹:“哎呦,不是给你钱了吗,怎么还不赶紧出去,要不然就赶不上了。”
阮星竹从来没有见过掌柜的这般慌忙的模样,这样彻底的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眼见着离中午还有些时候,她背着手偷偷跟在形色匆忙的掌柜的后面,沿路碰见好几家阮星竹曾经去过的医馆,那些一医馆无论大小都紧紧的关着门,就连镇上中心最大的那家医馆门口也就守了一个百无聊赖的小童在那儿打着盹儿。
其他人都去干什么了呀?
这不像是举办什么的节日,倒有些像她之前在电视中看见的什么秘密行动。
阮星竹一路尾随掌柜的,那掌柜的对镇子上的构造掌握了如指掌,七拐八拐的,没一会儿便来到一处客栈。
这客栈离镇子中心的那个大药馆并没有多远。
之前阮星竹在酒楼吃饭的时候,因为这个客栈是镇子上最高的,又装饰的十分华丽,饶是她也忍不住多看几眼。
本来应该是人形稀疏的客栈,此时前面车水马龙,就连客栈外面都站着一些蓝色衣衫的小童勾着脖子向里面看。
明显的感觉到掌柜的的脚步又加快了一些,阮星竹心中更是好奇。
这里面有什么东西,竟然能引得镇上的药师们纷纷都赶过来。
那个掌柜的好像对守在门口的侍卫说了些什么,那侍卫便点点头放行了。
阮星竹跟在后面,侍卫毫不留情的把她拦了下来冷言冷语的问:“你是谁,来这儿做什么?”
阮星竹眼珠一转,手指指着刚刚进去的掌柜的说,“我是南山堂掌柜的小童,这次是跟在他后面来见识见识的。”
没想到南山堂的掌柜的竟然会用女性的小药童,真是稀罕。
侍卫皱了皱眉头,看着十分嫌弃的模样,可也没有怀疑,直接把阮星竹放行。
“行了,进去吧。”
阮星竹欢欢喜喜的答谢,挑开了门帘便进了屋子中。
屋子中的人比外面的人挤得更厉害,大多是穿着医师衣服的人,或者是一些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