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毒也不是一会儿半会儿起作用的。
不过因为宋文庭在阮星竹家已经暴跳如雷,那些毒也早已经渐渐的渗透进四肢百骸。
虽然他回到家中意识是清醒的,不过总觉得身体有些疲软,一直想躺在床上睡觉。
这一睡就睡了一下午,等到宋文庭醒来,他却发现自己除了眼睛能动一动之外,就连头都动不了了。
现在他才渐渐的开始慌了起来。
难道阮星竹说蝎子有毒,是真的?
毒妇!宋文庭在心中暗自唾骂,这次阮星竹真的是害惨了自己。
但是他也只能在心中想了一会儿,身子上的疼痛又把他折磨的意识不清。
他艰难的想要动动身子,可是他使了很大的力气,却发现自己竟然连床都下不了。
孤独无援是最折磨人的事情,宋文庭甚至都以为自己就要不声不息的死在家里。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声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他熟悉的大嗓门。
“文庭呀,文庭,你在家吗?”
宋文庭想喊自己的叔叔里长,可是此时的他喉咙干的都快要冒烟了,沙哑的就连发出声音都发不出。
绝望的听着门前一阵阵的敲门声渐渐的消失了,宋文庭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却突然发现,有人在踹自己家的门。
这下宋文庭心中暗道自己有救了,这一定是自己的里长叔叔发现问题不对,所以在踹门。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那里长就已经把门踹开了,听见一连串急匆匆进屋子的脚步声,
“文庭文庭,你没事儿吧?”里长刚刚进了屋子就看到宋文庭半边身子靠着床,头发散乱的,嘴唇青紫,活脱脱的像一只鬼。
“怎么回事,竟然会弄成这幅样子?”里长可就这一个亲侄子。
他艰难的把宋文庭扶在了床边,拿手探了探宋文庭的额头,果不其然。
里长刚刚扶他身子的时候,就发现他这个小侄子的身体滚烫一摸,额头果然是发了高烧。
“文庭,你怎么样?”里长见自己怎么呼喊,那宋文庭也只艰难的睁开眼睛,摇了摇头。
便知道大事不好,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便把宋文庭艰难的拖到了自己的马车上,带着他马不停蹄的去了镇子上。
郎中又怎么会看不出宋文庭是被蝎子蜇伤的才落的高烧的下场?
一边帮宋文庭的额头上敷上进门冷水的手巾口中一边叮嘱着:“记得以后去山上的时候小心一点,扎紧裤腿儿,不要随便乱摸东西。你看,这不就被蝎子蛰了吗?”
“您是说他被蝎子蜇的?”里长心中有些怀疑。
他知道自己这个小侄子没事儿很少去山上,怎么可能冷不丁的被蝎子蛰了?
“这还能有假。”郎中见里长怀疑的盯着自己,有些不耐烦的把药汁过滤了一番,端到张着嘴表情木木的盯着天花板的宋文庭的手中说。
“你这个小侄子的右手就是被蝎子蜇的。你没看到上面那么多包吗?一会儿还要用小刀放血水。”
“究竟是怎么回事?”里长手忙脚乱的,接过郎中递来的汤药一边把药喂进宋文庭的口中一边埋怨。
“我来本就是看看你,幸亏我来了,如果家中没人,也不知道你在家里会是什么样。”
想到这儿,里长心中一阵后怕。
在医馆中喝了药又放右手不少留着浓的毒血水,宋文庭身子的温度这才慢慢的降了下来。
可是让里长没有想到的是,宋文庭开口的第一句话喊出的便是阮星竹。
“阮星竹。”
里长一听便不乐意了,他一巴掌拍上了宋文庭的头上,嘴上埋怨的说:“你这个臭小子!怎么到现在还想着那个娘们儿,她有什么好?”
宋文庭被里长着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打的他直喘气儿。
他倚着床头歇了一会儿,这才慢悠悠的说:“是阮星竹。我在她后院发现很一箱子毒蝎子,我就是被那个蝎子蜇的。”
“这娘们儿怎么会在自己家里养毒蝎子?”自从阮星竹退了后院土地的租金之后,里长少了很多的经济收入,对阮星竹早就颇有微词。这次自家小侄是被阮星竹的蝎子蜇伤的,顿时火冒四丈,生气的直跳脚,嘴上骂着粗俗不堪的词汇。
一旁的宋文庭被吵的头疼,他轻轻地咳嗽了几声,才勉强止住里长无边无际的谩骂。
“放心吧侄子,这次咱一定要让阮星竹付出代价。”里长粗糙的手指慢悠悠的拍了拍宋文庭的胳膊,安慰性的说。
“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想到自己变得这么惨,宋文庭心中对阮星竹的怨恨又多了一分。
这些蝎子毒其实也不算太重,宋文庭在医馆躺了一天,虽然身子还有些虚,但是在里长扶着的情况下,便差不多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一想到阮星竹,宋文庭心中就来气,身子好的比平时生病还要快。
到了晚上,宋文庭就和离场一同坐着马车回到了村子中。
刚刚到了村子,宋文庭还没歇脚就拉着里长快速的转到阮星竹家中。
看着紧闭的家门,此时宋文庭身后有里长跟着,所以心中更加有了一些底气。
“开门开门!”里长更是没有好气儿的拍着门。
没一会儿,门内就有人就火急火燎的打开了门。
开门的正是阮星竹,她早就料到宋文庭可能会出事,也许会来找自己的麻烦,没有想到上午刚刚宋文庭才中了蝎子的毒,下午竟然就出现在自己门前。
天边已经挂上一片片的红霞,夕阳在竭尽全力的散发着自己最后的光辉。
“你怎么来了?”阮星竹故作不知道,眼神轻蔑的撇了一眼脸上已经有了一些怒气的宋文庭。
“我怎么来了?”宋文庭气的一把推开了,还扶着自己手的里长怒气冲冲的说:“大家看看啊,这阮星竹这个毒妇竟然在家中养毒蝎子!把我蛰的差点就一命呜呼了!”
村子中的人就特别喜欢看热闹,一看见宋文庭找上阮星竹的家门就知道肯定又有事发生了什么稀罕人的热闹事儿。
没一会儿,阮星竹家又留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许多站着看热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