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劣质粘土来造水渠,这就是不要命的举动,难怪这水渠经不住大雨,一下子就垮台了。
看上去那张彦也是没想到吧,一下子就直接倒了,这场大雨,来的可真是时候。
这么想着一个人就往县令府赶了过去,倒了地方的时候,门口的看门小厮看到来人也没有敢拦着,直接就给人放了进去,但是管事儿的看见来人,他自然是听到了一些消息的,没走几步就当到了墨宇宸面前,随后道:“这王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大人还未起身,还在熟睡呢。”
说着墨宇宸停下看了那管事的一眼,随后道:“这有没有熟睡我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就算是死了,也给本王从棺材里头翘出来!”
说着往里走,这到了内院而管事儿的也就不敢再往里面走了,这里面也不是他能够随意进去的地方了。
摸索到了寝屋,这刚进了院子就能够听到欢声笑语,听的墨宇宸是接连冷笑,走到门口一脚将门踹开,看到里面的姨娘和张彦,他不由得恶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还有心思在这儿玩女人,当真是心大啊。”
这嘲讽之意是挡都挡不住的,听的张彦就是皱眉,他只知道下了一场大雨,除此之外就是缩在家中没有出门去了,他有些听不懂:“王爷这是说什么,下官怎么有点儿听不懂啊。”
说着那姨娘也是个有眼力见识的,拿了衣裳就直接溜了出去,此时张彦也没时间管那个女人,只能给他赔笑:“下官这是自打下雨之后就一直在家中了,安分守己可是哪里也没有跑啊,您明鉴。”
说着墨宇宸摆了摆手,不愿意和他墨迹,直接进入主题:“我问了,这次我吩咐你修葺,你用的是什么材料?”
这下子张彦整个身子就僵硬了起来,坐在床上是动都不敢动一下,随后眼珠子一转,心下暗道不好,不会真被那个小侍卫说中了吧,这次的大雨,当真出事儿了,他嘿嘿笑了两声,随后道:“用的就是正常要用的材料啊,这是怎么了,您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来了,还亲自到家中来寻我。”
说罢墨宇宸拔出佩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言道:“已经出人命了,你不要告诉我正常的材料,会一次大雨就直接倒塌,去现场你可以随便拿起一块砖来,轻轻一捏,那都是跟软土一样的,就这样儿的?你告诉我能够修葺?”
这脖子上的东西没有动,张彦也不慌张,心下在赌墨宇宸敢不敢动,继续装疯卖傻:“这是在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您等我去现场看看,我们再细细说。”
说着就要去拿衣服,墨宇宸心下不耐烦,手一动就在张彦的脖子上划下了一道血痕,随后道:“这手抖不抖可都是一念之间的事儿啊,我想私下里除掉你这么一个小官,想来父皇也是没有什么意见的,还是一个这样的贪官,张县令,您说呢?”
说着这张彦就浑身颤抖一下,不敢再胡言乱语,驾着脖子上的东西就跪在了地上给墨宇宸磕了几个响头:“您真的是折煞我了,我不过就是跟您开个玩笑而已,这这这,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儿了,我一定给您办的妥妥当当的,这次的事情,我自掏腰包慰问劳工的家人,然后重修水渠,定然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了。”
说着墨宇宸手上的剑收了起来,从桌上拿起一块布就往剑上一抹,抹掉剑上的鲜血,随后道:“这开个玩笑,要不要我给你开个玩笑?嗯?赶紧给我处理事情去,如若再让我发现你造假,你这条命,也就可以不要了。”
说着冷哼一声离开县令府,留下张彦一个人坐在地上擦冷汗,看着墨宇宸离开的背影,他咽着唾沫发不出声音来。
接下来的工程墨宇宸认真监工,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睡觉就连吃饭的时候,都在工地上,眼睛没有一秒钟离开过水渠上。
裴云景的伤过了几天也就好的差不多了,宋钰桐照常给他端药来的时候,看着他好得差不多,轻声笑了笑:“好不容易养了这么久,你总算是好了,你若是不犒劳犒劳我,我都不乐意的。”
这么说着裴云景笑笑,随后将药给一口闷了下去,虽然苦涩但是看着宋钰桐的笑脸心中都是甜的:“那好,你想要怎么什么样子的犒赏?我都满足你,做不到的,我也努力做到。”
闻言宋钰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看着裴云景道:“还真是什么都敢随便答应,既然这样的话,我也就不为难你了,不如带我出去游玩吧,转一转散散心也好。”
想到可能是因为墨宇宸的事情,裴云景心下就不怎么好了起来,但是发觉是宋钰桐只喊了自己一人,顿时又高兴了起来,紧接着就点点头,应了下来。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带你出去游玩好了,这边的河道之事,想来还需要许久,若是不愿意在这边玩的话,我们还可以去邻城。”
随后宋钰桐就点了点头,第二日在墨宇宸离开客栈之后就启程,直到大半个月,放才回来。
回来后这水渠修建也已经结束了几天了,发觉他们二人离开,也是两天后的事儿了,心中虽然不满,但是也不能够说什么,等到回来的时候,这才启程回京。
回到京城裴云景直接回了王府,墨宇宸和宋钰桐进京,准备复命。
一路上墨宇宸和宋钰桐虽然坐在一个马车之中,但是却一句话都没有说,两个人心中个怀着各自的心思,让人琢磨不透。
等到了地方,下了车宋钰桐也没要人扶,以往都有的小板凳今日不见踪影,也只能咬咬牙自己跳了下来,随后直接往大殿内走。
昭慧帝接到消息已经在等着了,看到人到的时候,面上并无喜悦之色:“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比预计的时候,可是晚了许多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