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然献完礼之后就坐在宋钰桐和墨宇宸的对面,他虽然是寂遥如今的皇帝,可是年岁不大,又是带着献礼的目的前来,所以并不怎么得昭慧帝的重视。
他瞧见对面坐着的是宋钰桐和墨宇宸之后便是对着他们二人微微颔首,也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墨宇宸对此只是端起酒杯朝着他点头,然后就没有了反应。
宋钰桐倒是未曾料到戚然会主动和他们打招呼,正打算回礼之时她眉头一蹙,脑袋朝着墨宇宸偏过去:“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小皇帝的脸色不好。”
墨宇宸疑惑的同她四目相对,然后又正过身子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戚然,戚然此刻十分认真低头看着桌子上面的菜式,并未发现他们二人的目光。
墨宇宸摇头:“除了脸色苍白一些之外,并未觉得有何不同?”
“就是脸色苍白才让人觉得奇怪。”
宋钰桐压低了声音说:“他虽是前来献礼,可到底也是一国皇帝,昭慧帝虽然对他不上心,可也万万不会让他在这里出现什么问题从而引起两国之间的矛盾,所以,戚然应当是满面红光的出现在这里才是。”
她又细细的打量着,越发觉得这苍白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或许是你敏感了,何况就算是他身体有问题,又和你有什么关系?莫非你还打算上去问诊不成?”墨宇宸拉着她的手让她的目光收了回来,“这个节骨眼上,我们还是安静的观望的好。”
“可我确实是有想要去问诊的想法。”宋钰桐摇了摇头,她作为一个医者,可不能罔顾病人的安危。
于是便想站起身来向前,但墨宇宸却在她即将站起来的时候用力的捏了捏她的手:“他若是真的有问题,太医们早就看出来了,可是他们既然没有说,就证明事情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也不需要我们前去管。”
言尽于此,宋钰桐也明白他的意思,她坐直了身子说道:“若是如此,那的确就和我没有关系。”
她要救死扶伤,可并不代表她要自以为是的去打乱别人的计划。
午膳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此刻席间热闹非凡,大家都和自己相熟的人聚在一起说话,裘丹木便是和太子坐在一起,俩人相谈甚欢,都觉得自己和对方是一路人。
裘丹木笑着大口喝酒,太子脸上也带着得体而又谦逊的笑容。
“没想到太子殿下看事居然如此的通通,当真是本王在中原遇到过最谈得来的朋友了。”
裘丹木非常满意的拍了拍太子的肩膀,表示他已经认下了太子这个朋友。
而太子对此自然也是非常的满意,他笑意不仅更加灿烂:“幽渠国君说笑了,这人世间能够找到知己本来就是件求之不得的事。”
太子说到这里之后想起自己还要去其他地方同其他的大臣商议事情,也就双手抱拳朝着裘丹木说道:“本宫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便待会儿再和您讲话。”
“太子客气了。”裘丹木见他要走也未曾阻拦,很是爽快的就招了招手。
太子离开之后裘丹木便是把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此刻舞台上面跳演的舞姬身上。
不得不说,这中原的女人就是温柔似水,不过只是跳一个舞便让人觉得她们身上没有骨头一般。
裘丹木瞧这中间领舞的舞姬,觉得她颇有意思,又瞧见这曲舞即将结束,便是打算上前去找这个舞姬,只是还未曾挪动步子,便又瞧见了一个更加曼妙的女子走了上来。
墨承露在宋钰桐的安排之下能够上来献舞,她此刻非常的紧张,害怕在昭慧帝面前出错。
便是摒弃了呼吸小心翼翼的跳起了舞。
她今日身上穿着一袭红色的舞衣,舞衣外面罩着一层轻纱,此刻在淡淡的月光以及火红的灯笼的照耀下,显得她如同一个夜间精灵一般。
墨承露以薄纱掩面,她面纱下面的容颜带着灿烂的微笑,观看舞蹈的众人瞧不清楚她的容颜,但是能够从她嘴角的弧度猜出她如今是在微笑着。
所有人都被墨承露的这一曲舞蹈吸引住了目光。
曼妙的身姿,火红的衣衫,以及那眼角露出来的蝴蝶形的胎记,都在显露出这个女子是有多么的美貌和惊艳。
宋钰桐此刻也在下面看着墨承露,不得不说,这个小丫头比起刚开始的时候自信了许多,她从前都不敢在人前露面,总是害怕别人看见她的狼狈与不堪。
可是如今,却因为想要让昭慧帝看见她优秀的一面,便是不顾一切的在众人面前显露她的舞艺。
宋钰桐其实也不是很能够理解墨承露此刻心里面的那种感觉,不过她还是为她能够勇敢的做出改变而感到开心。
一曲完毕,墨承露在舞台上喘着粗气,她看着舞台下面的那些大臣还有那些小姐,发现他们的眼睛中都带着惊艳,便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离开了舞台。
下一批舞姬在她下去之后便是立刻又上前去舞蹈,只是她们的舞蹈未免有些中规中矩,再也不能引起旁人的惊艳。
裘丹木看着墨承露下了舞台之后便是直接就跟着她走了过去。
如此美艳的女子若是不能相识一番,那么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他做出来一个自以为风流倜傥的表情之后。就是直接走到了仍然在喘着气的墨承露面前,他此刻手中捏着一杯酒,上前递给墨承露。
“如此好的月色,如此好的美人,若是没有一杯佳酿助兴,未免败了兴致。”
裘丹木学着他们中原人说话,虽然他并不喜欢这样文绉绉的语字,但中原的这些姑娘似乎是非常喜欢的。
墨承露没有想到自己面前会突然出现一个男子,她有些惊吓的往后退了两步,她咬住自己的唇瓣看着他递过来的那杯酒,脸色慌乱的摇着头。
裘丹木倒是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吓着她,不过看着她如此可怜的模样心思又动了几分,正想上前之时面前又多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