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琪回到居所之后没有想到裴云景居然也会在居所,她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可还是极快的就恢复了过来,嘴角上扬的弧度一如既往,眼睛微微眯起道:“未曾知道你居然在此,倒是诗琪有些唐突了。”
“秦家小姐不必如此。”裴云景看了秦诗琪一眼,虽然很是不情愿,可还是拘着礼数给了她了一个回礼。
“说笑了,若是你和诗琪这般生疏,也就是说你还没有原谅诗琪,不过前些日子的事情本来也是诗琪失礼在先,说来,诗琪应当和你道歉的。”
秦诗琪假装看不见裴云景一直冷着的一张脸,她脸上的笑意未曾减少过:“之前的事情都是诗琪的错,希望你可以海涵。”
说完之后又立刻把目光投向了一边冷着一张脸的宋钰桐,她倒是没有想到上次中过毒之后,宋钰桐身子居然恢复的如此之快,如今还能够在外面来一同和裴云景欣赏风景。
不过这样也好,只有她出来了,自己才有机会可以算计,否则在这偌大的居所当中,她还是真的施展不开手脚来处理事情。
便又是想要上前非常亲呢都挽着宋钰桐的胳膊,不过宋钰桐从来都不喜欢她,自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亲近自己。
把手收了回来之后依然是面无表情都盯着秦诗琪:“秦家小姐若是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本宫并不觉得,你我之间可以如此亲密的在一起说话。”
“钰桐姐姐若是这般说,诗琪也就有些伤心了,今日前来本来是打算让钰桐姐姐和诗琪傍晚一同前去外面吃饭的,这里的天下第一楼出了许多有趣的吃食,诗琪也是想要借这个机会和钰桐姐姐多说说话。”
她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可是那双眼睛中却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她早就已经和柳七两个人商量好了,只要是宋钰桐能够和自己一起出去,那么她就不会再让她清清白白的回来。
一个已经嫁过人的女子若是没有了清白,那么想必夫家也再也不会要她了,寻常百姓尚且如此,何况是皇室宗族?
“既然如此,那今夜傍晚我便去这里的天下第一楼等你,希望那里的东西真能够如你说的那般有趣,不过现在时间不早了,本宫还有些事情要和你说,只怕不方便留你在这里。”
宋钰桐倒是想要看看,秦诗琪这一次会玩出什么样的花样来?
“即是如此,诗琪也就在天下第一楼等着钰桐姐姐。”
已然是达成了自己的目的,秦诗琪本来也就没有继续再待下去的必要,她又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之后才离开。
裴云景看见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门背后之后才偏过头来看着宋钰桐:“看来你是想要对她出手了。”
“如果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也不会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正今日的事情,她怎么算计我,我就怎么算计她,既然她认为我承担得起她算计我成功之后的后果,那么我想必换在她身上也是一样的。”
宋钰桐说完之后慵懒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双手托腮看着不远处盛开的十分灿烂的花朵:“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我知道你的易容术非常不错,到时候你就易容成我的模样,然后跟着她出去,到时候再把她打晕,我倒也是非常想知道,究竟是谁敢如此胆大包天的帮着她一起来算计当朝钰桐姐姐。”
宋钰桐心中盘算着这件事情最后的结果,突然冷冷的笑了出来,她偏过头去看着一旁已经是明白了自己意思的裴云景道:“秦诗琪今日的这副做派,不由得让我怀疑,前些日子我中毒的事情只怕是真的和她脱不了干系,墨宇宸相信这种盛世白莲是无辜的,可同为女子,我却知道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如此我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反正好坏都是她自己当初设计的,最差也不过是自食恶果罢了。”裴云景也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本就该如此。”宋钰桐微笑。
于是到了傍晚之后裴云景就易容成了宋钰桐的模样,他身子削瘦,虽然比宋钰桐要高上一些,不过也特地挑了一双鞋子底比较低的鞋子。
经过胭脂水粉的装饰之后,竟然同一个女子果真没有什么区别。
宋钰桐打趣了他几句话之后,就让他和秦诗琪离开了。
秦诗琪和宋钰桐两个人虽然总是发生矛盾,可却也是不甚熟悉的,所以秦诗琪并没有发现身边的人换了一个。
而不让自己的计划受到破坏,宋钰桐特地在院子里面捂着肚子,她看着一旁来来往往的婢女做出一份腹中疼痛的模样,然后再是倚在一旁的树边低着脑袋。
她知道墨宇宸一直都有派人注视着这边的动静,所以若是他有心的话,那么待会儿自己就能够看见他。
也果真如此,过了不久之后墨宇宸就急匆匆的从书房当中赶过来了,瞧着他衣袖上面沾染着的墨痕,就知道他也是行色匆匆的赶过来的。
宋钰桐苍白着一张脸捂着她的肚子,抬起头来看着这个已经两三日未曾见到过的男人,她微微一笑:“王爷日理万机,怎么今日突然有时间来看臣妾了?”
“路过,所以进来看看。”墨宇宸别扭的回答,然后他盯着她用手捂着的腹部看,眉头拧起,“可还是上次的病症没有好透,那个毒,对你的身子是不是还有影响?”
他特地去外面请了大夫来给宋钰桐看脉,而且还特地一直关注着大夫那边的动静,是可以确定宋钰桐身子几乎已经好了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突然一下子就觉得肚子痛的很,不过也不打紧,说不定缓一会儿就好了。”
宋钰桐压抑着心中的欢喜,她有些迟缓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脑袋轻轻的靠在树上:“王爷,你说这花,一年四季都在盛开,一年四季也都有赏花的人慕名前来,可是为什么在花凋谢之后,它就再也无人问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