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听到宁辞的话,恨不得直接上去打自家一根筋的老爹一趟。
但是现在她只能控制住自己的冲动,好好说服这个铁憨憨老爹。
既然如此,她就只能祭出自家娘亲了,她算是看出来了,什么情况下,只有自家亲娘才可以降服这个头铁的老爹。
“罢了,你若是不听我的话执意要去招惹沈长澜的话,我也就只好看看如何剪断你与路家小姐的缘分了。”宁可将手背负于身后,做出惋惜的模样。
“别别别,身为大师的弟子怎么能这样毁人姻缘呢?”宁辞当下就不乐意了,说他可以,但是要将他与路卿凝的姻缘毁掉,他是万万不同意的。
“你又不听我的,万一以后遭遇了什么不测不是让人家路家小姐心伤吗?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断开,这样对人家路家小姐也好。”宁可不等宁辞反应过来,就直接向前走去。
“我听你的我听你的,绝对不和沈长澜结仇,你千万别断了我和路小姐的姻缘。”宁辞赶紧跟上去。
宁可算是握住他的命门了。宁辞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不得路卿凝的欢心,那可是他最喜欢的人了。
宁可对于宁辞的妥协十分满意,关键时候还是自家娘亲最能震住老爹了。
“不过我悄悄问一句,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沈长澜那个小书生了?”宁辞脑袋突然灵光一闪,悄悄凑到宁可的身边小声地问道,眼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这丫头绝对是喜欢上人家了,要不然为了他,拿出他的终身大事也要威胁他与沈长澜交好。
“什么?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喜欢沈公子呢?”宁可听后想也没想,第一反应就是否认。
“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宁可语气十分的坚决。
她怎么会喜欢上沈长澜呢?她这次只是想让宁辞别再遭受沈长澜的算计,以免重蹈上辈子的覆辙。对于喜欢上沈长澜,这是她想都没敢想的事情。
但是宁可这般严厉的否认并没有让宁辞相信,反而觉得她是因为不好意思才如此说的。
——
由于在书斋外面宁辞对沈长澜的不客气的言论,宁可回到燕王府之后就一直想着该如何挽救一下沈长澜的情绪,尽管当时沈长澜表示并不在意,但是沈长澜可不是一般人,万一他以后睚眦必报了呢?
宁可突然想起之前沈长澜说道他的母亲在做豆腐生意,当即就叫来管家,让他去向沈长澜的母亲订一个长期的豆腐合约,让沈母给燕王府提供豆腐,这样就可以照顾沈母的生意了,至于签订合约的时候用的印章就不用隐藏了,大大方方的用燕王府的纸张和印章就可以了,这样以后沈长澜知道了也会对燕王府的做法有所感激了。
宁可如此对管家安排之后,趁着管家安排的人去沈母豆腐铺子的时候,自己动身去了沈家找沈长澜,再怎么也得当面再去给沈长澜说一说自家老爹的好话。
“宁姑娘?你怎么突然到访了?”在宁可到达沈家的时候,沈长澜正在院子里晾晒衣服,看到宁可的那一瞬间,沈长澜便有些局促。
宁可注意到沈长澜晾晒的衣服几乎都没有一件是没有打过补丁的,基本上都是穿了许久的,洗的发白了的。
唉,他这也实在是太节俭了一些。
宁可以为沈长澜再收了她之前给过的银子之后会好好给自己添补一些衣服什么的,结果没想到他还是穿的这些旧衣服。
沈长澜也注意到了宁可的视线所看的地方,当下脸上有了一些不好意思的羞红。
其实他不是不想用之前宁可给他的银子,只是他主要是用在了笔墨纸砚和书卷上以及为母亲的豆腐摊置办一些东西去了,对自己这些穿着上地讲究也就没怎么在意了。
“没什么,就是想着上次在书斋外面宁辞对你出言不逊,实在是过意不去,这不想就带一些糕点来向沈公子赔礼道歉。”宁可说着就走到院子中央那个有些破损的小石桌上,将自己这次提着的糕点食盒放在了上面。
宁可打开食盒的盖子,将里面摆放精致的糕点盘端了出来。
“沈公子你快来尝尝,这可是我让府里的厨师特地做的,可好吃了。”宁可上前将沈长澜拉到石椅上坐下,自己也丝毫不嫌弃石椅的破损坐了下来。
沈长澜没想到宁可这么热情,与他一同坐下来品尝糕点,脸上因为羞愧而产生的红晕,变成了害羞的模样。
“沈公子,你尝尝这个,这个真的特别好吃,我可喜欢吃了。”宁可拿起盘中的一块千层酥递给沈长澜,自己也拿了一块塞到了嘴中,脸上出现了吃到好吃了的幸福模样。
看见宁可如此开心的模样,沈长澜也忍不住接过宁可递给他的糕点,拿到嘴边咬了一口,真的是入口香酥,甜而不腻,回味香甜。
“是不是很好吃?”宁可眨着眼睛看着沈长澜。
沈长澜被宁可这么看着,脸上感觉更加发烫了,略显呆滞地点了点头。
“其实宁辞他只是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沈公子千万别和他计较。”宁可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开始在沈长澜面前为宁辞刷好感。
听到宁可开始为宁辞说好话,沈长澜心里不禁泛起一丝酸涩,他将没吃完的千层酥拿在手里,脸上带着一丝苦笑,“宁姑娘不必多说,燕王殿下是当今王爷,我不过就是一个穷苦书生,身份有别,自然不会与燕王殿下计较的。”
“不是,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宁可觉得沈长澜的此时的态度并不对。
“身份这个东西并不是永久的,你想啊,以沈公子你的才华,等你以后高中状元,那岂不是身份也有所提高了。以身份来评判的人,真的是最最傻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保证到了后面到底会发生什么呢?”宁可义正言辞的说道,这是她前世深有体会的事情,身份就算是如何的高贵如何的变化,到头来还是会因为一时的失足而落入云泥,所以以身份什么的来看人,是最不靠谱的了。
面前这个沈长澜不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