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帝让宁可起身,笑道,“后面应该改口了,要称自己为郡主,称我为义父了。”
宁可看着成安帝,点了点头。
她此时脑中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没想到成安帝真的让她成为了郡主,还收她做了义女。虽然真的算起来,成安帝应该是她的皇爷爷,如今一下子变成了她爷爷的义女,还成了她老爹的义妹,宁可觉得世界有些玄妙。
宁辞倒是一脸开心的模样,这下宁可总算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这么看来,以后谁要是不长眼地再来欺负她,也得掂量掂量宁可郡主的身份了。
“不过既然宁可与沈大人有婚约,本宫后面就给他们选一个良辰吉日成婚吧。”皇后开口道,“这也是宁可姑娘成为郡主后应该有的待遇。”
皇家的人的亲事,理应由身为一国之母的皇后来操办,皇后感受到成安帝对宁可的认可,便也将宁可看作是皇家的一员。
“如此甚好,那朕也就不再多赐一个郡主府宅了,就派人将沈府好好扩建一下吧。”成安帝说道,左右宁可会嫁给沈长澜,不如就直接将沈府打造一番更为方便。
之后,宁可,沈长澜与宁辞三人再与皇后和成安帝微微聊了几句,便一起出宫回到了燕王府,倒是没想到燕王府上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们了。
那人穿着红衣,一身英气飒爽,正是路家大小姐路卿凝,燕王府的未来燕王妃。
看见路卿凝的那一瞬间,宁辞的眼睛就亮了,顿时小跑到路卿凝的身边,一脸开心的模样,“卿凝,你怎么来了?你是来看我的吗?”
路卿凝看了一眼宁辞,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眼中藏着深意,似笑非笑。
哦豁,宁可对于自家娘亲的表情可是摸得一清二楚的,每次路卿凝露出这样的表情的时候,她爹绝对就会遭殃了。
宁可不免默默向宁辞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然而宁辞并没有注意到宁可看着他的眼神,注意力全在路卿凝的身上,结果下一秒,他的嘴中就发出一声惨叫。
“诶??!卿凝,你这是干嘛?轻点,轻点。”原来路卿凝一把揪住了宁辞的耳朵,幸好周围的下人路卿凝早就让管家遣开了,在场的就他们四个人。
宁可早就预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心里默默为宁辞祈祷。
“听说皇后娘娘之前赐婚,让小可给你做妾?嗯?宁辞这是不是你干的好事?”路卿凝揪着宁辞耳朵的手不禁加大了力度。
宁辞这下是彻底被冤枉了,心里可委屈了,“怎么可能?这绝对不是我干的?”
“凝姐姐,你误会了,这是别人专门为了针对我而设的计。”宁可决定出去为宁辞解释一下。
路卿凝听了宁可的话,便将手中的力道松开,宁辞的耳朵顿时就得救了。
宁辞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凑在了路卿凝的身边,“这次是许明潇故意诱导的赐婚。”
“许明潇?”路卿凝记得这不是嫁给太子的萧国长公主吗?她怎么会故意针对宁可?路卿凝一脸疑惑。
宁可随之将许明潇的事情与路卿凝细细说了一番,之前她和宁辞都没有将许明潇的事情给路卿凝说,一是为了不让路卿凝担心,二也是不想将路卿凝扯进她与许明潇的纷争中来。
“傻丫头,这么大的是你怎么从来都不和我说一下。”路卿凝听了宁可的解释,立刻就明白了许明潇与宁可他们的事情,点了下宁可的额头,怪她不早点告诉她。
若不是这次因为听到皇后给宁可和宁辞赐婚的的事情,她从路府赶过来询问,怕是他们还会将她蒙在鼓里。
“不过凝姐姐不用担心,刚刚我们已经进宫面见了皇后和皇上,现在彻底解决了这个问题。”宁可看着路卿凝笑道。
宁辞顿时凑上来附和道,“对啊对啊,现在小可和长澜兄可是有皇后娘娘做主的婚约了,而且小可还成了我的义妹,被受封为郡主了,这可是我提出来的。”
宁辞迫不及待地向路卿凝说道,还特意强调了一下,是他为宁可求的郡主的身份,挺直了身板,一副邀功的模样,示意想要得到路卿凝的赞许。
宁可微微扶额,她爹这一到她娘亲面前就憨憨的模样啥时候可以成长一下。
路卿凝被宁辞的模样逗笑了,不过也没有如宁辞想要的那样给他一个赞许,不过是微微看了他一眼,“你这不是应该的吗?小可可是帮了你这么多,你怎么也得回报回报小可呀。”
说完,路卿凝则转头看向了宁可,独留宁辞一个人在她旁边黯然神伤。
宁可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爹娘一向是这般相处的模式,现在她亲身重新感受了这样的久违的氛围,心里感觉顿时就被填充了满满的幸福感。
沈长澜则在宁可的身后默默看着,他感受得出来,宁可对于路卿凝也是别有一番感情的,也像是对待亲人那般的依赖。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为小可成为郡主庆祝一番?”路卿凝开口说道,视线看了一眼旁边的宁辞,眼中暗藏笑意。
宁辞接收到了路卿凝传来的信号,顿时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这包在我身上,小可成为了郡主,身份不一样了,肯定是要庆祝的。”
宁可笑了一下,“不必太过张扬,就我们一起聚一下就可以了。”
她并不想有什么盛大的庆祝,对她而言,只要是和她在意的人一起庆祝一下便可以了,如此,她就满足了。
“不如凝姐姐今天就留在燕王府,我们在府中摆一桌好酒好菜,一起喝酒吃饭聊天,为我庆祝一下如何?晚上凝姐姐就与我睡在一起,我们说一些女孩子家的话题,如何?”宁可挽着路卿凝的手说道。
这么说来,路卿凝倒是从来没有留在燕王府一起用过膳,宁可便想这次将她留下来,她也好久没有和她娘亲一起吃饭了,而且她有很多女孩子之间的私房话想与路卿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