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托斯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说道:
“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凯瑟琳小鸡啄米式的点点头。
“面板居然提示神盾局内部有问题,这太奇怪了,我连科尔森和维多利亚都没敢说。”
这种大型组织,一点内部矛盾都没有才不正常……
虽然神盾局的内部矛盾有点夸张吧。
九头蛇找上凯瑟琳的事,苏格自然是知道的,这任务其实就是他发布的。
彼时的他正在返回纽约的路上,日常检查一下员工们的工作状态,到凯瑟琳这儿就撞见这一幕。
顺势而为。
苏格想对付九头蛇吗?
当然是想的,这涉及到他的第二个奥德赛任务。
而要对付九头蛇,最理想的情况,当然是让神盾局中的骨干清醒过来,看看自己的脚下烂成了什么样。
但苏格心里也知道,这么做效果恐怕并不乐观。
即使有人察觉到了不对劲,想要调查一下神盾局的腐败根系,从而秘密组建一个调查组……
然后组里十个人里八个九头蛇,而下边执行任务的,上边进行汇报的,也全都是敌人。
能查出来就有鬼了。
不过事情难办也总要办,给凯瑟琳布置的任务,算是给这件事起个头。
可让他有点头疼的是,凯瑟琳好像会错意了。
“啊!这不是难为我吗,这样的庞然大物的阴影,我一个小角色,怎么可能将其消灭呢?”
凯瑟琳敲着头,痛苦的说道:“但是奖励又设置的好馋人啊……”
苏格心中无语。
我好像也没让你消灭人家,这意思难道不是,让你掌握一些证据,然后将其交给值得信任的人吗?
我是不是谜语人了……
算了,爱咋咋地吧,杀个把九头蛇又不是坏事。
“咳!”
奎托斯将其唤回了神,只听这光头淡定的说道: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如果遇到惹不起的人,就来找我。”
凯瑟琳扁扁嘴,差点没哭出来。
有大腿抱的感觉就是爽!
在奎托斯一力屠神之后,他的战斗力评价,在很多人心目中,正式从“极其的能打”进化到了“无敌”。
听着光头的保证,凯瑟琳只觉得自己可以浪起来了。
满满的安全感。
“还有其他事吗?”奎托斯没在意凯瑟琳眉飞色舞的表情,直白的问道。
凯瑟琳也停下了转动在脑海里的主意。
“科尔森让我在你回纽约的第一时间转告他,然后拉你去神盾局一趟。”
“你通知他了么?”
凯瑟琳眨了眨眼:“倒是还没,我想着你不见得愿意去。”
奎托斯点点头:“通知科尔森,让他老大做好准备,我有事和他们谈。”
……
第二天上午,整个神盾局外松内紧,严阵以待。
一开始还有人提出,要不要加派人手保护,但很快就被人骂醒了,
“你保护谁呢?”
只能说惯性思维害人啊。
奎托斯和凯瑟琳走进门时,宽敞的大厅看上去空荡荡的,倒是迎接他们的人让凯瑟琳很意外。
“这不是冷酷神箭手,克林特巴顿吗?”
凯瑟琳状似熟稔的一笑,说道:“任务还顺利吗?”
鹰眼特工撇了她一眼,直接说道:
“已经有人在等你们了。”
说完便在前面引路。
凯瑟琳每次都是直奔下层,楼上的路线反倒没那么熟悉。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突然撤后两步,捂着嘴悄声说道:
“奎托斯,你说这个人会不会有问题。”
看了她一眼,苏格心中有点后悔。
是不是给这姑娘压力太大了,让她现在看谁都疑神疑鬼,接下来是不是还要怀疑菲尔科尔森,怀疑尼克弗瑞,怀疑亚历山大皮尔斯……
最扯淡的就是最后一个,居然TM是真的。
这事细想之下是真的离谱,九头蛇高层居然做到了神盾局局长,如今还是安理会中力挺神盾局的后台。
真三年之后又三年,我已成敌军魁首。
然后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
苏格为什么会想到皮尔斯?
因为这厮已经热情的迎上来了。
屋子里科尔森和尼克弗瑞都在,理论上应该由科尔森做个介绍的,但这一脸笑模样的人明显不讲规矩。
“奎托斯阁下,您的英姿早在中央公园一战时,我就曾瞻仰过,说是神威盖世也不为过,今天一见……”
他打量了一下奎托斯的雄壮身材:“当真不凡,不凡!”
尼克弗瑞咳嗽了两声。
卤蛋觉得自己的密友兼上司今天有点用力过猛了……
科尔森则低头看着脚尖,没有说话。
在场的除了凯瑟琳,他一个都惹不起。
哦对还有鹰眼。
科尔森抬头瞄了一眼克林特巴顿,发现他也很自觉,跟个门神一样守在门口,眼神冷酷,站的笔直。
而皮尔斯如梦方醒,自己介绍起了自己。
“我是亚历山大皮尔斯,阁下可以叫我皮尔斯,这位是我的好友,现在也是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别看他现在一脸冷漠的样子,年轻的时候……”
尼克弗瑞好像要咳出一口老痰似得,疯狂咳嗽。
“啊,说太多了,坐吧坐吧。”
凯瑟琳不知何时,也跟小透明一样退走了。
原因无他,那个独眼黑人的眼神,一看就很凶残,还是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自然要稍微避着点风头。
再说今天明显是大佬之间的交流,她自觉一只小虾米,就不过去上眼药了。
退到和巴顿特工一排后,凯瑟琳虚着眼看过去,目带审视。
巴顿若无所觉,一动不动。
凯瑟琳心说:“这厮看上去冷冰冰的,不像好人,不过……应该不是那么阴险。”
然后她将目光投向场中,嘴角一咧,差点没憋住笑。
因为场中四个人,连同坐在侧面的科尔森,就数一脸热情笑容的皮尔斯,头发最为浓密。
也数他身上的政客气息最浓。
当然,这只是凯瑟琳心中奇怪的联想,她可不会因为发量,就去怀疑一个人的立场。
各自落座之后,在皮尔斯继续套近乎之前,尼克弗瑞翘起二郎腿,当先说道:
“奎托斯先生,你说有事情要和我们谈?”
苏格心中翻了个白眼儿,感觉出来了,这是在玩那套红白脸的把戏。
但话又说回来,这种朴素的套路,在任何层面的博弈上都有效果。
不过他自然不能吃这套。
右手一伸,如同响鼓敲在人心间,一把古朴的战弓出现在奎托斯手上。
当众人将目光投向这把冒着黑气的长弓时,心中都有些悸动。
那是阴暗欲望的升腾。
不过屋里的人没一个是杂兵,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科尔森和尼克弗瑞的神情更加郑重,皮尔斯也收起了他那张笑脸。
“这是什么?”
他问道。
奎托斯将其放在中间的桌子上,语气平淡却有力。
“麻烦不少,我先说危害程度最轻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