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个人，也死了一个人，一增一减刚正好，没人觉得奇怪，他们只是觉得这个女仆运气好。

小丑的视线有意无意地避开了青罗，他对嘉宾们敞怀，只不过用的是畸形的双脚。

“坐下吧各位，这里的位置一人一个，剩下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确实不用，因为就在刚才，小丑才用行动表示了他在这里，至少是在这间房间里所拥有的地位。

众人慌忙坐下，每个人似乎都想找个离小丑最远的位置，可惜的是这是圆桌，从小丑到每个座位的距离基本一样，硬要说哪些位置最好，大概就只有小丑身后的那些了，至少不用面对那张可怕的脸。

青罗不想绕那么远，带着卡莲在小丑面前的位置坐下。这一下其他人朝两人投来的视线就变味了，倒不是敬俩人是条汉子，单纯就是在看二傻子。

青萝先不说，在他们看来卡莲可是差那么一点就要被杀了的，这种情况下还不知道怕，那已经不是勇气不勇气的事了。

事实上也确实不是勇气的事，卡莲单纯就只是认为要是真有危险青罗会保护她，而被寄予了厚望的青罗则是想着反正能复活，问题不大。

等众人全都落座，小丑的脖子再一次伸长，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架势对众人解释起了整件事的缘由。

因为小丑的的屁话太多，里面掺杂着大量的谎言和废话，精简之后大致就是说：这间房间里的十二人是被选中的天命之子，命中注定非凡，而这次小丑把这些人聚集起来，是为了人类这个族群的未来云云。

虽然天命之子其中之一还没讲上几句话就被杀死了，青罗就姑且装作相信这种粗制滥造的设定吧，但这之后的内容就挺让人搞不懂了。

“我会赋予你们力量，而你们则要使用这力量展开一场杀戮游戏，十二人里最终只能有一人活下来，而对于活下来的胜利者，我会实现他三个愿望。”

听着还不错吧，好像只要按小丑的说法去做，就能够获得多大好处似的，但整个就是一起没有任何保障的黑色交易，就算是活到最后的那人，也没有任何保障。

说到底，被选中的天命之子为什么还会被抓过来强制参加十二进一的杀戮游戏？这天命之子惨爆了好吧。

到了这里，青罗已经对小丑和小丑的杀戮游戏彻底没了兴趣，他在意的是其他东西。

很显然，虽然不知道这小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又是从哪里来，但很明显这和诺克斯一样属于搅乱了这个世界原有体系的东西，可为什么诺克斯和他的商店在永恒公司的名单上，而这个小丑就没人提起过呢？

小丑很强所以不好惹？这说不通，青罗不太懂战斗力的强弱划分，但他实在想不出什么能比喷口火就能毁灭一个世界的伽尔刚蒂亚，或是能够将烧尽的世界再造的豪森更强。

那会是抓不到或者干脆没发现吗，像米尔顿那样？要真是这样经常出纰漏，那永恒公司可真不怎么样。

看着小丑眉飞色舞地对在场众人连骗带唬，青罗突猜到了一个可能性。

“是灵魂吧。”

小丑做这么多，想要的绝不会只是在场这么十来个人的性命或者灵魂，大概是准备深度挖掘某些价值，这便是小丑和诺克斯最大的区别。

‘你猜对了。’

星期三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吓得青罗哆嗦了一下。听到了青罗的自言自语，卡莲转过头来用眼神询问他有什么事，他摇摇头转而联系上星期三。

‘你更新好了？’

尝试用意念和星期三交流，看样子就算是隔了不知道多远的距离，信号接收依旧非常不错。

‘好了。’

星期三话锋一转。

‘我就打个盹的功夫，你就又遇到事了？’

这是青罗想遇到的吗？谁知道这小丑随手抓阄找冤大头都能找到自己头上来？但现在并不是闲聊的时候，青罗有几个问题想要问。

‘你刚才的意思是，诺克斯之所以被公司盯上，是因为他的生意涉及到灵魂。’

‘当然了，要不然谁有功夫去管他？说起来也是那个人类运气不好，偏偏在那么多歧途上找对了路子。’

这算是运气不好吗，大概是算的吧。如果诺克斯和他的商店系统走错了路，那么大概不会遇到永恒公司上门收税，接触不到永恒公司，就能继续在自己的小天地里逍遥快活。

青罗对诺克斯失之交臂的if路线不太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其他。

‘像诺克斯或者我面前这小丑一样的家伙，在这个世界有多少？’

‘你是指有着打破世界格局的力量的特殊个体？’

‘对。’

星期三思考了一会后回答。

‘已确认的有八十二个，其中一部分组建成了势力，另外一部分和诺克斯一样，跻身于特殊的亚空间中。’

末了星期三还补充了一句。

‘这八十二个是已经确认的，不排除有漏网之鱼。’

感觉自从米尔顿的事情之后，星期三有些一朝被蛇咬那意思，说话都尽量留些余地。

八十二个吗，比青罗预计的要少，不过也还算可以。

‘你问这个做什么？’

星期三有些费解，她还想着青罗听到自己声音之后肯定会第一时间让把他传送回家，可现在看来他似乎不怎么着急。

青罗现在确实不急着回家了，商机**裸地摆在他面前，要视而不见就太亏了。

‘我在想，让这八十二个人改行收割灵魂，你觉得怎么样？’

就拿这个小丑来说，不管他原本想要的是什么，都让他和诺克斯一样，以灵魂作为最终的代价，再按照之前和诺克斯协议下来的三分之一来收税，这样一来又是一单业绩。

不止是小丑，连带剩下那些被确认的一起，这样一来积少成多，也能算是添头吧。

又或者干脆青罗自己再抽掉三分之一？虽然现在还不知道灵魂能够用来做什么，攒一些以备不时之需总是没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