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缓过神来，不服输再次攻击。赵简再次逗弄，在逼近自己瞬间在它身上用利石就切开一道血痕。

就这样，这场斗牛大赛一直到了黄昏。

此时的小牛有个眼睛瞎了，还冒着血。这是因为小牛本来一直处于暴怒状态，不知道是不是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势让它清醒了一些，居然放弃了红衣，直接双角对着赵简就刺去。

这双角正好对准心脏，赵简慌了，连忙用手去挡。

小牛来势汹汹，直接就穿过胳膊，继续向前拱去。赵简吃痛，让疼痛刺激到了，直接就把手中的利石扎进了左边牛眼。

“哞、哞、哞……”

小牛疯狂起来，牛首猛晃，直接就把赵简的左手筋肉撕裂开来，连带着骨头都蛮力扯断了。

赵简再也不想着苟下去了，丢下红衣，抄起利石主动上前，与小牛殊死搏斗。

发狂的牛，不要命的赵简，在这里对上了。

小牛亮起它的牛角，向着这个人发动冲锋，赵简哪里还在乎受不受伤，连肋骨都让撞断了几根。

“左眼，瞎了！不过还是对称点好。”

他直接就瞄准右眼，再次扎去。

小牛吃过这个亏，怎么可能还吃这个亏。眼见避无可避，它直接就不顾是否两只眼睛都会瞎了，牛角尖往赵简脸上而去。

噗嗤，赵简的石扎进了牛的右眼。不可避免的是，牛角也距离赵简的眼很近了，只稍片刻。他的眼也会落得一样的下场，甚至牛角会直接扎穿他的头，当场毙命。

躲不开了，他闭上了眼。

等了一会，预想中的一幕没有发生。

剑界消失了，六把飞剑已经落入吴谋背后，而牛已经让削成一片一片的。

吴谋走上前，满意点点头，说道：“小子够狠，今晚请你吃涮牛肉。”

赵简躺在地上，一滴泪水落下。

少年啊，开始长大了。

晚上，赵简坐在篝火边，看着吴谋娴熟的片好牛肉。

少年睁着有些迷茫的眼，问到：“前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吴谋的手突然颤抖一下。

“你是在怪我吗？”

他有些压抑的声音，在寒风中断断续续，燃烧的篝火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让这一刻气氛莫名起来。

他又苦笑一下，深情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你该怪我的，有些事是我想的太多了，那些责任不应该你抗的。”

赵简也跟着沉默起来，过了一会，他也拿了一把刀，跟着吴谋一起片起牛肉。

他脸上还有点稚嫩，心中的勇敢却是无所畏惧。他低语道：“师傅，告诉我吧！”

“你想知道什么？”

赵简笑道：“都告诉我吧！我不傻，没有无缘无故的虐待，师傅，我需要做什么？”

吴谋连连摇头，“对不起，这个责任太重大了！也许要用你的一生去实现，甚至你终极一生都无法实现。”

“我不怕啊！”

少年站了起来，身形一下子高大起来。“有师傅在，我怕什么？”

“坐吧。”吴谋招呼赵简坐下。

赵简安安静静的等着他，等着他告诉自己，可是他什么都没说。

早上，吴谋没有带他去应战新的牛，而是给他一本书。

《上清经》

“师傅，这是什么？”赵简不解。

“上个纪元的上清经，用于筑基的无上秘籍。

上个纪元，如果说练气是打磨身体，那么筑基就是由凡入圣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筑基为搭建灵台，九层为极致，灵台越高，成就越大。

用异兽品质对比，相当于升星。

不过，异兽先天就决定了资质，这点与我们不同。

而上清经可以让人修炼到九层灵台。可谓至宝。为了这本经书，闹出了不少腥风血雨，有些道统都没了。”

赵简有些懵，这么厉害的东西就这么容易就让自己得到了？

“师傅，那你是怎么得到的。”赵简觉得太奇怪了，问到吴谋。

“捡的！”吴谋轻飘飘一句话带过。

赵简一脸不信的样子，说到：“师傅，你又调皮了。”

吴谋见他不信，说道：“这本经书一直我们吴国珍宝库里，有一次我去里面玩，玩累了随手抽了一本书垫在屁股下面休息，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就这一眼，我就走上了上个纪元修行之路。”

“师傅真乃神人也！随手就是一本无上经书。”

赵简也把这本经书丢在地上，坐了上去。感叹一句，“果然坐着很舒服。”

吴谋：“……”

他反应过来，一脚踹开他，骂到：“败家玩意儿。”

赵简并不在意，只是一句：“师傅坐的，徒儿就坐不得了。”

吴谋严肃起来，这本经书你还不能修炼。你的身子还太虚。

“呵呵，师傅你说我虚，你怕是不知道我天赋异禀。”

吴谋往他下面盯了盯，说道：“我又不是没见过，虚的很。”

赵简瞬间耳根子都红了，小声抗议。“我不虚，只是还没长大。”

吴谋警告他道：“欲要筑基九层，必须身体强度跟上，不然筑基时天地灵气改造身体，会直接撑爆身体。”

赵简说，“要不再来一头小牛。”

吴谋看着他手上的伤疤，打趣道：“你是要跟它继续同归于尽？”

“我大意了哈，没有闪。”赵简悻悻然起来。浑然忘记，这句话某个马姓老者也说过。

吴谋想了想，如果赵简真得要走上个纪元修行之路，光靠《上清经》还做不到九层筑基。正好还有三周才是下场考核，有些东西取回来时间还够用。

吴谋给了他一个戒指，说道：“里面有很多不死天牛尸浆，自己想办法把身体素质增强，回来之前起码要做到单挑一只成年公牛。”最后走时，他还提醒了一句，“量力而行，别把自己练死了！”

赵简拍拍胸口，“不会的，我很苟，不会以身试险的。”

吴谋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在想是不是回来再培养一个。

赵简等到师傅一走，立马穿上小红衣再次去了老地方。口里还念叨着：“血洗耻辱，就在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