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鲜红的血痕在他脸,还冒出了丝丝血迹。他停了下来,那个时钟的时针却没有移动分毫,它就在哪里,嘲笑着赵简,嘲笑着他的无能为力。
“你疯了吗?”星移没有变成人形,一棵青玉树说出话来。
“我看到回家的希望了?”
他抱住星移化作的青玉树,眼神无光,漠然说到:“星移,你知道这个时针叫什么吗?它叫纪元,指针指向的第二刻度,原来我在第二纪元,我的家却在第十纪元,那里有我的妹妹,有两个伙伴,还有两个女孩子等着我。我还想去第三纪元,那里我还有父母。”
星移开始抖动起来,将他甩远。嘲讽道:“所以我就不重要了!大祭司文博不重要!你的师傅乌羽不重要!大师兄王浩不重要!就连君离剑也不重要了,是吧。”
星移的声音越来远大,滔天的愤怒几乎将他焚烧。“我告诉你赵简,先不要说你有没有能力转动这个纪元钟,就算你有能力去到未来,你也是个孬种。
你以为大祭司文博就这么护住你了吗?呵呵,是啊,他的确是护住你了,他因为你已经死了,大天狗请了天狗一族祭灵,将大祭司吞了。大祭司文博早已是灵神了,他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人,如果没有你,也许有一天他也会成为圣人,再次开启人族辉煌的新篇章。他把希望留给了你,未来的他可能有无穷辉煌,可有无穷寿元,终究是镜花水月,梦幻泡影。”
赵简跑了过去,抓住星移的树干,“你说什么?大祭司死了,怎么会呢?大天狗怎么可以这么做。”
“他怎么就不可以这样?无灵之人本来就是废物,如果把现在的人比做食物,那么无灵之人就是稗草,没有一点用还妄想着逃离这个纪元。”
星移化作人形,冷冷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怪我,没有我你就不会让雷霆毁掉灵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引来雷霆,而是你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道雷霆本来就是来找你的,我为你挡下了那足以让你灰飞烟灭的雷霆,为此我沉睡了很久。
你以为的永远都是你以为的,现在你的梦醒了,你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了。”
赵简低下头来脸尽是忧伤,道:“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
他们离开了祭灵界,下次进来时,赵简就是进入下个境界了。
当他走出修炼密室,发现青青就在在外面,看样子一直在等着他。
“赵简哥哥,你出来了,哎,你先离开星神殿一段日子吧!”
赵简疑惑道:“什么意思?”
“日神殿的殿主之子,帝寅要找你麻烦。”
“哦,我好像不认识这号人,为什么找我麻烦。”
青青有些自责,道:“是我不好,他喜欢我很久了,可是我一点都不喜欢他。现在他知道我有了喜欢的人了,所以他来找你麻烦。”
这时远方一道金色遁光飞来,当足够靠近时,赵简这才看清是一只巨大的三足金乌浴火而行。
三足金乌,太阳之精,修太阳真炎,妖族中实力格外强盛一脉。
当靠近青青时,他收敛一身金色火焰,化作一个身着黄袍,缀有金丝勾勒的金乌与烈日,这件衣服金光闪闪,十分华丽。
他看着二人靠的很近,心中有了论断。
“你就是赵简?我没想到会是一只羊妖。”他语气倨傲,自有高贵之气。
他又道:“你可知,你有罪。”
赵简皱起眉头,而青青已经开始维护赵简,道:“帝寅,你别太过分,这里是星神殿。”
帝寅满不在乎,道:“青青,我喜欢你,大家都知道的是,伯父不会因为一只羊妖为难我的,还有男人间的事,还是让我们男人之间解决吧。”
赵简轻声说到:“青青你让开吧,他说的对。”
“可是……”
赵简眼神坚定,青青无法,只好退在一边。一脸焦虑,看着剑拔弩张的二人。
“你配不她,你年龄不小了吧,居然还是个灵士。何况你还是妖族中血脉最卑微的羊妖,连形容人都是两脚羊,你配的青青?”
“你说什么?”赵简语气冷落下来,他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剑,像看死人一般看着帝寅。
赵简又言:“我想你一定不介意长长记性,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
星移在他脑海中出声,“就算你用右眼也要好好收拾他一顿,以前他要是敢这么羞辱人族,早就让弄死了。”
赵简提醒到他,说:“人族没有辉煌了,我只是想为了自己的荣耀而战。”
星移沉默不言,最后只有一句,“你只要记住,你还是个人就好。”
赵简掌心出现一棵青玉树,而帝寅则生出一双火焰翅膀,他的魂核就是金乌,与自己同族,因此是附身模式。
青青很是担心,帝寅已经是灵王了,两个境界的差异让他对赵简没有一点信心。
帝寅飞天空,居高临下,眼中的高傲一览无余。
千变万化!
赵简手中的青玉树瞬间化作一张青色巨弓,赵简弯弓搭箭,而箭则是用的君离。
会挽雕弓如满月!
君离脱离若一把真正神箭而出,直逼帝寅而去。
“小小破剑,也敢逞凶。”
帝寅张口一吐,一道金乌火线直接对君离。他很有信心,妖族的兵器能有什么好的,抵得过金乌真炎吗!
“不妙。”
帝寅急忙脱离当前位置,他看到了君离剑裹挟着金乌真炎,速度不减向他而来,一道金色的光愈来愈进。
“无法躲避,这剑锁定了我。”
灵技,金乌变。
帝寅身火焰翻腾,只见他在火焰中彻底脱离人身,变成了一只金乌,这些金乌真炎围绕着他盘旋而动。
眼见君离越来越近,他身火焰越来越多,在他面前堆成一层有又一层的火盾,很快就堆了九层。
破!
一层,两层,直到第九层尽数破去。而君离剑也少了一半速度,威能怕是大减了。
“金乌撕天。”
帝寅第三只鸟足突然放大,若神铁般锋利的鸟爪抓了君离。“嗤嗤嗤。”难听的声音响起,瞬间把这只鸟足割的伤痕累累,再次向着帝寅心脏而去。在帝寅三重防护下,最后刺破了一点皮难以为继。
“回来。”
赵简青玉树一根树枝伸长软若绳索,一把缠住了君离,把其拖拽了回来。
帝寅心有余悸,这把剑太可怕了。他道:“你的实力不怎样,这把剑倒是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