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夜晚，刺骨的寒风，泛着光晕的路灯，大小不一紧靠又离散的影子。

齐墨，颜烟，路离，顾晚樱，慢悠悠踩着步子回家。大家似乎还沉浸在圣诞的欢愉中，吹得煞白的脸庞始终挂着笑容，有的没得嬉笑打闹。

四个人的关系，今年仿佛更近了一步，可即将来临的离别，又让彼此变得小心翼翼。分外珍惜，眼前的短暂。

“今天晚上不管怎样，都必须吃苹果奥，每个人都要，冷的话用温水暖暖。”在要与颜烟，和齐墨分开时，顾晚樱仔细交代着，但声音有些哽咽。

“迷信，”齐墨调皮地敲了一下她头，然后别过头避开她的眼睛，难得吐槽道。

声音明明不大，却在空旷的巷子里无限放大。

今年是最后一次收到苹果，以后也不知要过多久，望着黑漆漆模糊的夜空，心也逐渐迷茫。

“知道啦，那我们先走了，”颜烟害怕小樱子伤心，笑着拉走齐墨，消失在冷清的月色之中。

渐行渐远的人影，顾晚樱长长地叹了口气，低头向前走。寒风挤走方才紧挨一起热源，身子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

“手给我，”

“欸?”

没等顾同学反应，冰冰的左手就拉进他的羽绒服口袋。她就这样轻轻靠着他的手臂，心跳不止。于是她便开始挣扎，不断抽出手，不过很快又拉回去。

天哪，他们真的是太近了，而且前面就是晋屿了，并没有要分开的意思。

危已，八卦保安叔叔又要意味深长了。

“天冷，送你回家，”路离用力捂住口袋里乱动的手，“……明天记得戴手套，手像冰块——很冰啊”特意拉长尾音强调。

“……嗯，”顾晚樱极不情愿回复一声，左右打望，用手挡住自己的脸。

“你说啥，你太矮了听不清，”男孩见某人紧靠他遮掩的样子，可爱得紧，故意放低身子询问。

“你矮你全家都矮，”小声瞪眼回复。

靠这么近怎么可能听不清楚，不用想也是故意的，那就不要怪她顾晚樱不客气了。

鼓足劲儿，抓住他的衣服往下拉朝耳朵大喊，“我说知道了，”

热气随超大的声音灌进他的耳朵，比起吵闹的短暂烦躁，心泛痒，怦怦直跳。

对上小鹿般清澈的眼，急促呼吸的呼吸声，路离神色慌张，耳尖发烫，赶紧起身别过脸咳嗽一声，“大冬天不宜鬼吼，”

说罢，拉起顾晚樱往前走，试图想要掩盖什么，可口袋里握住女孩的手滚烫。

次日期末考试开始，顾晚樱倒是得心应手，差不多都会，努力还是有回报的。

颜烟看顾晚樱考完数学，脸都要笑烂了，就搂住问，“小樱子，你这喜上眉梢，看来又稳了吖，看来可以如愿以偿吧。”

“希望可以，倒是可以选个好位置，”成绩这个事情深谈就泄气，顾同学软趴趴趴在桌子上。

“那就行，我说你们关系到哪一步了，”

“嗯?啥关系啊，”撑起身子，一脸疑惑。

“装……继续装，那我就换个话题，你这次为什么要如此努力考好，如此重视换位置顺序，你以前不都敬而远吗？”伸出手敲小骗子的头，试图戳破。

“那……那是因为想要提高学习成绩，考好一点心情愉悦，谁不想期末有钱赚啊”

“你骗谁呢?你顾大小姐会缺钱?”颜烟松开手，不可置信地说。

“爱信不信，我看你还是担心担心你怎么不倒数吧！”俏皮地看戏语气回复她。

“……我，”望着跑得比兔子还快的顾晚樱，气不打一处出。

她怎么跟路离一样欠啊，以前顾晚樱才不会如此，女大不中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