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这么晚,还不线下去找你家神仙,”
“神仙?”顾晚樱听到齐墨的取名越来越无离头,不禁笑出声音,“没啥好讲的,他老是忙这忙那的,以前话题老是说不完,现在到颇感清闲。”
“听说他从来回来过,四年都没有……”齐墨忍不住继续询问,自己所知是否属实。
“嗯,不过他忙嘛,没有什么好打扰的,”
“顾晚樱,你们这算什么啊,拿给空头支票拴住你,早知道当初就不退步,”对方越说语气越激动,附带丝丝怨恨。
“就算你退步也不要你,我嫌弃你,”
语止此,顾晚樱不忘怼上去,打击对方。
“你们这搞得像异地的朋友一样,那些经历风雨的人不都说,异地恋不长久,不过你们这也没有在一起啊,干脆你们就说明了……”
“齐墨,你要掉下去了,看游戏,”
顾晚樱打住好友接下来的话,强行让自己专注于游戏,一言不发,那颗心重似千斤,眼角泛雾。她有点累了,质疑自己的真心。
窗外一片漆黑,像极了他们的未来,越发见不着底。
All too well,手机铃声响起,顾晚樱先挂掉,冷静地打完游戏然后线下。
收拾好电脑,倒了杯水,搁在到床头。慢悠悠躺下,等待一次铃声。
过了五分钟,他打了过来,“刚刚画图去了吗?”
“没有,在跟齐墨玩游戏,”本来想说这句话的,但怕他因此生气,便轻轻回了句,“嗯,太认真,没看见,”
“好,最近伦敦的天气阴晴不定的,开始慢慢有飘雪的迹象,让我想起小时候一起堆雪人的场景,你老是拿雪球砸我?”
“小时候真好,”
语气带着些怀念,喝了口水,盘腿坐直,安静地一问一答。静默听他的近况,偶尔插上一两句。
“好啦好啦,快去忙吧,阿姨都催促你好久了,”断断续续的敲门声,一再打断两人,顾晚樱体谅道。
“顾同学,你就不能学学别的女生不那么懂事,老是推开我,是不是老头儿打了电话给你,”
“没有,工作重要吖,只要你有我……就好,”
路伯伯未曾找过,但方倩阿姨暗搓搓点过她,变相告诉他的未来走向,她顾晚樱也没想过高攀,这就很难受。
委屈流转于眼神,捂住听筒,悄悄吐气。
通过传声筒听见阿姨再一次提醒,女孩善解人意,眯眼笑催促,“快去吧,我也要睡觉啦,明天还要去酒久家,”
“好,你去吧,记得少喝点酒,”
“你怎么会知道?”
男孩儿刚想挂掉,对面好奇的声音,一想到她那不可置信的脸,不禁笑出声。朝门口直接闯进来的人,做出禁声动作,言语明朗。
“上次你见你嘴上有啤酒的白沫,猜想你一定会了,能喝也好。免得一杯倒被拐走,到时候我可不想漂洋过海拖你回家。”
“我才没有呢?”女孩反驳道,“再说我才没有这么脆弱,”
“看你胆子挺大,我不在都学会喝酒,说说你还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
“……我要睡觉啦,好困,”
顾晚樱战术性沉默,困倦的打哈欠,逃避他的逼问。
“坏事”可多了,学会打游戏,跳伞,蹦极,攀岩等等极限运动。和她安静的性子完全不一致,或许太压抑了吧,尝试冒险可以宣泄。
和颜烟断联后,哭着上来蹦极台,义无反顾地跳下去。上去时,令人颤栗的空洞感袭来,害怕掩盖勇气。绝望拉着她向前,孤独成为羽翼,纵身一跃。
那一刻,有一种解放自我之感。悬空安慰心灵,未知挑战畏缩。
“美丽的柰子小姐,你的宝贝出门啦,不要想我哦,”
“注意安全,晚上回来记得给赵叔电话,”
“知道啦,”
门呼的扣上,顾爸爸一副女大不中留地哼唧,不满迈步捏起报纸,正襟危坐闲谈,“柰子,昨天你给女儿推荐的男孩子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叫风衍,一个外科医生,据说挺帅的,”
“什么叫据说,女儿的事情都不上心,到时候查查,”
“看小葡萄没多在意,就没帮忙细问,你这势必把别人看穿的架势,怎么回事?刚刚不是一副老父亲幽怨模样,不要小情人了?”
“……”顾爸一时语塞,咳嗽抖抖报纸别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