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光良听了半天,也算是听过来味儿了的,这事儿是官道走不通,所以过来走私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南桥村村默许了的。
毕竟以他们应该很容易查到,这笔修路的拨款不是面给的,而是自己拿出来的。
现在想来趁火打劫,怕不是为了想再搞一笔钱。
还真是打了个如意算盘,虽然自己钱多,可人不傻啊?
脑壳痛!
“我说,怎么着这个钱就是你们应得的了?”
杨光良看过去,想听听他们这家子怎么解释。
邪门歪理自己听多了,像他们这么自信的还是头一次。
“……”
周立国和自己儿子对视一眼,下打量一眼杨光良没所谓,径直往村长努努嘴。
“怎么着?这镇拨款不公平,我们还不能说了是吧?都是村里的人,凭啥帮一家不帮二家啊!”
“……”
杨光良无言以对,真要是镇拨款就好了,你们南桥村和我们南阜村大哥不说二哥,能拿到镇拨款都是奇迹。
开玩笑不是!
“谁说这笔钱是镇拨款的?”
一句反问,让周立国三人愣了一下,半晌周立国皱眉。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杨光良笑笑继续。
“我是想说,我这人心情好,赚钱了来回馈乡里,怎么着就和镇扯了关系,再说这一百万是我拿出来的,想给谁就给谁!”
“跟你们可没什么关系?”
“这不是镇拨款?”
周立国当场愣住,这事儿可没听说过,之前自家村长也没说啊?
只说了拿不到这个钱,让自己来吵吵一下,闹大了自然有人给钱。
这又是咋回事儿?
“你们不知道吗?”
黄村长这会儿也是回过来味儿,脑子抽了犯嘀咕,这三个家伙不会是被当枪使了吧?
南桥村那个村长,平日里弯弯肠子就多得很,搞出来这种事儿,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这钱真是你拿出来的?”
周立国儿子面诧异,看着这小伙儿年纪至多和自己差不多,甚至比自己小几岁,竟然能干这种大事儿?
一百万直接拿来给村里修路,那他自己还有多少钱呢?
肯定是比一百万更多吧!
年轻有为啊!
牛逼!
“是我拿出来的钱。”
杨光良点头笃定,面多了几分询问的意思。
“是谁让你们过来的?”
“还不是村长啰?”
周立国儿子瘪嘴有些愤愤不平,对于村长坑人心情可不咋好。
啥意思就这么搞了!
“他怎么说的这是?”
黄村长开口问,这一趟被摆了一道,怎么着自己也要找回来场子吧?
“我们听村子里说,你们这儿修路的事儿,还专门帮租田的修路,所以就去找村长解决这事儿。”
“他说拨款的事儿他解决不了,让我们算了,后来问急了说气话,就说让我们来把拨款抢回去……”
周立国说着,脸色有点儿不好看。
“我们可真不知道这是私人捐款。”
如果早知道,这钱是别人私人拿出来的,谁来这儿闹腾啊,不嫌弃丢人吗?
虽然羡慕,但也就只是羡慕而已,那是自己村里没出个人才,仅此而已。
这一趟可是丢人丢大发了!
“那啥,对不起……”
周立国也是条汉子,大丈夫能屈能伸,就算得理不饶人,但错了该错也得认。
杨光良对此倒是无所谓,既然不是他们的错,也就没必要纲线,倒是有人明摆着知道这事儿,却故意误导,那可就……
虽然道听途说是一回事儿,但作为群众标杆,那是能说出来的话吗?
不解决实事儿,枉为民之主。
“这事儿不怪你们,我去找你们村长谈谈。”
杨光良说着起身,心里又觉得不妥当,转而看过去黄村长。
“黄村长,您觉得这事儿呢?”
“该,该,是该找那个刘老头谈谈,编排到我这儿来了,不吱声的还以为我怕了他呢?”
黄村长一脸气愤不已,搁谁谁愿意被这么冤枉呐,没人愿意晓得伐!
今儿还真就要好好说道说道,灭灭那个刘老头子的威风气儿!
“那啥……我们可以一起去吗?”
周立国在边挠挠头,心里也有点儿气不过,这不是拿人当枪使吗?也是真过分了吧!
自己在村里包田,那是没功劳也有苦劳,现在过河拆桥也没那么快吧?
过分了吧?
这事儿非得好好找村长说道说道不可。
“一起一起,找你刘老头的麻烦去!”
黄村长也是生着气,直接就往门外走,门口人已经都听到了,张罗着要一起去找场子。
许人家来这儿找捣乱,就不许自己去人家那儿捣乱吗?
杨光良看到这一幕,赶忙止了,面尴尬不已,这什么情况是?
自己可不是准备捣乱去的。
先看看对方态度吧,如果真有必要自己也可以帮忙,毕竟修一个村儿也是修,修两个村儿也是修。
不过可不是自己出面了,不然以后谁想修路了就来村里闹腾一下,自己挨着都得管不成吗?
又不是他们爹,管那么宽!
当然,修不修还是看他们自己造化,待会儿看看情况再说吧!
自己虽然你是做慈善的,但也不是人傻钱多光做慈善的。
帮人自有帮人的道理。
这不帮人也有不帮人的道理。
毕竟钱在自己兜里,想帮谁就帮谁,管得着吗?
隔壁村也并不远,本来村落之间的间隔其实不太大,开车过去也就十分钟左右。
周立国三人是开车过来的,杨光良也直接开车跟在他们后面。
对于南桥村的村委会倒是知道位置,往镇就要经过南桥村,不过距离镇也还有三个村子的间隔。
导致南桥村的发展其实和南阜村不相下。
现如今南阜村有发展,作为同期的南桥村,心里可能确实会有想法,不过做这种背地里的事儿,可就有点儿过分了。
一到地方,黄村长直接就从车里蹦下去了,心里憋着一股火气,这都欺负到头来了,叔叔可以忍,婶婶都不能忍。
谁能忍这个事儿啊!
好好的淳朴人,被利用来干这些事儿,谁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