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三人齐齐愣住一瞬间,面对这个说法,实话说,心里表示怀疑,毕竟这事儿不是个玩笑。
如果真信了,万一出事儿,可不是好相与的。
杨光良甚至考虑,要不要通知天龙卫的人过来,不止是自己的命,还有黄家两人的命,更重要。
自己不能承受这样的后果。
然而,下一幕却看出来,这事儿或许还真就是虚惊一场,但见吴宗成笑着蹲下身子,将地面的落叶扫开,一个铁板模样的东西,出现在众人眼前。
大约一平方左右,面有一个铁质的拉环,可以直接拉起来似乎。
对此杨光良只想说,这玩意儿谁找得到啊→_→!
他娘的进去原始森林,然后找一个空地,再拂开空地的落叶,之后找到入口,但是找到的可能性是不是太低了……也真是服了这俩人?
“我说,你们这入口怕不是太隐蔽了吧???”
黄从木脑子犯抽抽,这玩意儿让人可信?
“嘿嘿!”
吴宗成也是笑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谁让此事关系重大,不得不谨慎处理,如今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个可是一个曾经一流家族的密地,如果传出去,谁能不心动,到时候别说是引起一流家族注意,就是多来两个二流家族,自己两家也没办法抗衡。
再说万一走哪个三流家族脑子发热,直接联合所有三流家族搞事情,自己可就是真哭都没地方哭去啊?
蚁多咬死象的例子,自己可不是不知道。
“还是别耽搁了,大家一起进去吧,免得夜长梦多。”
徐宏基招呼一声,率先大力拉开了铁板,出现一个能够容下一人通过的甬道阶梯,有点儿像是那种城里的地下管道入口。
往下看一眼,看不出来有多深,不过感觉黑翁翁的,让人背脊骨发凉,不自觉有些害怕。
毕竟是未知的东西,不晓得下面有什么,害怕倒也是当然的,人之常情而已。
“我先下去。”
似乎是看出来几人的迟疑,吴宗成开口,然后率先下去了,别人会迟疑,自己可不会。
现在巴不得尽快下去,只想要尽快试一试,这件事情到底能不能如预想的一般顺利,只有下去了才能知道。
话音落下,吴宗成已经进去了好一段距离,杨光良随后跟,然后是黄从木,之后是黄从金,最后是徐宏基,因为要关门,所以耽搁一下。
进入向下甬道当中,杨光良这才发现,其实整个甬道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长,约摸五米左右,就已经到了底。
然后就是身后一条大致和地面平行的甬道,能够看到昏暗的光芒,大约五米左右间隔,放着一颗颗夜明珠。
虽然不至于恍如白昼,但至少可以看清人,知道谁是谁了,不用抓瞎。
很快最后的徐宏基也下来了,面铁板被重新关,光亮只剩下眼前的平行甬道,是眼前剩下唯一的路。
已经走到这一步,自然不可能再退回去,只能继续往前走。
“人到齐了,就一起走吧,这边往前走一段就到目的地了。”
前面吴宗成看到徐宏基下来,开口招呼一句。
众人会意跟,确实和吴宗成说的一样,往前没有多远就看到一扇铁门,似乎和之前地面是同样的工艺,而且比较现代。
想来这一段都并不是原装的,而是后来吴家徐家的手笔,为了更方便进入,也更方便管理,或许是这样。
“这个路不像是老路吧?”
边黄从金问出声,倒是想到啥就问了,没那么多拘束。
“对,这个路是我们自己修建的。”
前面吴宗成正在开门,后面徐宏基适时开口。
“之前的路要下悬崖,然后翻山洞,难度太高,在我们祖辈重新修建以后,就都是从这里进出,也算能省一些力气,我们这些老家伙可翻不动悬崖山洞了。”
“原来如此,我是说这个路看起来不像是几百年前的水平。”
黄从金自顾自一句,前面吴宗成已经打开了铁门,一行人继续往前走。
不过没走多久,就感觉周围似乎越来越宽,而且开始有些浮雕存在,看工艺,绝对不是现代出品,看得出来,大家应该已经快要接近目的地了。
一个个心情都不自觉有些紧张。
逐渐往前走,因为夜明珠的缘故,周围的浮雕壁画也比较清晰,能够看出来一些东西,似乎是在记录着一些盛大节日聚会的场面。
所有人都是盛装出席,载歌载舞,杀鸡杀鸭,祭祀祖先,无不透出一种安静祥和,然而逐渐的壁画却呈现另一种场景,一切源于一场灾难——
火山地动。
光是凭借几百年前的技术,虽然有记录,但是要想精确预计情况,别说是以前,就是现在也无法做到。
紫家也就经历了一场这样的灾难,造成紫家大部分族人身死,他们认为是紫家触动了天罚,所以再一次倾尽全力祭天。
只是这一次的规模,明显比不之前的祭天,而且笼罩着一层浓浓的悲色。
最终,祭天并没有产生任何的效果,反而因为余震,让紫家再一次蒙受巨大损失,以此,紫家彻底没落。
他们建立这个地方的原因,是希望如果以后有紫家子孙出现,可以借此处的底蕴,让紫家东山再起,算是所有族人的期望。
只是现在来看,这个期望明显是落空了。
世间只留下了紫家的传说,并没有留下任何关于紫家的消息。
如果不是吴家和徐家的坚持,或许紫家的一切,根本不会有重见天日的时刻。
一切,或许真的是天命。
饶是曾经作为一流家族的紫家,在面对大自然的威力时候,依旧是渺小而无力,很多事儿,是没办法强求的。
壁画的尽头,杨光良看到了一扇古朴的木门,和那个装着玉佩的紫檀木盒,是同样的材质。
似乎经过防腐处理,所以依旧很新色,和周围壁画的悲壮相比较,倒是有种寄存了希望的意思。
生与死的界限,绝望与希望的界限,都在这一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