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只养自己就行,年节打赏就不说了,平时也少不了打赏什么的。
你不打赏也行,也能过,可那就区别很大了。
所以基本上,有些宠爱的有些家世的,都不会指着这点银子过日子。
不然非得穷死了不可。
尤其是雁南归这样大方的,光是十两的赏赐,她进府后就有过很多次了。
不过她不在意,她手里钱足够用了,孟家一笔,她自己嫁妆一笔,她大哥给的那一笔。
如今庄子上还有些进项也是一笔。
怎么也不可能缺钱花。
下面小丫头不知道,可近身伺候的几个人是知道这位良媛家底很厚,所以被罚一个月月例银子,就不是个事。
小丫头是看上头的,既然上头姐姐们都安稳,她们也就不担心了。
毕竟是被罚了,钱是一方面,象征也是一方面。
不过午膳时候,芫花就送给了栓子银子,叫他多要一个汤来。
栓子忙去了。
还别说,府里如今羡慕栓子的人不少,毕竟从花园里伺候一下成了伺候良媛的人了。
那还不是一飞冲天?
雁良媛得宠不得宠的不说,毕竟是雁家的姑娘呢。
再说了,府里曾有多少人鄙夷雁良媛的身份,如今就有多少人觉得自己当初眼瞎。
人家是二嫁,可不也一样过的好?
这府里如今还有谁盯着这个事呢?
宫里选秀依旧如火如荼,毕竟陛下还没正经选呢。
今年的良家子里,颇有身份贵重的,多数都是瞄着皇子来的。
到了初七的时候,陛下就把七皇子和八皇子的嫡妻人选定了。
七皇子果然定了宁氏,宁家二房嫡女。在宁家,排行第五。与太子妃是堂姐妹,与宁承徽,是亲姐妹。
宁承徽是排行第三的庶出女。
八皇子的嫡妻是刘氏,刘氏出身不算太高,正五品官员嫡女。不过也是地方官员,还是有实权的。
七皇子和八皇子是同母所出,自然不可能两个都有高位嫡妻的。
与此同时,七皇子大概是也是走了他母妃的路子,程玉萝还是进了府,做了侍妾。
侍妾只有四个名额,这也算不错了。
毕竟要是按照阿萝原本的身份,进府只能是侍婢,那基本就是没身份可言了。
到了初十的时候,宫中留下了八个人,四个宝林,四个御女。
都不算身份特别高的。不过都是样貌极佳的女子。
十一这一天,太子府迎来这一次最后一个良家子慕容氏做良媛要进府的消息。
慕容氏一族,是江南望族,祖上出过不少有命的读书人。
慕容氏的父亲更是江南大儒。大衍朝最大的书院,秦山书院,就是慕容家祖上开办的。
虽然如今朝廷管大半,但是慕容家依旧还是很有地位。
慕容氏的也有不少人做官,倒是没有位极人臣的,可在朝中声望是很高的。
先帝也很是推崇慕容家的人,还亲自写了匾额送去江南。
慕容氏进了府,太子妃就去了前院询问。
“臣妾是想说,毕竟也是这样的一个出身,这住处上……是不是与雁良媛一样?”毕竟这一位,也是以良媛身份入府的。
“不必,按着规矩来吧。再是如何尊贵,她也是比不得雁氏家世的。”毕竟在太子心里,雁南归当初是完全有资格做太子妃的。
“是,那妾就安排了绛云苑给他吧。”那是府中众多苑中最大的一个。
“嗯,辛苦你了。”太子笑了笑:“既然来了,就留个午膳,一会回去再说。”
太子妃一笑,留午膳当然好,不稀罕一顿饭,可前院留膳,毕竟是殊荣。
下午时候,太子妃叫人将绛云苑收拾了出来。
该有的都摆上,就等着次日里,慕容氏入府了。
慕容氏是从宫中出来的,直接进了府里。
因来时候是半上午,众人一直都在正院候着她呢。
只见一个穿着米白色裙装的女子款步而来。
她打扮的不算太华丽,但是也并不清淡,面容秀美,看起来很令人舒服。
她今年十七岁,正是最好的年华。
出身书香之家,听闻也是诗书双绝。
每一步,走的都像是透着涵养和韵味。
“妾慕容晚晴,拜见太子妃娘娘千岁,娘娘万福。拜见诸位姐姐。”
说着,就跪下来行了大礼。
“起来起来,妹妹好气度。”太子妃笑着,将手腕上的镯子摘了一个给她戴上:“进了府,便是一家子了,日后要与姐妹们和睦相处。”
“是,多谢太子妃娘娘。”慕容氏羞涩一笑。
众人与她见了礼,她多看了几眼雁南归。然后善意一笑。
雁南归也回了一个笑,她着实没看出这位慕容氏对她的态度,好似和善。
不过,除非真是傻白甜,不然后院女子之间,想有什么和善?
叶良娣显然也不喜欢新来的慕容氏,在她眼里,反正谁都是威胁。
不过没人在乎她的态度。
区别于向氏与李氏前几天的待遇,当夜,舒乘风就留宿了绛云苑。
第二天,满脸绯红的慕容氏再度行大礼。
也就算是正式过了明路了。
侍寝过后,慕容氏装扮换了一个样子,更像是个妇人。
这也正常。
叶良娣看不过眼,就嘲讽道:“果然今日与昨日不同,妹妹不愧是得宠的人了。这立马就装扮一新了呢。”
慕容氏有些尴尬:“叶姐姐说的我不好意思了,我不太会打扮,可……可也不能不打扮啊。”
“你叶姐姐与你玩笑,她最是个嘴不饶人的。”太子妃一笑:“你不要介意。”
“是,妾不敢。”慕容氏受宠若惊道。
叶良娣哼了一声翻白眼不说话了。
天气极好,出了正院,雁南归就往花园里拐。
罗良媛也一起去了。
她四个月的身孕,还不算太显怀,不说的话都不太看得出。只当她就是腰粗一点。
精神还不错,面上带着笑意:“府里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你还不知吧,前日里,李氏打了丁昭训的人。”
“丁昭训这也是混的不济。”雁南归摇摇头。
“向氏就低调多了。”罗良媛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