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祁克病重,身为母亲的皇后,总不能不去探望吧,即使是出于内心的疑虑,会去探望也是一定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要皇后出了宫,他们的目的便达到了。
于是趁着皇后前去探望五皇子的空档,凌显扮成府中小厮偷偷接近皇后的马车,将毒药放进了香炉里。
不过,给皇后下的毒和祁克的还是有些区别的,祁克中的毒并不致命,还是有可能撑过去的,而给皇后下的毒自然不可能给她丝毫能活命的机会。
是以两天后,皇后薨了。
皇帝为显对皇后的情深,罢朝三日。
若是真的神情,为何连去见她最后一面都不肯?
果真是一入宫门深似海,最是无情帝王家!
听到皇后薨逝的消息,祁克觉得自己之后的路再没了倚仗,万念俱灰之下,也随着皇后去了。
彼时,正与多日不见的陈年一和沈易二人品茶下棋的白景天听了封平的禀报,心中毫无波澜,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倒是陈年一惊得连茶杯都快握不住了,“什么!皇后和五皇子都没了?这也太快了!”
说罢,神情间却带了些惆怅,感慨道,“真是世事无常啊!前后不过半月,皇后和五皇子便先后没了,真不知道那天就轮到自己头上了。”说着便叹了口气。
“只要你不惹到惹不起的人,就能活得好好的。”白景天喝着茶,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听了这话,沈易是已经明白了这事儿怕就是白景天做的,可一旁的陈年一还没明白。
“惹不起的人?本少爷可是有你撑腰的人,还有谁是我陈年一惹不起的?”陈年一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道。
听得沈易直扶额,摇了摇头,对着陈年一道,“你猜封平为何要特地将此事报给白兄知道?”
“不是因为白兄想要足不出户而掌天下事吗?需要知道这些也不奇怪吧?”陈年一依旧没有明白。
“你不觉得皇后和五皇子二人死的蹊跷?”沈易循循善诱地继续问道。
“是有些蹊跷,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死了,确实是太——”说着突然一顿,睁大了双眼道,“他们的死不会跟白兄说的那个惹不起的人有关吧?”
沈易点了点头,看着陈年一等着他继续说。
“白兄,你知道那人是谁吗?”陈年一睁着好奇的双眼看向白景天问道。
白景天没说话,沈易扶额叹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他自己做的他能不知道。”看着陈年一一脸天真,沈易满脸的无奈。
听了这话,陈年一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半天没有发出声音。
白景天依旧兀自地品着茶,和沈易下着棋,二人都没有再理他。
半晌,陈年一才将这消息消化了,盯着白景天问道,“皇后和五皇子的事儿是你干的?”
“不错。”白景天语气淡淡,挑眉看着陈年一,“有问题?”
“没,不过他们是怎么惹到你了?”虽然白景天在京城势大,和皇室之间却一向没有来往,要说是皇后招惹了白景天,能使他对其下了杀手的事儿,更是无从说起,是以陈年一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