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还没亮,白景天就带人离开了,在距离京城百里的地方,白景天让封六给他易了容,以免这张脸在外招摇。
这一去就是半月,这半个月里,墨琉璃除了每日去宛园给刘氏请安,就是在府里看着墨风练功,日子倒也不觉得慢。
那边的白景天从到了平南就没闲下来过,刚到平南仅用了三日,便以雷霆手段镇压了许多贪官污吏,将平南官场的风气肃清,接下来的时间便是查出余下的毒瘤,再将其一一拔除,就能回京复命了。
在平南的这段时间,白景天果然遇到了容七所说的那位大郡主,心道,幸好来之前易了容,否则就麻烦了。
让白景天有这种想法的原因很简单,毕竟亲眼看到那位大郡主当街强抢了一名长相和凌显差不多的男子,若是叫那郡主看到了自己的脸,岂不是平白添了许多麻烦,这倒不是白景天自恋,而是事实如此,是以白景天心中不禁对容七多了几分感激。
接下来的十几日,白景天带着手下的人四处查探,终于在腊月初一那日,将平南的事处理完了,之后就带着众人马不停蹄地朝着京城奔去。
待到抵达京城那日,提前得了消息的容七去墨府通知了墨琉璃,是以白景天一进城门,便看到了早早等在那里的墨琉璃,心中升起一股暖流,赶忙拉紧缰绳翻身下马,朝着墨琉璃走了去过去。
“这么冷的天,怎么在这儿站着?”白景天握了墨琉璃的手在掌心里捂着,语气带了点责怪的意思道。
虽是寒冬腊月,又一路的奔波,白景天的掌心依旧温热。
“想早点看见你,所以就来了。”
白景天抱了墨琉璃在怀,翻身上马,将她裹在自己的披风里,只露出一颗毛绒绒的头,二人共乘一骑朝着墨府去了。
将墨琉璃送回了府,白景天便去了宫里给皇帝复命,得知白景天仅用了不到半月就将平南的事情解决了之后,皇帝越发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了。
在御书房里待了两个多时辰,白景天才出来,原本汇报情况是不需要这么久的,是皇帝突然心血来潮地非要拉着白景天下了盘棋,这才在里面待了两个时辰之久。
知道白景天今日回京,不想打扰了白景天和墨琉璃二人叙旧的容七,便直接去了白府,待在白景天的书房里品茶吃点心等着他回来,结果,这一等就是两个多时辰,等的他都困了,愣是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白景天一进门便看到了坐在自己椅子上呼呼大睡的容七,嫌弃地撇了撇嘴,走到容七旁边用脚踢了踢容七。
被扰了香梦的容七皱了皱眉,极不耐烦地掀了下眼皮,看到眼前的地方并不是自己的屋子,才想起来自己还在白景天的书房。
看着一旁的白景天,容七打了个哈欠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让本大爷等的都睡着了,早知道你这么晚才能回来,爷早上就多睡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