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识面露急色,很多事情她没办法细说,毕竟也只是猜测,只用恳求般的眼神道:“我知道我说的话你们现在不信,可是大哥二哥,相信我好吗?就相信我这一次,救下叔父就离开好吗?”
二人十分不解,阿识顾不了那么多,她今晚耽误的时间已经太多了,要赶紧回去了,于是从身后像变戏法一般拿出三件金丝软甲背心,递给他们二人。
她道:“大哥二哥,这是密制的金丝软甲衣,刀剑都无法穿透,穿上它可以保命,我只能说这么多了,我要走了,大哥二哥,你们记住我今晚说的话,一定要记住!”
还不等他们二人说话,阿识就急忙转身离去,不过才走了几步之后,似乎是突然想起什么,她把手里的折扇递到元夙夜手中,道:“大哥,这把扇子送给你,开过光的,好好拿着”,而后就快速消失在了竹林里。
元夙夜望着这软甲衣和扇子,一头雾水,元冷临提醒他道:“走吧,别被人发现了”
阿识这边刚回到房间,芷荷就立马起身,惊魂未定的给她换衣,不过有人来的似乎太快,衣服刚脱下来,还不带换上,敲门声响起,此时阿识只着一身单衣,芷荷身上的王妃服还未换下,两人急得手忙脚乱,阿识忙让芷荷躲在了屏风后面,而她立马钻在了床上,平复下呼吸,慵懒道:“何人扣门?本王妃已经睡了”
那人似乎没有听见一般,也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轻轻推门而入,阿识只觉一道身影忽闪在自己面前。
她差点惊呼出声,不过嘴巴已经被捂住了,她这才看清来人不是旁人,而是勤王。
勤王松开手后,往她身边半坐着一躺,道:“王妃刚才的反应太慢了,如果真是歹人的话,王妃刚才已经受制于人了”
阿识往里侧挪了挪身子,小声道:“王爷,你怎么来了?这里是寺院,男子不可进入后院,若是别人看到了,就完蛋了!!”
勤王道:“你觉得本王想要去哪,谁又能察觉呢?”
阿识心里突突突的跳,这房里还有别人呢,勤王这是要闹哪样?!!
她道:“王爷该不会这么晚来,就是为了试探一下我的应变能力吧?”
勤王不答反问:“去见过了?”
阿识明白他的意思,低声道:“嗯,见过了,不过大哥二哥恐怕不会听我的话,真正到了战场上,他们肯定不会走,更不会丢下他们的兵,只希望他们能意识到什么,保护好自己吧,哎!!!”
勤王将她揽在怀里,一只大手在她胳膊上来回轻揉,安抚道:“放心,会没事的”
阿识道:“王爷不必安慰我,战场本就刀剑无眼,怎么可能会没事,若是有办法,我真想跟他们一起去,这样至少真到了生死之刻,我还能拉他们走”
似乎是感受到胳膊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还以为勤王在吃醋,于是看向勤王,道:“王爷,他们是我的亲哥哥,是我在意和想要保护的人,就像王爷一样。”
勤王道:“什么一样?”
“啊?”阿识愣道:“就是王爷也是我在意和想要保护的人,你们都是我最珍视的人”
见勤王没说话,阿识继续说:“如果王爷上了战场,阿识也一样会为王爷担忧祈福,也会想要和王爷一起并肩作战”
勤王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颈窝里,沉沉的说:“王妃如此懂事,本王如何舍得让王妃担忧?”
阿识开心道:“那当然了,王爷是顶天立地最厉害的王爷,是战神,是英雄,而且是超凡绝伦的盖世英雄”
阿识边说边瞄向勤王,心想:一顿彩虹屁夸的他应该不吃醋了吧?
勤王似乎很受用,不过不知是夸的太过还是怎么,勤王心情大好,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嘴唇凑在她耳边戏谑的说:“没想到王妃如此倾慕本王,叫本王好生怜爱”
阿识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一动也不敢动,不过似乎是想动也动不了,这房里还有第三个人呢!!勤王该不会现在兽性大发吧?!!!我的天,这都什么事!!!
于是怂声道:“王爷,这是寺庙,不可不可!”
勤王却突然如撒娇一般,往她身上拱了拱,拱的她坚硬的心都快融化了,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勤王,这个如小孩一般也会撒娇的勤王,这个被拒绝也会伤心会难过的勤王,这个也会卸下伪装的勤王。
可是!房间里还有别人呢!!她可不想被人围观!!不得不说勤王十分有魅力,他的呼吸里仿佛都夹杂着浓郁的雄/性/荷尔蒙,让人欲/罢不能,正当阿识不知该怎么办时,身上传来低低的声音:“就一会儿”
阿识道:“什么一会儿?”
勤王边拱边道:“就亲一会儿”
那声音似乎是在祈求,又似乎十分害怕她会拒绝他,阿识心中隐隐不舍,心想,不就亲一会儿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会儿就一会儿,于是主动揽过他的面颊,吻上了他的唇。
阿识吻他吻的很温柔,浅浅的,绵绵的,不会把舌头吐出来,但是会在第一轮换气过后,舔一下他的嘴巴,甜甜的,软软的感觉就像冰激凌的口味一般。但是这一舔后勤王就如被撩到一般,再次覆上唇来,彻底纠缠住。
芷荷听到二人口齿交/缠的声音,感到自己浑身似火烧一般,尴尬的不知该如何自处,不过好在勤王说一会儿真的就是一会儿,也就是把阿识嘴巴亲肿了之后就放开了。
“识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勤王慵懒缠绵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阿识愣了一愣,这才发现,似乎勤王一直以来都是叫她王妃,还从未这样亲昵的唤过她。她轻轻点头呢喃了一下,表示同意。
勤王又道:“那识儿以后唤我冬灿,可以吗?”
阿识又是一愣!冬灿吗?这天下敢这样称呼勤王的估计也只有齐皇一人,虽然今天她下意识的在兄长面前这样叫过,但总归不一样。
就在她神思游离间,勤王又道:“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