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就这么将传承宝藏的地图给了血玉楼??!!”
栾川雪俊美的容颜,满是不解。
阿识正想解释,元夙夜道:“阿雪,你要相信阿妹,既然阿妹信他,我们也该信他”
栾川雪:......,他在内心思肘,这二人真不愧是兄妹,这元家的人怎么都这么单纯的!!
此时的栾川雪早已经从元夙夜那里弄清楚了阿识的真正身份,内心又隐隐替她担忧。现在朝廷已经将彼岸殿视为头号劲敌,就连和北璃国的恶战都暂时停了下来,若朝廷知道彼岸殿幕后的主人是阿识,那.....
“太子那边该怎么办?我们在他面前暴露的太多了”,栾川雪担忧道。
“太子为人精明,他现在内忧外患,皇后一事之后,皇上明显对他有所提防,再加上小十七的出生,这个节骨眼上,太子不敢有大动作。江野一战处处透露着蹊跷,虽然我怀疑是太子的手笔,但却不知道皇上参与了几分,还有这突然出现的传承宝藏,似乎只有从这里才能找到答案!!”
“阿妹说的对,太子手里怎么会有一块地图?而且他似乎不清楚地图的事情,不然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扔给你呢?!!”
阿识却不以为意,她甚至怀疑传承宝藏跟勤王的消失有关。或许?是王爷发现了宝藏的秘密,而他的身份阻碍了他,所以他才急于假死!!
她沉思道:“当下,唯有解开传承宝藏的秘密,才是关键!如果我们连地图上面的文字都破译不开,拿着地图也是没用,至于太子嘛.....虽然我们现在不能直接杀了他,但是动一动他的人倒是可以的”
栾川雪一听要对付太子了,顿时来了兴趣,“你打算怎么做?”
“该让煊王活动活动了”,阿识内心已有主意。
煊王府内,一片冷清。
齐鸿煊沉迷酒肆,不问政事,消沉无比,据说这期间元佳瑶的母亲柳氏还上门闹过一回,柳氏唯一的依仗就是她的女儿,如今这个女儿也没了,燕国公又有了新欢,即便她保养的再好,也耐不住岁月的消磨。
不过柳氏根本连齐鸿煊的人都没有见到,就被白木悠给轰了出去,再怎么说,白木悠现在是煊王侧妃,煊王府内唯一的女主人。白木悠似乎明白了,若想要讨得煊王的好,第一条就是不能和勤王妃作对,勤王妃喜欢什么,她就打听着张罗着给送过去,勤王妃讨厌什么,她就都悄悄的清理干净,煊王见她如此乖巧,也就放之任之。
今日,白木悠又来给勤王妃请安了,在前面几次无功而返后,这次她学聪明了,送的不再是俗物,而是一本失传很久的琴谱——《玉楼春晓》。
可惜,她似乎又算错了,如果是真正的林安识见到这本《玉楼春晓》,一定喜爱无比,但她嘛.....
“连这失传已久的琴谱都能找到,煊王妃确实有心了,只不过无功不受禄,这琴谱过于珍贵,我不能收”
阿识难得这次多和她说了几句,白木悠掩饰不住的欣喜。
就知道有用!!
她殷切道:“木悠是武将之女,粗手粗脚的,拿着这琴谱也弹不出其中的意境,勤王妃的才女之名,四国皆知,由您保管这琴谱再合适不过了”
她怕阿识不收,顿了顿又道:“况且,据说过几日北璃国、南璃国、西璃国的使者要来访京都,说是来促进四国文化交流的,为彰显和气,来的都是女子,且都是曾经在云稷社宫中学艺过的”
这云稷社宫是天下第一学社,四国中的皇室及权贵子女才有资格在其中就读,而周慕辰和林安识也曾一起在云稷社宫求学过,只不过云稷社宫学风大胆,男子和女子并不单独设有学堂,为了避讳,云稷社宫的女子都是以轻纱遮面。
但这次名义上是四国文化交融,暗地里说不定风起云涌呢,自从传出天璃皇室获取了传承宝藏,多少双眼睛和暗桩蠢蠢欲动,齐皇被盯的束手束脚,这次他们竟然假借文化交流一事,实地探访,如果把齐皇逼急了,那算一算能被推出去的人,貌似也只有同在云稷社宫求学过的林安识了!
阿识郁闷的想吐血。
“如此,那就多谢煊王妃了”,阿识皮笑肉不笑接过后,将琴谱交给了芷荷,随后给了芷荷一个眼神,没多会儿,芷荷拿着一只精致的锦盒走了进来,递到阿识手里。
“这是皇婶的一点小心意,你带回去,权当算作回礼了”,白木悠十分欣喜的接了过去,待走出了勤王府的大门,上了马车后才敢将那锦盒打开。
这一打开,她脸都绿了。
“什么?竟然是几颗糖!!”
勤王妃这是什么意思?!!她一本失传已久的琴谱,竟然只换来几颗糖,而且这糖是京都大街上再普通不过的东西了,虽然她不是多么在意是否有回礼,但仍然觉得勤王妃欺人太甚,太瞧不起人!!
待回到煊王府后,白木悠气鼓鼓的拿着锦盒走了进来,连迎面走来的齐鸿煊她都没有注意到。
平日里白木悠老远见到齐鸿煊就开始收拾仪容,注意举止了,今日这般反常,反倒让齐鸿煊多看了几眼。
“站住!”
“见.....见过王爷”,白木悠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和煊王擦身而过!
“手里拿的是什么?!!”齐鸿煊冷声道。
白木悠道:“没.....没什么.....今日臣妾去了勤王府,这是王妃娘娘赏赐的”
阿识给的?
“拿来”
白木悠不知道该不该拿给煊王,她怕煊王因此感受到勤王妃的奚落!最后再骂她一顿,那她才真是吃力不讨好呢!!
“拿来!”
听到齐鸿煊有些微怒的语气,白木悠这才将锦盒递了过去,同时又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齐鸿煊的表情。
可是他的表情刚才还是微怒的,怎么这会不是皱眉头,就是嘴角上扬,再就是又拧巴成一起,不知是开心,还是生气,阴晴不定,白木悠反而捉摸不透了。
“王爷?王爷?”
连唤了两声之后,齐鸿煊才回过神来。
他道:“这真是她给你的?!!她还说了什么没有?有没有让你给我传什么话?”
白木悠一脸懵:“没,只不过她似乎对几日之后云稷社宫来人之事有些烦忧.....”
白木悠特别善于观察,因此见到阿识听到云稷社宫几个字之后不经意蹙起的眉头,而揣测起来。
齐鸿煊心中思量,而后欣喜不已,“她这是希望我帮帮她.....”
“来人,将母妃珍藏的那套鎏金面饰拿出来,送到侧妃娘娘房间”,齐鸿煊吩咐道。
白木悠晃了晃神,什么?她没听错吧?那套鎏金面饰可是佟妃娘娘送给煊王妃的,虽然齐鸿煊从来不曾把它送给过别人,但这次竟然要给她?!!
勤王妃的几颗糖果就能换来一套如此珍贵的鎏金面饰?!!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臣妾多谢王爷”
白木悠从勤王府回来的那点郁色一扫而空,心底里兴奋到恨不得跑到勤王府再给阿识磕个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