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三天里,苏宁每日饮酒练剑,快哉无比。
三天后,苏宁腰悬覆雨剑,身上装好金叶银票,再次行走江湖去了。
苏府大门前。
福伯替苏宁牵着大黑马,一直送到了城外。
“少爷,行走江湖你可要多多保重啊,江湖险恶,哪怕少爷武功绝顶,也要小心再小心。”
福伯把大黑马的缰绳递给苏宁,一脸关心。
“福伯,你放心吧,少爷我现在我的武功,放眼江湖,无人能胜。”
苏宁接过缰绳,自信无比。
福伯微笑着,无比骄傲道:“那是自然的。”
大黑马吐了吐气,声如雷霆。
这匹大黑马,是苏宁一年前去西域游玩的时候,用一颗红宝石买下的野马之王,奔行快如闪电,神骏之姿,一点也不比郭靖的小红马差。
“福伯,那我走了。”
苏宁上马对着福伯告辞。
“少爷一路顺风。”
福伯依依不舍目送苏宁远去。
苏宁骑着大黑马,一路风驰电掣,畅快无比。
这不是他第一次远游了,不过依然无比愉快。
这种仗剑江湖少年游的感觉。
那是他儿时梦寐以求的!
更别说,如今的苏宁,武功绝顶,英俊潇洒,家财万贯。
苏宁得意自语道:“我,苏宁,大帅哥,正骑着我的宝马,在江湖的道路上,一骑绝尘,去闯我的情关去了。”
十二年的富家公子的生活,十二年练剑生涯,让苏宁的性格悄然改变了一些。
他更自信了!
只是不变的是,他依旧还是一个处男!
“很快就不是了!”
苏宁大笑着,人与马快到只能看见一道影子。
······
临安牛家村。
傍晚时分,一抹斜阳下,枝叶枯黄的乌柏树萧瑟无比。
苏宁牵马走在乌柏树旁的道路上。
他来牛家村,倒不是为什么遇见什么人,只是很简单的打卡。
毕竟是射雕故事开始的地方,可谓是一个风景地。
只是,牛家村因为那场风雪惊变,村民愈发稀少。
苏宁在村子走过,发现只有十几户人家,而且都是老人。
苏宁叹了叹,轻声道:“天下苦,苍生苦,最苦不过百姓苦!”
他从怀中取出十几片金叶,送给那十几户人家的老人。
那些老人诚惶诚恐不敢收,不过在苏宁的坚持下,还是千恩万谢叩头收下。
这让苏宁苦涩无比。
这凄惨的世道!
苏宁准备去看一看郭杨两家的旧宅就准备离去。
杨宅已经被搬走,苏宁了然。
当苏宁来到郭家旧宅的时候,意外与一个红衣少女狭路相逢。
苏宁眼前一亮。
那少女一袭红衣,脸上哪怕有风霜之色,可仍然不减清丽,美目盼兮。
苏宁轻声赞道:“真是人间绝色!”
红衣少女闻言,俏脸涨红。
苏宁微笑问道:“不知姑娘芳名?”
红衣少女涨红着脸,羞涩回答道:“小女子姓穆,名念慈。”
“我······”
苏宁闻言,差点脱口而出“我去”二字,好在及时忍住了。
这运气真是不错!
“可爱又可怜!”
苏宁想起原著中穆念慈的悲惨结局,心下不禁一叹。
穆念慈娇羞道:“你一直盯着我干嘛?”
苏宁是个怕麻烦的人。
对于郭靖,他才没有闲工夫管。
主角光环附体的主角,需要帮助吗?
不需要!
只是,穆念慈实在让人怜惜,遇人不淑,一见杨康误终生!
苏宁不想眼前的佳人红颜薄命,故而打算传授她一套剑法,让她可以保护自己。
她与杨康的缘分起始于比武招亲的调戏,如果穆念慈武功胜过杨康,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
苏宁是如此想的。
洪七公教的武功,太过粗浅了,教的也不用心!
不可否认洪七公是个好人,不过不是一个好师父,郭靖要是没有奇遇,未必能在武功上达到绝顶。
苏宁微笑道:“今日与穆姑娘一见,也是有缘,在下恰好有一套剑法,可以传授给穆姑娘。”
穆念慈一脸怀疑,看着与自己差不多大的苏宁,婉言拒绝道:“多谢公子好意,小女子无福消受。”
苏宁刚要说些什么,一个两鬓微白的中年男子走来过来。
不用想,是化名穆易的杨铁心。
苏宁看着杨铁心比苍老的面容,心中叹了叹。
杨家皆苦人!
杨铁心看着苏宁的富贵打扮以及英俊相貌,心生几分喜欢,拱手道:“不知公子姓名如何?家住何方?”
“这个等下再说,穆姑娘想必是怀疑在下的武功。”
苏宁阳光一笑,说道:“传授穆姑娘几天武功的那位前辈,与在下的武功也不过在伯仲之间而已。”
穆念慈大惊,不知道眼前的年轻公子为何看穿自己的武功来历,还说与那位前辈打成平手,有可能吗?
两人年纪相差如此之多!
杨铁心挠头不解,茫然着。
苏宁竖起剑指,随意朝着身旁的地上一指,一道凌厉的剑气激荡而出。
两丈外的地面上,出现一道深深的剑痕。
穆念慈与杨铁心瞬间呆住了。
如此神妙的武功,他们父女二人走南闯北,别说见过了,甚至想都想不出来世上有如此神奇的武功。
杨铁心立刻感谢道:“公子神技,实在让人佩服,念慈能得公子传授武功,实在是三生有幸,不知需要多久?”
“一夜足以。”
苏宁自信一笑。
“一夜?”
杨铁心不敢相信,绝世武功怎么可能一夜学会,念慈又不是武学奇才。
苏宁笑着道:“只是传授剑术心法,想要真的有所成就,还需要穆姑娘的日夜苦练。”
杨铁心这才疑惑全消,识趣离开道:“那么我就不打扰公子教念慈剑术了。”
他自然有怀疑过苏宁另有歹心。
不过当苏宁那一手剑气露出来之后,杨铁心就没有怀疑之心了。
因为如此武功,若有歹念,何必如此!
杨铁心走后。
穆念慈仿佛做梦清醒一般,问道:“公子尊姓大名?不知为何要传授念慈剑法?”
苏宁开玩笑道:“我叫苏宁,苏东坡的是,安宁的宁,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信吗?”
穆念慈脸色瞬间涨红如猴子屁股,低头玩弄衣角,不言不语。
苏宁见了,暗骂自己观念不改。
这是古代,可不是现代。
他当即笑着开解道:“开个玩笑,穆姑娘不要见外,之所以传授剑术,只是看穆姑娘被洪七公耽误,心有不忍。”
苏宁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穆念慈脸色渐渐恢复,不解道:“苏公子,你说我被那位前辈耽误,是怎么回事?”
苏宁只能胡乱说道:“我看姑娘你骨骼惊奇,实在是学剑的好苗子,可是遇到了洪七公这个不负责任的师父,传授你一味刚猛二流的武功,让你明珠蒙尘。”
穆念慈听不明白,不过对苏宁的武功那是佩服万分,认为苏宁不可能开玩笑。
故而,她认真道:“那位前辈只是指点念慈几点武功,并无师徒名分,不过苏公子传授念慈剑术,是要收念慈为徒吗?”
苏宁对于古代这些繁琐的礼仪很是头疼,只能尴尬道:“不,只是不忍你这样埋没,不需要师徒名分。”
穆念慈不敢直视苏宁英气的目光,羞涩点头。
“穆姑娘,看清楚我的剑法!”
苏宁剑指一抚剑鞘,覆雨剑立即自动出鞘,在空中旋转两下,落入苏宁的手中。
剑动。
江南烟雨,朦朦胧胧。
“清风如烟。”
“白云飘飘。”
“烟雨江南。”
“······”
苏宁一边施展剑法,一边念着剑招。
这套剑法看着,有着让人心醉的美感,苏宁使将起来,洒然如仙。
穆念慈看着看着,渐渐痴了
“认真点。”
苏宁看着走神的穆念慈,微微训斥:“学剑要专心。”
穆念慈连忙凝神观剑。
三刻钟后,苏宁剑法使完。
“记住了几成?”苏宁收剑问道。
“只有三成。”穆念慈摇了摇头,面有愧色,“苏公子,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还不错。”
苏宁夸赞道:“这套烟雨剑法,是我在江南逗留三月感悟而创,你要记住,这套剑法的诀窍在于清与柔二字。”
穆念慈茫然点头。
苏宁叹了叹,总觉得如此教学,哪怕三天三夜也无法让穆念慈学会。
“接剑。”
苏宁忽然把覆雨剑丢给穆念慈。
穆念慈闻言急忙接住。
在她接住的瞬间,苏宁已经出现在穆念慈的身后,轻声道:“你现在放空身心,跟着我一起施展这套剑术。”
穆念慈闻到了苏宁身上如同清晨露水般的男子气息,整个人如同喝醉酒一般,脸颊酡红,热意涌遍全身。
苏宁全身心投入教学,并无任何旖念。
“给我专心点。”
苏宁轻声呵斥。
穆念慈这才回过神来。
“这一剑,关键在于出剑的快字,不要犹豫。”
苏宁一边握住穆念慈的双手施展剑术,一边讲解。
穆念慈初时羞涩无比,不过渐渐也被苏宁的剑法吸引,认真学剑。
日落月升。
月落晨曦。
穆念慈这才勉强学会烟雨剑法。
苏宁松手之后,发现穆念慈已经香汗淋漓。
“忘了传授穆姑娘剑气心法了。”
苏宁当即从怀中取出一页纸张,递给穆念慈说道:“这上面是烟雨剑法的剑气心法,穆姑娘照此修练,它日成就必然无可限量。”
穆念慈接过后,施了个万福道:“多谢苏公子传授念慈剑法,此恩此德,念慈终身不忘。”
苏宁淡淡道:“举手之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