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像鹰一样的手上去就抓住了张松的手腕。
张松愤怒的巴掌终究没打下去,他感觉他的手腕被万金重的东西掐着,他整个人也无法动弹了起来。
握着张松的手,江晨惊讶了。
他感觉他像换了一个人,他身上有着无穷的力量,一米八的张松在他的手里真轻的像个,哦不,像个弱鸡。
可能,这就是系统的力量吧!
“去死吧!”
江晨说完他一把抓起张松,就像拎起小鸡仔似的把他举了起来。
张松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接近两百斤的身子居然会被这样举起来了!
不过,一切已经来不起想了,他罪恶的身子已经被江晨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尘土飞起,江晨听到了张松的惨叫。
张松想挣扎着爬起来,但是一双手又卡住了他的脖子,他像死狗一样被拖了起来。
一直被拖行了七八米后,张松像瘫烂泥似的倒在了林娜面前。
“给我道歉!”
江晨一声怒吼,张松咬着牙咆哮了起来:“我不道歉!你死了,我绝对会让你死在耗子(牢)里!”
张松的势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说你有罪,你就有罪,没有罪也有罪。
“江晨,放开他!让他走!
你真傻,为什么要为了得罪他?你知道他的背景?呜呜,我不值得你这样……”
林娜的衣服刮破了,她白嫩的脸上浮肿了起来,嘴角满是血痕。
江晨想起了小莲,那个娇小的女人,温柔,贤惠,就因为那该死的有钱人,把她的一生都毁了!
“呵呵,不值得?人间本就不值得。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这一次就让所有的恶都来,我一次跟他们一个了断!”
江晨不怕死,他怕的就是这世间所有的不公平!
碧波,碧波!
远处传来了警笛声,不知道谁报了巡捕,不过从对面卖农具大哥刚挂的手机上似乎能找到答案。
“谁?谁打了我儿子?!”
一辆警用桑塔纳车内下来了几个巡捕,穿着巡捕装的几个人看上去威严十足。
领头的一个人看着地上像死狗一样的张松,他心疼坏了。
他今年59岁,老来得子,他把张松宠成心肝宝贝。
“谁?到底是谁?”
老巡捕败顶,黑发里夹杂了不少白发,他很白皙,也很臃肿。
他的肚子很大,比怀孕的人还要大,这样的人大多数是酒精考验的好领导。
好领导怒睁一双牛眼扫过一周,他不怒自威,周围的人自动的避开了。
“是那个人窝囊废,摆摊卖陶瓷的。”
警车对面卖农具的大哥走了过来,他手里总是捧着一碗泡面,他总在不停地吃吃吃,然后把泡面的汤撒在干净的路上。
说到陶瓷,巡捕头望向了脚下的小摊。
两平米不到的摊子,有些简陋,只有一张破布铺在地上,还满是补丁。
补丁上两个陶俑娃娃,四五个破碎的罐子,要说最值钱的莫过于一块玉牌了,即便如此,那玉牌也毫不值钱,因为它并无光泽。
“这是谁的摊子?敢在屯溪卖假货,是不是不把我张铁面放在眼里?!”
张铁面已经打定了主意,今天敢惹他的儿子,他就必须要当面教训教训这个人。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在屯溪他儿子就是王法!
望着一脸霸道的张松老爹,江晨直起了腰,他甚至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他多想大声喊:“来呀,来呀,铁面,我的心肝小宝贝快动手呀,我的锤子已经饥渴难耐了!”
照这个速度下去,用不到半年,江晨就能做到屯溪首富啊!
他当了屯溪首富,到时候就是郡长都得供着自己,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巡捕所的所长了。
不过,男人该有的尊严,他还是要有的。
“我的摊子怎么了?你凭什么说我卖的是假货?”
江晨不卑不亢地说完,肥胖的张铁面一脚就踢碎了一个陶罐。
“我说你是假的,你就是假的!
张松是不是你打的?”
“他先打的……”
江晨刚想把事实的真相叙述出来,张铁面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我问张松是不是你打的?”
“是我打的又如何,难道见义勇为也有错吗?”
江晨毫不畏惧,他睁大了眼睛,一指手直接指向了张铁面的脑袋。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特别是吃面的大哥,一桶泡面就这样从他的手里翻倒在了脚上,汤撒了一鞋他都不知道。
“这,这个年轻人好嚣张,他居然敢指着张铁面的脸?”
“天哪,他是不想活了吗?”
“这个年轻人完了,在屯溪敢这么跟张铁面说话,他就已经半只脚踏进阎王殿了!”
一群人小声的议论完,此刻的林娜你已经瘫坐在了地上。
没错,可以这么说,林娜之所以一直到20多岁还没嫁出去,就是因为张铁面。
张铁面知道张松喜欢林娜,所以他就放话出去,屯溪谁要是敢娶林娜,他绝对让他不得好死!
但是此刻,林娜一直倾慕的人,居然为他顶撞了张铁面,她如何不急?
“叔叔,叔叔,我错了,我错了,您放过他吧。
放过他吧,我嫁给张松,我这就嫁给张松!”
林娜跪着恳求完,张铁面怒了。
“你个贱人,你给我闭嘴,我儿子怎么能看上你这个贱货!”
张铁面说完江晨一把拽起了林娜:“不要求他,这种人不配!
今天我就要看看他能怎么着我!”
江晨说完张铁面拽着江晨的领子就想把江晨放倒,但是他用力了几次江晨都纹丝不动。
见弄不动江晨,气急败坏的张铁面身手就砸起了江晨的摊子,没几下张铁面就把江晨的陶罐和玉牌砸了个稀巴烂。
一声清脆地声音响起,江晨闭上了眼睛,那种陶瓷伴随着玉器碎裂的声音构成了一副交响曲,这简直是这个世界最美的音符!
“砸,砸的好,砸的妙,砸的顶呱呱!”
江晨早抑制不住了内心的惊喜,他都想给张铁面点赞。
不过在别人看来,江晨似乎疯了。
可不是么?得罪了这么一个人,而且还被别人砸了价值十万元的陶俑,十万啊,那可是一个老农一辈子都挣不来的钱啊!
那可不得疯吗?
“完蛋了,这年轻人真完蛋了,你看东西被砸完了还发笑,肯定是疯了!”
“上个得罪张铁面的人出来的时候就这个样子,到现在还天天坐在村口傻笑呢!”
一群人说完,林娜害怕了。
“江晨,江晨,别笑,别傻笑,我求求你了,别笑了!”
似乎林娜认为,只要江晨不傻笑,他就不是一个疯子。
这真是太天真了。
“不笑?”
这江晨怎能做得到?刹那间就挣到了10万元,放谁谁不笑?
十万,那可是十万块钱啊!
在这样的穷山沟里,月入两千都是有钱人了,江晨直接日入10万,这是什么概念?
“我让你摆摊,我让你摆摊,妈的,敢打我儿子,我今天就崩了你!!”
张铁面砸完了江晨的小摊,望着地上不停哀嚎挣扎的张松,他心如刀割。
张松的每一次呐喊都仿佛是一根针刺在了他的心口上。
张铁面突然拔出手枪就顶在了江晨的脑袋上,江晨丝毫没有退缩半步。
“来,开枪!生命诚可贵,正义价更高,若为百姓故,生命皆可抛!”
江晨一声怒吼,青筋崩裂的张铁面瞬间拉起了枪栓。
“不要,不要,放过他,放过他,你们让我干什么都行……”
林娜又扑来过来,她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江晨倔强的把她拽了起来。
“起来!我就不信这个世界还没王法了!”
江晨一声怒吼,张铁面拉起枪栓一声怒吼:“我就是王法!”
张铁面喊完,人群呼啦一声全散开了,不为别的,就怕张铁面枪走火打死他们啊!
地上的张松爬了起来,他握着绞痛的肚子走到江晨面前伸手就想扇江晨巴掌。
“我让你嚣张,你再给我嚣张啊!还有你这个贱人,给你脸不要脸,我让你拒绝我,我让………”
张松巴掌还没有扇到林娜的脸上,江晨已经一脚把他放倒了。
而且因为拥有了系统,江晨感觉自己完全可以躲得掉张铁面的子弹。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干就完事了!
“我枪毙了你!”
张铁面见自己的儿子砰一声撞到了桌子角上,他整个人都懵逼了。
“当我面打我儿子,我让你死!!”
就在张铁面要当众枪毙江晨的时候,突然从桥上驶来了一辆越野车。
越野车开的非常快,在明知道前面有很多人的时候,他还不停的按着喇叭。
滴滴滴滴滴。
“让一让都赶紧的让一让!”
副驾上的人很着急,他剃着平头,看上去虽然温文儒雅,此刻却像被狼追的兔子。
车上的人不停的喊,但是街上看热闹的人太多了,他们根本就喊不动。
实在没有办法,于是那辆越野车不得不拉响了警报。
警报b波b波的响起来,很快一群看热闹的小老百姓们让出了一条道路。
就在张铁面要枪毙江晨之时,吉普车也一个急刹车停在了一群人的面前。
车上的小平头砰一声推开车门直接就跳了下来。
可是当小平头看到地上被摔得粉碎的陶俑时,他整个人都震怒了。
小平头扑通一声跪在了陶俑旁边,他伸手就捡起地上的陶勇,心疼的肝都要碎了。
“谁干的?他妈的到底谁干的?”
小平头一声怒吼,他眼睛都爆裂开来。
望着小平头红肿的眼睛,一群人都傻眼了。
这个小老头粗犷的声音像头驴,而且他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他居然敢在张铁面的身边乱吼乱叫。
“我摔的,怎么了!!!”
张铁面正在气头之上,小平头刚说完,张铁面直接就怼了起来。
望着拿着手枪的张铁面,小平头不光没有害怕,他反而握紧了拳头朝着张脸面,砰,一拳就打了过去。
“你他妈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吗?”
小平头怒吼完,其他几个小巡捕傻眼了,这他妈到底是谁啊?居然还敢打他们的老大。
难道他们不知道在屯溪镇张铁面就是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