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大农的监督之下,这群年轻人连个拉屎的空都没有。
年轻人很无语,江晨更无语。
“二姑夫,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明显吗?
这个世界人与人沟通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困难了呢?”
江晨决定跟二姑夫谈一谈。
柳树下,正是放工的时间,三三两两的年轻人聚集一起玩起了王者农药,老人们则聚集一起喝起了茶。
“二姑夫,你过来一下。”
江晨朝着刘大农喊完,刘大农屁颠屁颠地跑来了。
“啥事小晨,你看姑父给你管理的咋样?”
刘大农邀功似的说完,江晨叹了口气:“姑父,算了,我跟你直说吧。
我觉得你不适合管理岗位。
这样吧,从今天开始你就跟我爸妈一起给大伙做饭吧。
以后你负责采购,我爸妈和二姑负责做饭。”
采购可是一个肥差,江晨手下有四十多号人,一日三餐那可不少买东西。
“啥?采购?就是哪个吃了卖家吃买家的采购吗?”
“上道,简直太上道!”
江晨忍不住想跟二姑夫点赞!
“对,二姑夫,我可能干不时间长,你能挣多少就挣多少吧!”
江晨说完,二姑夫望向远处干旱地土地,他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行,小晨谢谢你!
听说你回家发展了,你姑把你堂妹喊回来了。
以后你也给她安排个活吧!”
二姑夫说完,江晨点了点头,一个企业要想垮,任人唯亲是十分必要的。
“堂妹的事交给我,二姑夫你就放心吧,回头我就安排她当经理!”
“要的,要的!”
……
送走了二姑夫后,江晨瞅了瞅几个玩王者农药的年轻人。
这些小年轻十五六岁就不上学了,天天在村子里偷鸡摸狗吊好事不干。
但是因为没到法定的打工年纪所以也没地方去。
“喂,那个黄毛,就你,你过来。”
经过半天的观察,江晨发现染着黄毛的江小杰绝对是这些人里最懒的一个,没有之一。
“叫我?啥事?”
“没啥事,你工资涨了,250一天,下午起你当班长。”
江晨说完,黄毛江小杰愣住了。
“啥?我当班长了?我涨工资了?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
从小到大,我江小杰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认可,就连老师都说我长大后绝对是村子的祸害。
但是今天起我就要告诉他,我江小杰不是祸害!”
“谢谢,谢谢!我一定好好当班长,我一定让别人看的起我!”
下午,江小杰比任何人来的都早,趁着中午的空挡他还特意去染了头。
望着干活比谁都拼命的江小杰,江晨陷入了沉思。
“他们不是叛逆青年,他们只是缺少人尊重啊!
算了,好累,既然阻挡不了大家干活的热情,就让他们自由劳动吧!”
江晨说完就叹了口气朝着村子走去。
第二天,天刚亮,江晨还没从睡梦中醒来就被江半田摇醒了。
“小晨,小晨,快醒醒,快醒醒,快去救救你表妹!”
一听表妹出事了,江晨慌忙起床就穿起了衣服。
“咋回事?表妹咋了?”
“还能咋的!矿上那个王八蛋非得要娶你表妹,他们带了几十个人去你二姑夫家了!”
江半田说完,江晨脑袋大了起来,。
妈的,你们不来找我我还都准备收了番茄去找你们。
现在倒好,你们亲自送上门来了!
“爸,你看家,我去收拾他们!”
江晨说完骑上电瓶车就朝着大门口赶去,路过大门口的时候江晨还顺手拎了把鱼叉。
破旧的大鸟电瓶车一路驰骋到桃溪河,远远地江晨看到了一座石桥。
半月形的石桥历史悠久,相传这桥有一千多年历史了。
桥上站了很多人,桥下河水清清倒映出了一片桃花的影子。
在桃花林里,溪水岸边就是二姑夫的家。
“不要啊,求求你们了,不要带走小希,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求你们了……”
“爸,爸,我不要嫁白猿房,他都65了,爸,我不要……”
扑通!
干净的小园里,一棵开满花的桃树前刘大农跪在了地上。
“放下我女儿,他哥欠的钱,我砸锅卖铁还你们!”
啪!
刘大农倒在了地上,他嘴角流出了鲜血,他衣服早被撕破了,头皮掉了一块,鲜血染红了草堆。
“还?你特码能还的起吗?知道刘川弄坏了价值多少万的装备吗?
100万!杀了你的狗命都还不起!”
一个穿白衬衫的年轻人一巴掌扇在了刘大农的脸上,刘大农想说话,他伸脚踩在了他的嘴上。
院子里有很多人,他们穿着各色的衣服,留着怪异的发型,手里拿了各样的武器。
年轻人中有个四十多岁的家伙,败顶,不过刻意梳了辫子遮挡了起来。
辫子男就这样坐在了院子中央的竹椅上,他上下打量起了刘小希,这丫头杏眼柳眉的看着他妈带劲。
“刘大农,别挣扎了,告诉你这事就是个命。
穷人没的选择,穷人只能认命知道不?
来人呢,把她带走!”
辫子男说完就从竹椅上站了起来,几个年轻人上去按着刘小希就要把她带走,刘大农急了,他从地上抓起一把铁锹就冲了过来。
“我不任命,我不任命,我给你们拼了!”
刘大农说完一铁锹就朝着拽自己闺女的花衬衫铲了过去。
花衬衫一把抓住铁锹用力一拽刘大农就摔了个狗啃屎。
“不认命?我他妈让你不认命,我他妈让你不认命!”
花衬衫说完一脚踹在了刘大农的头上,刘大农的脸砰一声砸在了地上,他每一次撞击都让大地传来了碰碰的响声,不多会,刘大农就不动弹了。
刘小希挣脱花衬衫的手的扑到了刘大农的身上:“爸,爸!爸,爸,别撑了,我嫁,我嫁……”
院门口的二姑江云见一家人过的生不如死,她无助的摇了摇头,她颤颤巍巍地柱起了拐棍站了起来。
她没有打任何人,她只是擦了擦眼泪一步步走到了桃溪河边。
桃溪像面镜子,她看到了苍老的自己。
河对面就是刘家庄,30年轻她风风光光的嫁进了刘家庄,五年前她又被灰溜溜地赶出了村子。
“我恨!我恨你们!我恨老天爷不公,老天爷,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一滴浑浊的泪滴落在平静的桃溪河上,河水泛起了一片涟漪。
噗通!
她带着此生所有的不甘跳进了桃溪河里,桃花不知何时飘落的到处都是。
“妈!妈!呜呜,妈……”
这个家终究是要散了,穷人不得活。
刘小希捡起了地上的剪刀她伸手扑哧一声刺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草!想死没那么容易!”
花衬衫说完伸手就拽住了刘小希的胳膊。
远处传来了电瓶车的声音,电瓶车一个急刹,一根鱼叉应声而至。
扑哧!
花衬衫觉得肚子凉,他身子不受控制的像往地上倒,但是那锋利的鱼叉穿过他的肚子杵在地上他根本倒不下去。
“谁?”
辫子哥扑通一声从竹椅上站了起来。
桥边小路上一辆电瓶车砰一声撞在了桥沿上,一个巨大的身影像条龙一样扎进了河里。
不一分钟,河里传来了咕噜噜的冒泡声,突然哗啦一声响一具身体破水而出。
江晨就这样举着已经昏迷的二姑一步步地走到了河岸上。
“你他妈是谁?”
江晨把二姑放在了岸边的桃树下,抬起头,天真蓝。
太阳从东方升起来了,金灿灿地阳光撒在水面上泛起了一层金光闪闪的水波。
“别问我是谁,今天她要死了,你们所有人,陪葬!”
这世间有诸多的不公,既然天下无人替他们伸张正义,那么我江晨就算堵上生命也要为他们讨个公道!
“妈的,找死!”
一个小混混说完就拎着砍刀朝着江晨走来了,他刚走到江晨身边就举起刀子就朝着江晨捅了过来。
刀未近身,江晨一拳打出,砰,众人甚至还来不及看不清楚江晨怎么出的拳小混混就飞出去了七八米。
“上!草,妈的让他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
辫子哥丝毫不畏惧,这里他带了30人,在刘家村这一代,他就是名副其实的王!
王,不容挑战!
“我说了,她要死,你们全部陪葬!你们时间不多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江晨说完,他从地上捡起了砍刀,五六个人冲过来,他刷刷刷手起刀落但见血花起,众人皆倒地。
江晨一连砍翻了七人,其他人停下了脚步。
“草,是个练家子,桥上的看戏呢?都给我下来!”
“老大,我们来了!”
二十多个人从桥上跑了过来,他们拎着砍刀棍棒气势十足。
江晨丢下了手中的刀,他朝着院子走去了,院子里的几个小混混让开了一条路。
江晨走到花衬衫身边,他伸手拽出了鱼叉,花衬衫眼睛挣的很大,他看到了自己的肠子掉了一地。
“不要命的尽管来,刚才是残,现在是死!”
江晨冰冷的说完,花衬衫已经跪在了江晨面前,他伸手不停地抓自己地上的肠子,他不停地往肚子里塞,但是……
周围越加安静,终究没有人敢往前一步,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横的怕不要命的,谁不惜命?
“我日你妈……”
一个小混混终究不信邪,他举着棒子冲过来,人未至一把鱼叉已经从他肚子出去了。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一群人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