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呢？”厉陌言扭头看向她，唇角弧度带着一抹邪气，“你觉得我还该问些什么？”

顾小冉愣神。

自然是自己留在他身边有没有别的目的，会不会伤害到他，这才是正常人该担心的吧？

问问自己的哥哥知不知道自己在装傻，这些有的没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厉总。”

顾小冉想了想，认真的看着厉陌言，“我家在5年前遭遇巨变，我也被人莫名送到疯人岛，你将我救出，我万分感激，留在你的身边只是想活下去，并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量你不敢。”

厉陌言的狂妄就像是与生俱来，眼底掠过一抹幽暗，“你想利用我调查当年的事情，就得好好留在我的身边，以你们顾家当年的势力，也只有我有能为你查清楚真相。”

顾小冉脑海中忽然顿了一下，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完全不像是在撒谎。

难道自己的猜想是错的？

或者说，穆青扬做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

要么，就是这个人太善于伪装，把戏已经演到了入骨入魂的境界。

不管是哪种可能，眼下她都还要依附着他做很多的事情，不能惹……

“厉总真是聪明，一眼看穿。”

面对顾小冉的恭维，厉陌言自然不放在心上。

“你打算怎么向他们解释？”

厉陌言将目光重新落回到前方，这个他们，自然指顾家的三个兄弟。

顾小冉轻咬下唇，快速思考一阵之后，开口道，“你能不能帮我暂时瞒着三个哥哥。”

“嗯？”厉陌言把目光重新调整到她这里，似乎对她的这种做法很不理解。

“我……我不想让哥哥们担心。”

顾小冉搪塞着，要是让哥哥们知道自己留在厉陌言身旁，是为了调查真相，哥哥们一定不会同意！

倒不如瞒着他们，做一个小傻瓜待在厉陌言的身旁，这样他们也会放心几分。

“我帮了你，你怎么报答我？”

厉陌言突然反问，眸底的幽色带着认真。

顾小冉一怔，“来日方长，厉总救我于水火，对我有大恩，这份恩情我自然会报答，如果将来厉总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马屁要拍得响，好话要抬得高，这一箩筐的话让人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厉陌言看着她，微抿着唇角，似笑非笑，“如果没有你的三个哥哥，你一个从疯人岛出来的人一无所有，拿什么报答我？”

讽刺，绝对的讽刺。

“我不会一直这样。”顾小冉目光凛然，“我可以不依靠我三个哥哥，凭借自己的能力调查真相，而且会从一无所有，奋斗到什么都有。”

“是么？”厉陌言淡淡的说道，“整个A国是我的地盘，你一个连户口都被注销过的人，有什么勇气说出这样的话？”

顾小冉倒吸凉气，极不自然的展着笑颜，“厉总，世事无常，你不应该小看每一个人，你既然把我从疯人岛带出来，又何必要赶尽杀绝，这也太浪费你的时间，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