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害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她名声不好。
毕竟是自己的小王妃,他是不在乎的,最好能一辈子留在他身边再好不过。
只是那骇人的伤口,让他有些害怕面对。
都是因为他保护的不够好,才让她涉险。
半天都等不到纪淳涩的回答,云青鸾有些淡淡的失望。
“涩涩不想吗?”
冰凉的小手,爬上男子俊美的容颜,抚过那紧触的浓密剑眉,想要把那皱起来的位置抚平,白皙的指尖慢慢划过男子幽深勾人的桃花眼,长长的睫毛一点也不输给女子。
这样的绝美之姿,有多少女子会羡慕自己呢。
“会疼,如果太疼记得告诉我。”
小丫头神色忧伤,纪淳涩以为是血流过多的原因,导致她太疼才会这般模样,也不敢多做停留,大手拉过少女的小手裹在掌心嘱咐,一双好看的眸子紧紧的望着身前的娇小。
“嗯。”
确实没有太多力气,毕竟失血过多,云青鸾轻轻的点头,微笑,只是这抹笑容淡淡,在纪淳涩看起来是那么坚强又脆弱,隐忍着心疼。
云青鸾背对着纪淳涩而坐。
感觉到他温热的指尖轻轻揭开她单薄的里衣,露出大片白嫩如豆腐般香嫩的肌肤,纪淳涩眼中没有欲望,只有心疼。
他很轻柔,生怕弄疼了少女。
里衣滑落,是少女整个背部露在空气里,有些冰冷。
那条猩红的伤口很长,至少有五六厘米,这个时代没有缝针术,只能好生休养,让伤口不再流血尽快愈合起来。
纪淳涩拿起金疮药和范清阳临走时配好的药膏,涂抹伤口周边,尽快让伤口愈合,一切都那么轻柔,屏住呼吸,生怕不小心的气息让她伤口也跟着痛起来。
纪淳涩知道他的小王妃很坚强,如今确实这样,从头到尾不吭一声。
周围的空气也跟着冷凝起来。
涂抹好的药膏,纪淳涩拿起一边准备好的纱布,回头间却注意到少女腰侧的位置,还有肩头,大大小小布满了清浅的疤痕,明显是涂抹过消除疤痕印记的药膏,可这为何还留下些许印记,如果不仔细看,也没那么真切。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身上这么多伤痕?’
心底里的疑问,始终没有问出口。
纱布轻轻绕到少女身前,纪淳涩没有继续下去,白皙修长的指尖停顿在那淡蓝色的肚兜边,不敢再往前一步。
从来,没有离哪个女子这般近距离,心,突然莫名的紧张起来。
“涩涩?”
半天都没有动静,云青鸾都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半路走了,若不是那肩头不动的手指还在那里杵着,云青鸾真的会怀疑。
“鸾儿自己弄下。”
听闻少女悠然的声音唤着自己,这才回过神儿来,但还是有些许不好意思。
闻言,云青鸾笑了,笑的格外的开心。
不小心牵扯住伤口的位置,眼泪都差点掉出来。
这家伙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涩涩这是在害羞吗?”
若是轮着别的男子恐怕早就跟个饿狼一般,哪里还能像他这样。
他越这样单纯可爱,云青鸾心底里的小恶魔就越发想要溜出来。
藏住心底的恶搞,云青鸾一本正经的转过身,一双杏眼水汪汪。
面对没有防备突然就转过身来的少女,淡蓝色的肚兜上绣着朵朵白色的小花,格外的生机俏皮,和她人一般可爱,清纯。
少女奶白的肌肤,冰肌玉骨,因为空气的冰凉,肌肤度上一层微微的冷白。
衬托着她娇俏的鹅蛋脸更加魅惑诱人。
一双杏眼汪汪,清澈无辜的引起人保护的欲望。
纪淳涩显然没有想到云青鸾会突然转过身,吓得立马侧过头,一副非礼勿视的君子模样,只有那微微颤抖的喉结猛吞,才显示出他的心慌意乱。
还真是可爱至极,这种衣服在现代的社会里,无非就当个泳衣而已,也没有什么不能入目的,可这里不一样。
云青鸾按捺住心底的笑意,仍旧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涩涩为何不看我?可是我太难看了?”
说得是委婉动人,夹杂着哭腔,楚楚可怜。
深呼吸一口气,纪淳涩吞了吞喉间的干涩,依旧没有回头,只是悠扬的声音格外好听。“鸾儿很好看。”
听到男子这样说,云青鸾无疑是开心的。
只是开心归开心,她还是一副恶搞的想要逗弄他。
小手正儿八经的搬过男子俊美的容颜,逼着他直视自己,杏眼迷离,樱唇轻启,说出的话句句惊人。
“那我想亲亲涩涩可以吗?”
亲亲?
睁大的桃花眼有些傻愣了。
第一次被女子调戏。
还这么光明正大一副单纯无害的表情。
眸光撇过那肉感十足,只是略显苍白的唇瓣,尽管病态,依旧盖不住她的绝代风华,想到那唇瓣的柔软,幽深的眸子越发暗了。
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逗一个正常的男子,这小丫头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若不是看她病成这样,早就扑到了,还至于等到现在?
“鸾儿可知你身上有伤?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强忍住喉结的翻滚,内心的荡漾,面色看似波澜不惊。
深邃的桃花眼此刻格外的清亮,耀眼如星辰,仿佛能吞噬掉所有。
云青鸾只不过是恶搞一下,想看看这瘟神害羞的模样,却没想到这双眸子,是那么的吸引人,有些沉醉,居然木讷的点了点头。
‘这丫头不要命了,这个时候还居然……’
叹了一口气,纪淳涩决定还是不要和一个病人在这个时刻讨论这个话题才对,敛了敛眸色,温柔的拿起纱布轻轻为这小丫头包扎。
简单的包扎过后,又怕她冷,拿起里衣披在她白皙的肌肤上,也不再多做停留,转身就走。
屋子里的气氛太过诡异,少女若有若无的幽香不断侵扰着清醒的大脑,纪淳涩怕他自己控制不住。
一连三天,纪淳涩都没有出现过。
这让云青鸾坐不住了。
“难道是自己那天太过分了?”
怎么一连几天都不见踪影?
躺在床榻之上百般无聊,一双杏眼瞪着天花板发呆。
粉嫩的樱唇经过几日的调养也没那么苍白无力,喋喋不休的也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