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狱城中,战斗的动静越来越大,周围观战的人无奈一退再退。
从紫府,到元象,如今,场中比斗的已经是大能。
数十位大能。
林尘微眯着双眼看着场中那近百名大能厮杀,都很强大,不是那些被他一巴掌能拍飞的人。
目光再看向上方,那两道身影如同太阳般璀璨刺目。
“青玄帝君,烈仄帝君。”
两位帝境同来,带来的压力简直难以想象,前方那几名强大的神尊额头已经冷汗连连,祈祷着下面的战斗再拖久一点。
否则,可就要轮到他们了,到时候无论输赢都是输。
“禀两位帝君,帝君未归,我等实在做不了主啊。”作为梼杌殿的殿主,明狱城最强的几人之一,洪敖此刻却是不敢去看那两位帝君的脸色。
他的实力修为本不该如此卑躬屈膝,但是,他已经不知道拒绝了多少次了,不管是当面的还是之前联系之中,若是此刻帝君盛怒,他必死无疑。
上方,青玄帝君与烈仄帝君津津有味地看着场间的战斗,似乎不曾听到洪敖的话。
三个帝城的大能力量争锋,很明显的能看到不同的战斗风格与体系,观摩可以看到各自的优点与不足,同样也可以看到针对性的未来。
作为帝君,他们开创的某些东西足以长存于世间,但不代表完美。
而林尘这些观战之人,同样也可以映照自身,帝城的力量可以给他们极大的借鉴效果。
于是,紧张的就只剩下洪敖一批人了。
明狱城想要在大能的战斗中拖下去,不过显然的,另外两方并没有这种打算。
场中,一名青年突然爆发,庞大的真元覆盖了整个战场,明狱城不少人脸色猛变。
林尘也是微微惊讶,“仙资?”
青玄帝城的人突然爆发仙资战力,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没有让众人失望,仙资实力的带领之下,明狱城的人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洪敖等人神色不安,仙资不自己暴露没人知道,但他们知道恐怕也没什么办法,明狱城可没有虚昊镜的仙资力量。
忐忑的心脏跳动,洪敖等人没有等来两位帝君的目光。
明狱城压力的中心,两位帝君起身,目光看向了天穹,“既然你们想让明狱来决定,那便让他回来便是。”
下一刻,天穹色变,两股足以压下一切不敬目光的力量充斥了天空,天上的太阳,变成了三个。
天穹深处,三名帝君齐齐色变。
“撤!”不需要多余的默契,三位帝君刹那间停手,各自退去。
明狱城的上空,黑白两色浮现,尊贵无法直视的服袍出现在了众人眼中,明狱帝君一黑一白双眸看向了青玄与烈仄两位帝君。
三人对视点了点头,随后回到了座上安静下来。、
下方,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看来帝君之间的关系没有差到那种地步。
“你们来我明狱,是为了参战?”明狱帝君挥手,黑白色的雾气遮掩了一切感知,只有三位帝君在内。
另外两位帝君并不在意,他们的交流本就不适合普通人有过多的好奇心。
对于帝境来说,帝境以下,确实就是普通人。
青玄帝君看向明狱帝君,眼神中很是郑重,“阎炽,这场战争,你们十个吃不下。”
“吃不下?”明狱帝君笑了笑,“永渊此次入侵,不过十七个帝境,这有何难?”
“你们信不信”阎炽黑白两色瞳孔化作无穷锁链,“我们能让这些个怪物尽数陨落于此。”
“呵呵。”一旁的烈仄帝君冷笑道,“阎炽,你这话可就太大胆了,七大仙门一个纪元来的杀戮也就这么多,你想凭借你们十个就拿下来?是不是太”帝君的目光看了过来,他不在意阎炽是否说的大话,他想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说,底气为何?
“况且,有没有十个都难说啊,永渊那边,也不一定就只是十七个帝境怪物前来。”
“仄雁,十个确实难说,十七个也的确难说,但不代表就没有机会。”明狱帝君没有说话,一道声音却从黑白雾气的深处传了出来。
一柄利剑,仿佛穿越了古今未来,斩在了世界的尽头,横立在孤独深处。
两位帝君脸色有了变化,在来人与明狱帝君身上转换。
青玄咬了咬牙,“贺长生!”
“难怪你之前不接受邀请,原来早已与他说好了。”
他之前去过长生城邀请一起,结果被拒绝了,没想到最终还是在此地碰面。
站立在此,仿佛天地间一柄利剑,贺长生看向青玄与烈仄两位。
“你们还是退去吧,这里的东西,已经被分完了,人再来多点,可就伤了各自的和气。”
此话一出,两位帝君并未发怒,而是深深地看向这两位,“看来,不只是你们。”
贺长生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们也听了个明白,封锁这片大海的,绝不止十座帝城。
“正是好算计。”青玄咬牙很是不甘,只得懊悔晚了一步。
“永渊得入侵,哪有这么简单,我等倒要看看,你们这些人能算计到什么个东西。”
冷哼了一声,青玄帝君已经消失不见,覆盖天空的力量也在消失。
烈仄帝君看着眼中两人,“我门下的一批人要来见见世面。”
话语中带着不容拒绝,他也有怒火在心中无法爆发,错过这一次机会,下一次可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去了。
“可以。”明狱帝君果断回道,一是为了安抚这两位,其次就是他们本就有这个想法,也可以说是为了预防某些可能爆发的问题。
两位帝君离去了,明狱城恢复了原本的严肃,众人遗憾之余也不免趁此机会交易所需。
有人已经隐约能够感绝到可能有事要发生,但既然两位帝君都无功而返,其余的事也轮不到他们操心。
庞大到没有边界的城外,黑色的海域中战斗频发,苍云界的生灵在逐渐适应。
适应那一开始神念不足以离身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