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聆姨,是我小桐。”
“小桐啊,有什么事情吗?”
今天是周末,张洛洛没课在家,虽然她作业没有写完,但是每个学生内心都有颗作死的心。尤其是她妈妈在画她最喜欢的,所以一直在凑过来张望。
王聆聆瞅着一直拱过来的张洛洛,烦的有些受不了,毫不留情地给她来了个爆栗,疼的张洛洛龇牙咧嘴,在一旁抱头嗷呜嗷呜地叫,让另一边的张岙有些无奈。
“额,聆姨,你是有养狗吗?”
“没有啊,怎么了?”王聆聆微微一愣,奇怪反问。
白小桐哦了一声后道:“没什么,就是听到旁边有狗叫,我还以为你们养宠物了。”
电话那头笑了好久,让白小桐纳闷无比,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惹得王聆聆笑了那么开心,王聆聆笑了好一会后才停下来,气有些不顺畅地说。
“咳咳,好了,不笑了。唉,你突然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什么大事情,就是过来问一个人,聆姨你知道黄路吗?”白小桐想了想,决定直接和王聆聆说起这事。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许久之后,又反问了一字:“谁?”
“黄路,黄是黄色的黄,路是道路的路。”
白小桐还以为王聆聆不清楚,特意拎出一个字地解释。
“黄路啊咳,认识,你张叔的学生,还是他第一个学生。”王聆聆捏着手机说道,一旁的张岙听到了黄路的名字,眉头上扬有些紧张地过来询问:“怎么了?怎么突然提到黄路了,你们见着他了?他现在在哪?”
白小桐也听到了张岙的声音,他组织一番语言给两人解释:“是这样的,这位黄路老师今天来我们工作室了,还特意给我们投了稿。秦梨认识他,说他是张叔的学生,我们也跟他聊起来了,不过他否认自己是张叔的学生,认为自己不配当张叔的学生,说的时候表情上还有些复杂,而且没过多久急匆匆走了,很多投稿的漫画细节都没有交代好。我正打算去他家跟他谈投稿的事情,正好此事和张叔有相关,就打电话问问你们。”
说完一通后,那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白小桐刚要催促,便听到了张岙那低沉富有磁性的老男人声音。
“黄路是我的学生没错,至于他的情况,唉,这事说来话长。”
张岙沉沉一叹。
王聆聆见他表情复杂,神情有些低落,便接过手机道:“小桐,还记得我们那次在饭馆里说的事情吗?数年前许多杂志社的事情。”
“嗯,还记得,聆姨你们当时说很多杂志社被现在省的三大杂志抱团,用各种方法击垮,这才导致现在的三足鼎立情况。”
“没错,实际上黄路是省五年前一著名杂志社里的首席漫画家。当年他还邀请了你张叔一起前往这所杂志社”
单手握着电话的白小桐,一脸惊讶地听着王聆聆娓娓道来黄路和张岙的过往。
黄路是张岙的第一个学生,两者都是省本地人,很早互相就认识,又因为年龄只相差十岁,平日里也是亦师亦友。张岙在京城那边以国画之路名气大胜,却忽然转向漫画一道也是与黄路有所相关。
后来黄路在漫画界里出名后,他所在的杂志社也是蒸蒸日上,于是他邀请老师张岙一起过来加入杂志社。
然而当张岙携一家过来的时候,那著名杂志社因为被其他杂志社恶意针对的缘故,破产倒闭。而张岙刚刚加入,杂志社已经陷入了无力回天的情况,最终连载数话的故事,无告而终。
这件事情让黄路自觉愧对于张岙一家,无颜再见张岙,便一直藏匿起来,始终没再和张岙见面。
张岙也因为那件事情,灰了对漫画界的心,用积蓄在当地安家落户,买了三层商铺隐居城市,两人就此再也没有联系。
白小桐对此唏嘘不已。
曾经亦师亦友的两人,因为资本家之间的竞争形同陌路,真是戏剧啊。
不过白小桐也知道了,为什么黄路有点不敢与白小玫相谈,那是对张岙的愧疚。
而黄路来的原因也很显而易见,他估计是听到了张岙的事情,知道他加入白日梦漫画网,所以跑了过来想要见张岙。
只是张岙没见到,反而见到白小玫后,知晓她是张岙徒弟后又退缩了。
看来他不如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强大,或许是愧疚,又或许是害怕,才不敢相认。
王聆聆跟又跟白小桐聊了很多黄路的事情,他大致对这个人清楚不少。
昔日天才,少年出道,至今已有十余年的漫画家经验,完结过两部经典,出版过许多漫画,甚至其中一部经典突破千万的销售。
可以说是达成了一部现象作品。
假以时日肯定能问鼎成为一代漫画大师。
可惜发生了那档事情,导致浮沉五年没有成绩,差点被世人遗忘。如果不是秦梨记忆力好,感觉耳熟直接提起,不然大家都不知道黄路是谁。
白小桐越听王聆聆说,眼睛越是亮,他心想这不就是现成的新王牌么?
本来还在纠结该怎么对待聚合漫画网那批一堆资深漫画家,现在黄路就跑出来了。
要说名气,那些人没一个胜得过黄路的。在漫画界中能比当初黄路还要有名的漫画家,无一不是在某某家一流杂志社当首席,根本不可能加入聚合这批二流杂志社组成的漫画网。
只有一群老有名气,沉淀下来的家伙才会加入。要不是白小桐底蕴不足,这些人怕都不怕。
不过聚合漫画网也是故意拿捏这一点,打出了一手致命牌。
但没想到黄路这个变数。
白小桐心想,一定要把黄路拉拢进来,不只是签约漫画,还要让他自愿站出来,为白日梦世界宣传!
“小桐,你是有黄路的联系方式和地址吧?你见着他的时候,务必跟他说一句话。”
张岙接过手机说道。
“就说当初我灰心意冷的,并不是杂志社倒闭,而是他因为这点挫折倒下逃避,我希望他能再站起来,重新拾回当初的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