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川玄收回看向琴酒的目光。

琴酒刚才站着不动，蔑视的看着扑克牌冰冷的光芒划过，任凭扑克牌高速旋转带来的锋利带走自己的发丝，这种举动是在缓解对手给到的心理压力。

这种正面对决的时候不能怂，不管对手是强是弱，至少心理上不能输给对方。

琴酒想表达的态度是他根本就没有把九号放在眼里，甚至不屑去看一眼对方打出的攻击。

琴酒在积攒气势，同样也在为寻找敌人的藏身之处拖延时间，给予致命一击。

当然，没有躲，估计琴酒能看出来那几枪的目标都不是他，所以琴酒才没有什么顾忌。

嗯……

或者也可以说虚张声势嘛。

轻笑一声，菊川玄退后到小巷阴影角落里，安静地看着组织的打手进入旁边的建筑内，并且顺手放倒了一个进入小巷内的组织人。

动作轻柔地把对方放在地上，菊川玄腿出了小巷，隐藏身影躲在了另一旁的建筑内。

菊川玄没有再看向琴酒，轻笑一声，透过蝴蝶结型变声器把声音传递给琴酒，“看来你猜错了我的位置啊。”

双方在博弈，在互相试探的阶段，菊川玄同样也需要气势，同样不能再任何方面示弱。

琴酒猜到或者说感觉他自己全程在对手的监视下，他的一举一动就更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琴酒没有去扫视所处的空间，寻找监视感觉的来源，冷漠地听着手下人的汇报，像是完全无视了敌人的声音。

漠视比蔑视更有杀伤力……

菊川玄只能隐约听到对方那边有一点声音。

见琴酒适合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菊川玄脚步挪了一下，却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

这个时候菊川玄有点犹豫……

以琴酒的谨慎，说不定已经打算撤了。

警察就在附近，第一次扑空了，对方真不一定会继续跟自己纠缠。

不过，菊川玄也不能用透视去看琴酒的动静。

琴酒明显直觉很敏锐，也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时候去看说不定会暴露自己的位置，最少也是大概的位置。

凭感觉，再加上一点细节的推测，真说不定琴酒能找过来。

这是对危险的预感，也是经验的判断，菊川玄自己在这方面深有体会，所以不想再去赌琴酒的敏锐程度。

思考了一下，菊川玄转头去观察琴酒的那些小弟。

那些人在搜查菊川玄刚才所在位置的那栋建筑。

因为是居民楼，所以只是在排查楼梯间和窗户对向琴酒的走廊。

貌似对方现在都还没有发现己方已经少了一个人，不过应该很快能发现。

所以……

菊川玄想了想，决定在用话语激一下琴酒。

等被放倒的人被发现后，琴酒就能很快锁定他的位置，所以在此之前就是剩下的试探时间。

菊川玄没有浪费时间，冷笑道：“这是一次警告，想通过警方给我们压力，就要做好自食其果的后果，不仅是警方的反噬，也包括、和公安。”

、和公安等字样让琴酒的瞳孔微缩。

这些人单独一个他都不怕，搞一起了就跟麻烦了。

没有犹豫，琴酒很果断地打算撤了。

目前可以肯定就九号一个人。

面对一个人，琴酒很自信能揪出来，杀之后快。

不过，附近有警察本就不能拖太久。

现在对方提到了那些势力，这让琴酒不得不往现在的处境是一个巨大的陷阱这方面想。

琴酒不动声色的抽出嵌在墙壁上的扑克牌，把扑克牌上的两个东西放在窗台上后，随手把玩一下扑克，转身离开。

琴酒的这些动作反应在菊川玄耳朵里虽然很轻微，但是已经足够菊川玄分析出一些事情了。

笑了笑，听着耳机里传出来的动静，脑补出相应的画面，菊川玄终于抬起了头看向琴酒。

呵，还是谨慎啊。

冷笑一声，菊川玄也转身离开。

琴酒拿走扑克牌是为了追溯九号这个人。

琴酒明知道希望不大，但是还是拿了，估计也有给警方的意思。

自己没有结果的话，转手就会给警方，至少能恶心一下敌人，与菊川玄的做法和目的一致。

琴酒谨慎的点在没有拿走那些窃听器和发声器。

这些东西其实更容易追溯到主人。

不过，琴酒显然更加防备被定位跟踪。

琴酒要走，菊川玄也不打算阻止。

这里是闹市区，又紧邻着学校，不适宜闹出太大的动静，容易伤及无辜。

等琴酒离开，菊川玄再次容易成了一个普通人，走上去把琴酒绑的那些人给放了，并且回收了另外两张扑克牌和所有的装备。

做完这些，菊川玄悄无声息的退出这片区域，回到了工藤宅。

在菊川玄离开前，他就已经看到了向这里赶来的柯南。

柯南的反应比菊川玄想象中慢了一点，应该是被案件或者服部平次给拖住了。

不再去管柯南的事情，也不再去想琴酒的事情，菊川玄窝在沙发发呆，他在等黑羽快斗。

相比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显然更加关心表白的事情。

黑羽快斗那个家伙太喜欢表演了，只希望他不要做的太过火吧。

叹了一口气，菊川玄感觉有点困。

与琴酒交锋太耗精力了。

而且，还有一件更让他头疼的事情。

他一直忽视了的问题……

人格分裂对菊川玄来说一直是利大于弊的事情，甚至根本没有什么弊处。

而且，自从融合了主人格后，其他人格就没有存在感了。

所以，他大部分时候都忽略了自己是个人格分裂患者的事实。

直到今天他才想起来人格分裂貌似有可能有隐藏的人格。

类似主题的电影、他也看来一些，按道理以他的性格，知道后果的事情不应该会忽视才对。

菊川玄感觉这个问题不在自己本身，他是绝对不可能会忽视一个对自己有巨大威胁的隐患。

菊川玄了解自己，所以他感觉是有人做了手脚，比如心理暗示之类的手段。

只是单纯的心理暗示倒是相对小的问题，怕的是真的有一个黑暗人格在影响自己。

前者可能是为了让自己为了人格分裂这件事情，目的是为了治疗自己的人格分裂。

如果只是这样，那也只是意味着他的人格分裂有知情人而已。

这虽然麻烦，但是也只是一件小事。

而后者不同……

菊川玄完全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善还是恶，更加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出手。

面对的是一切未知的人格，这意味着菊川玄会失去所有的优势。

包括上帝视角，包括所有的外挂，彻底的被摆在了明面上。

菊川玄目光平视，眼神逐渐变得平静……

好在现在发现还不算迟，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方。

至少，菊川玄还有盟友。

菊川玄没有融合所有人格的想法，但并不代表那个人格没有这方面的打算，说不定就是对方的主要目的。

……

柯学名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