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语曦和欣梦心里暗叫一声不妙。
她们本打算在血祭出现完成的预兆时及时阻止,可被这小子的话吸引了一下注意力,竟然忘了阻止血祭的完成!
“为什么这个血祭完成的一点征兆都没有。”语曦拧眉。
法阵画完的一瞬间竟然就直接启动了!
她赶忙想要站起,术士
欣梦更快,那个水绳一样的水系魔法再次出现。
而语曦这边一下子没站起来,手中也释放出一道魔法链,上面黑雾缭绕,透着凶嗜的气息。
“管不了那么多了,让他受点伤总比让他没命好。”这样想着,语曦和欣梦一起甩出了魔法。
“老师,没事的”可血祭完成的一瞬间,洛槐仿佛变了人似的。
面色依然平静,但是却有些过头了。
一股无形的威压突然从他身上爆发出来,轰然间搅乱了周围一切生物的精神,而迎面而来的魔法也因为与施法者间断了联系,消散在空中,化作一道元素微风,拂过他的脸庞。
语曦和欣梦瞬间感到胸口极度沉闷,紧接着是巨大的压力,尤其是语曦,哪怕她平时早已习惯了胸口的巨大压力,却仍旧感到那窒息的恐怖。
就像恶魔的利爪,捏住了心脏一般,令她们面色瞬间苍白。
威压出现的时间很短,无限接近一瞬间,可是受到影响的人却仿佛经历了数分钟。
等到威压结束,语曦和欣梦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全身,无力的瘫软在木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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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两人的精神都陷入了恍惚。
她们还没忘记这些的来源。
于是她们艰难的抬起头,看向了洛槐。
一朵如同鲜血般的花开放在洛槐画下法阵的手掌心上,猩红之光绽放开来,层层叠叠的细长花瓣微微合拢,欲开未开。
一点比蜡烛芯还要细微的火苗在花瓣的包拢中静静燃烧。
妖异,却又美丽,有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呃,老师?你们怎么了?”洛槐奇怪的问道。
老师怎么突然一哆嗦,就全身冒汗了?
不就是一朵花吗?
刚才他和鸟混子大佬一瞬间建成了联系,就交代了一句:大佬,随便来点力量意思一下就好了。
大佬也很贴心,就给他开了朵小花。
咋就这样了呢?
他没有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是一个面瘫,而且他的一只眼睛变成了鹰一样的竖瞳。
大佬的气息通过他降临,免不了收点影响,加上他的体质,效果更明显。
“你你的眼睛!”语曦指着他。
洛槐一愣,“怎么了?”
“变成怪物了!”
语曦的内心不住胆怯,颤抖。
猩红的魔法,怪物般的眼睛,勾起了她心灵深处的回忆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那一天,变回了当初的那个闯下祸端的无知女孩
“语曦!不要去回忆”欣梦显然知道些什么,一边警惕着洛槐,一边拢住她。
语曦像是一个小孩似的,为了躲避自己害怕的事物而拼命的往大人的怀里躲。
只可惜,猩红之花的光芒仍旧笼罩着三人,避无可避,不断诱发着人心中关于猩红色的回忆。
两个人在洛槐面前显得那么无力。
“毕竟是凡界唉,大佬的力量太可怕了”洛槐嘟囔道,他意识到了这点,于是手掌一捏,啪,猩红之花被捏成了碎片。
而洛槐也迅速变成了原样,他赶忙上前。
“你别过来!”欣梦厉声喝止住洛槐,又立马低下头安慰着怀里发抖的语曦。
“没事的,没事的那不是你的错”
“”洛槐站在原地看了一两秒。
“抱歉”
他转身离开。
哪里还敢提报名的事啊,这惹了两个美女老师,指不定得罪人家多少呢。
走在路上,洛槐低头苦笑。
想想这一上午发生的事,还真是荒唐,发展无厘头就算了,貌似还踩到雷区了。
这雷区当然是指那位女老师,他自己被提到的身世反而不怎么在意。
“说起来我连老师的名字都还不知道。”洛槐突然发现,但马上又自嘲一笑,“算了,以后还是最好不要碰见吧。”
洛槐逃跑似的回到了三兄弟租的小屋子里。
“青霖夜疯?”
推门而进,却发现空无一人。
“跑哪去了”洛槐转了一圈,最后在桌子上发现一张小纸条,青霖留得:
我和夜疯回家里搬东西,就不等你了。
“搬东西?”洛槐想起了青霖那一堆模型剑,还有夜疯的一堆武器“模型”。
“我的哦对了,被那两个崽种卖掉了。”
本就为没报上名而难受的洛槐一时间悲上加悲。
回来时候问了下路人,各职阶院系的报名结束了就不会再收。
也就是说,那位女老师本来是他最后的希望。
当然,显而易见,这个希望恐怕也已经被他掐灭了。
“要不再厚着脸皮去问问?那位女老师神经看着挺大条的,应该不会在意我那下过肩摔,我惹到的她的也就是最后那下血祭况且,匆匆忙忙跑了也不知道究竟惹到没。”
洛槐不停的在心里进行着博弈。
原因无他,他不想去报名非职阶院系,哪怕那样在下一学年可以申请转到职阶院系,却还是麻烦,关键是还要浪费学费。
人族对愿意走上幻界发展道路的学生们向来不吝啬福利,学费少很多。
高风险,高回报,就是这样。
“连报名都迟到的人,不能指望他能在战斗中可靠啊,校长的这一句话还真是”他想起了当初网上报名的时候,学院页面上那行大大的标语。
明明我还提醒自己不要迟到来着要不是发生这么多事
洛槐坐在沙发上发呆,回忆着这一个月一年多?发生的事。
严格来讲,在惩罚世界呆了一年多的他已经比同届生年长了一岁。
“这么说我是哥哥啦!”洛槐又发现了盲点。
可惜不好说出来,何况青霖夜疯早几年进幻界,指不定经历了多少有时间流速差的副本呢,隐藏的心理年龄恐怕早就不小了。
“难怪他们的成绩突飞猛进,肯定是靠这个偷偷学习了!”
洛槐抱着抱枕出神,尽量不去想入学的事,他只是个孤儿,老头子也不在了,没有家长能够为他去说情,找关系
“晚上再去找找那位老师吧,没准她就不生气了。”
洛槐最后还是把希望放在了语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