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意思。”
洛槐刚整理完衣物走出房门,就看见这俩货站在对门看着自己。
眼神不可谓不诡异,鼓励、惋惜、悲伤以及比悲伤更加浓烈的幸灾乐祸、喜闻乐见反正什么杂七杂八的都有。
我这是要大限将至了吗?
夜疯:“红颜祸水啊”
青霖:“渣男必死唉”
洛槐:“”
你们俩是在说你们自己吗?
“开个玩笑,不要放在心上。”青霖拍拍他肩膀,微笑的走了。
“没事的,我们知道你卡的密码,放心去吧。”夜疯拍拍他的肩膀,也走了。
“???”
不是,这叫几个意思呀?我这样更加不放心了好吗?还有,为什么你知道我的卡的密码?
总之洛槐被这一顿谜之操作弄得一头雾水,只好跟在后面。
三人一起走进客厅。
“槐,我和青霖一起出去吃中饭了。”夜疯和青霖仿佛有预谋似的突然加快脚步。
“等下,我也去!”洛槐连忙也加快脚步,可是却被两人制止了,“那可不行,你走了,谁来招待客人呢?”
青霖抓住洛槐的肩膀,给他掉了个方向,一把推向沙发。
“溜啦!”
“我们会在外面玩一整天哒!”
两个家伙没良心地跑掉了。
这是铁了心要把洛槐给卖咯。
“诶,小心!”语曦看见呗推过来的洛槐脚下不稳,连忙伸手去接,这样下去又是一个大满怀,她肉眼可见的表情舒展开来。
可是洛槐偏偏在这种时候发挥出了自己的水平。
一个超大胯步,愣是止住了前倾的趋势。
“好险,差点就撞上了”洛槐忍着膝盖的剧痛,站起来对着面前近在咫尺的语曦说道。
语曦有点小可惜,“其实你可以撞上来的。”
“请不要把遗憾写在脸上好吗?”
洛槐坐下稍微伸展了两下腿,让膝盖的疼痛缓和了一些。
“疼不疼?”语曦拉过洛槐的双腿,放在自己腿上给他揉揉。
“不怎么疼。”洛槐心中一暖,撒了个小谎。
“那就把书看完吧。”语曦把桌上还剩几页的书塞了过来。
“”洛槐的心又凉了。
语曦给他揉着膝盖,他现在整个横着坐在沙发上,干脆躺下看。
可是语曦又把她拉了起来,“不要躺着看书。”
“”洛槐只好不情愿的坐起来。
最后伴随着肚子的咕咕叫,他好不容易看完了书。
“哇累死我了。”
洛槐全身心都放开了躺在沙发上。
“嗯,完成的不错。”语曦放下洛槐的双腿,满意的收拾着书本,“接下来的两天你可得抓紧提炼出自己的魔力哦,不管多少,一定要在开学前完成,不然会对接下来的课程造成影响的。”
“知道啦”洛槐慵懒的翻了个身,挥挥手,“拜拜”
“你就这么着急赶我走吗?”语曦看他这副巴不得她快点走的样子,有点生气的问道。
“不不不,您误会了,我只是在和书本道别而已。”
“哼最好这样。”语曦也不知道在和什么赌气,最后甩给了他一个小眼神。
啪,门被轻轻的关上,屋里只剩下洛槐一个人。
“呼终于学完了,老头子当初盯得也没这么紧啊!”他像是发泄似的对着天花板叫了两声,上午看书的疲惫一扫而空。
果然祸福还是相依的,躲过了报名这一劫,又来了新的魔鬼姐姐。
拿出面包和烤鱼,先填饱食度。
随着饱腹感渐足,膝盖的痛楚也在减轻。
话说语曦姐一点也不会揉膝盖,揉了半天也没见点笑。
洛槐推开门,远远的看见走在桥上的背影。
唉算了,还是好好听话吧,抓紧提炼出魔力才是重点。
可恶,我怎么会这么自觉,一定是没有电脑电视的缘故。
洛槐在门前的湖边找了颗柳树,盘腿坐下。
用心感受,闭上眼的瞬间,世界变得多彩起来,各色的能量在游动。
有些甚至还不止是单纯的流动,有着朦胧的形态,那些应该就是语曦姐说得特殊能量吧?
洛槐试着将精神力伸向一条绿色的“蛇”,可是他才刚一接触上,那“蛇”就散成了绿光,再聚拢时,已经跑得远远的了。
“这交个朋友怎么就这么难呢?”他明明一直抱着善意的。
经过一番不断的试验,他发现自己不仅控制不了特殊的能量,甚至连最普通的元素属性的能量也控制不了。
风吹树叶那个奸商的也许没说错,他作为惩罚世界的一员,那红的发紫的罪恶值恐怕是不招喜欢。
“不会吧,难道我真的不是当祭祀的料?”他记得书上说过,祭祀提炼魔力比起其他职阶还要更容易些。
如果他连这都没辙,那基本就敲定法师废材的事实了。
洛槐低下头,不甘心。
“还是只能用血代替魔力吗?”他开着感知模式随意的望了眼自己的手。
可是这一望不要紧,望了就移不开眼睛了。
“这悦动的猩红”
在感知能量的视角下,他看见了自己的全身,一片猩红。
然而在这个视角下,应该只有能量是有颜色的!
“血就是魔力?”洛槐想起之前乱说的谎话,愣愣的念叨道。
突然,他自嘲的一笑:“是我自己笨了。”
大佬不愧是大佬,祂们恐怕一直都料得到这些,只是自己没有理解透彻罢了。
洛槐将散布出去的精神力收回来,全部落进自己的血肉中。
他的坐姿也变得随意起来,白皙的手掌微微一张,一滴血珠子从掌心渗了出来,静静的悬浮在指尖。
他并没有感到出血的疼痛,也许这滴血在和精神力融合的瞬间就已经不是血液了,而是一种另类的能量,自然也就不再受肉体的束缚,可以随意移动。
他只是心念一动,血珠子就旋转起来,化作了一个小漩涡,又在某一刻瞬间停滞,表面仍保持着浪花翻腾的姿态。
“很好,完全可以控制,就像我身体的一部分一样。”洛槐欣喜的说道。
血珠子啪的打在他的手掌上,又渗透了回去,不见踪影。
他才反应过来,“不对,这貌似本来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